其他人都看着舒梨的手机,等着他们大嫂的投票。
霍延笙无疑是最紧张的,这一票对他更加至关重要。
要是她投了反对票……
不可能的,她一定会和他站在同一边。
“我反对。”
霍延笙当场就被打了脸,他面上有点挂不住。
舒梨笑着跟手机里的大嫂说再见,抬眸得意地看向哥哥们。
“怎么样?”
霍闻宣:“没想到大嫂会投反对票……”
他想当然认为,大嫂肯定会站在大哥这边的,怎么她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霍复笙也难以置信,这下子不会演变成大哥大嫂的婚姻危机吧?
“梨梨,你是不是收买了大嫂啊?”
“我能收买大嫂,大哥不会吗?”舒梨反问,“再说了,大嫂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什么意思?
他们的思维不正常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霍延笙此时道:“既然这样,三票赞成两票反对一票弃权,还差爸的票。”
现在问题是,谁敢去撞枪口。
反正舒梨不急,急的是这几个没有脑子的哥哥。
没有老爸那一票,这事就不能锤。
“你们谁去给老头子打电话?”霍闻宣问出这个死亡问题。
“你打。”霍复笙趁机道。
霍闻宣翁了翁嘴,他哪里敢打?
“二哥打,二哥一向不怕老头子。”他击鼓传花到霍闻瑾那里。
霍闻瑾:“我不要。”
霍闻宣:……
不愧是投了弃权票的人,这事霍闻瑾肯定也不急。
霍复笙把目光投向霍延笙,他很想说让大哥去打,但是他没敢说出口。
舒梨也不管他们兄弟推锅,“既然这样,会议只能暂时中断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拿到爸那一票,再通知我。”
她拿过包包,哼着小曲离开,明显很嘚瑟。
其他人除了霍闻瑾以外都在犯愁。
这个时候,霍闻宣问霍闻瑾:“二哥,你现在也对让素莹回来……”
“我先跟她聊聊。”霍闻瑾起身。
霍延笙:“你去跟她聊聊也好,既然大家是一家人,就要把事情说开。”
“嗯。”
“闻瑾。”霍延笙搂过弟弟的肩膀,“你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吗?”
说实话,他很怀疑他这个弟弟的语言表达能力。
“大哥。”
“嗯?”
“松手。”
“……”霍延笙十分无语地松开手。
霍闻宣和霍复笙在后面偷笑。
“闻瑾你的洁癖还没治好呢?”接二连三丢了面子的霍延笙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威严度。
霍闻瑾没有应他,只是摆了摆手,就转身消失在门外。
霍延笙磨了磨牙,转过身对霍闻宣和霍复笙说:“还坐着干嘛?干正事去,你们不是要找人吗?”
霍闻宣和霍复笙心里不约而同吐槽:找补来了?
此时的霍闻瑾找到了被霍复笙骗到花园的任素莹,任素莹一见到霍闻瑾就发自内心笑开了:“二哥,你找我?”
“嗯,聊一聊。”
“好,聊什么?”任素莹雀跃地走过去。
霍闻瑾始终都和任素莹保持着距离,两个人肩并肩走着。
“素莹,你从来都没说过你的过去。”
“我在露西亚长大。”任素莹愣了一下才说,“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就是跟爸爸相依为命。”
霍闻瑾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任素莹的下文,才问:“为什么你的过去一片空白,没有明面上的身份?”
任素莹笑容苦涩了下,才道:“因为我们是偷渡的,没有合法的身份。”
霍闻瑾闻言挑眉,又问:“你爸爸有说过他和妈之间的事吗?”
任素莹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直到有一天,宋符离找上我,他告诉我其实我是霍海天老婆的女儿,但我却不是霍海天的女儿,我问他,也不告诉我详情,只是给了一笔钱我要我到帝都来。”
霍闻瑾认真听着,没有插嘴。
“那时候我爸刚过世,我连安葬他的费用都没有,那一大笔钱足够我替他办一个像样的葬礼,以及我以后的生活费,我没有读过正规的学校,我那些本事都是我爸教我的。”
任素莹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笑容苦涩但坚定。
霍闻瑾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继续问:“他要你做什么?”
“他没说,现在他进监狱了,我也问不到他了。”
“你对你爸了解多少。”
任素莹摇头,“我只知道他的外文名字叫伊万,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不管我怎么问。”
任素莹的话乍一听并没有什么漏洞,如果不是她之前在霍闻瑾办公室外面鬼鬼祟祟偷听。
“你要是没有目的,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霍闻瑾直接开门见山问。
任素莹心说卧槽,他真的知道!
那个孟青莲不是吓唬她!
任素莹慌慌张张摆手,“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害怕你也会和姐一样不喜欢我。”
霍闻瑾看着任素莹,眉宇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我跟你说过,我和埃里克说的话是机密。”
“那姐和裴总又可以在里面?”任素莹不甘心地抿嘴。
霍闻瑾:“他们是来看病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敢偷听,之前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对不起,二哥。”任素莹低下头,眼里积聚了泪水。
霍闻瑾见状,只是抿了抿嘴,良久后才问:“你没有其他事瞒着我们了?”
任素莹摇头,她咬着下唇,委屈巴巴道:“我确实是因为宋符离才有目的性地来到这里的,但是他没有再给我下达别的指令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说完,抬头希冀地看着霍闻瑾。
霍闻瑾只说了一句别瞎想,就离开了。
任素莹不甘心地问:“我明天还可以去你的医院吗?”
“我没有不让你去。”
任素莹望着霍闻瑾的背影笑开了。
霍闻瑾回到房间,就给舒梨打电话,他第一时间告诉舒梨,他刚才跟任素莹的对话。
“所以,二哥你信了?”舒梨问。
霍闻瑾没有回答,他问舒梨:“你的意见呢?”
“她谎话连篇,看似很诚恳,回答的都和我们调查的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