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阿四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有可能只是烟雾弹，可能还是走的陆路，又或者来运码头只是个幌子，你也知道樊总做事很小心的。”
霍闻宣当然懂这些，樊天颂不会相信任何人，防止赤脚阿四反水或者被人逼供。
“之前呢，来运码头之前，你们人骗到哪里？”霍闻宣又问。
“大峡谷。”
霍闻宣知道大峡谷，其实那并不是峡谷，就是一个土名字，帝都本地人才会知道，那里离来运码头比较远。
他盯着赤脚阿四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枪收好。
赤脚阿四顿时松了口气，冷汗都干了不少。
没了生命威胁后，他又变得欠揍了起来，“三少，不是我说，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么查到什么时候？你们还没警察厉害呢，警察现在都没什么头绪呢。”
霍闻宣瞪着赤脚阿四，赤脚阿四接着说：“你们干脆就和樊天颂直接对线来得快一点。”
赤脚阿四说的不无道理，这不是他不想让小妹去和那么危险的家伙接触吗？
“三少，没事我先走了，我忙着呢。”
忙着收拾这几个孙子给他整的烂摊子！
霍闻宣摆手让他滚，他走到裴以琛的车前，开了后座门坐进去。
“赤脚阿四招了吗？”
“他只知道来运码头，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霍闻宣说。
“马上去来运码头。”
“你们去吧，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去一趟。”霍闻宣说完就下车。
他要去大峡谷一趟。
“你去哪里？”
“大峡谷，二哥是在大峡谷失踪的。”
舒梨：“好，手机联系。”
裴以琛踩下油门全速前进。
来运码头很远，是比较古老的废弃码头，有差不多两百年的历史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逐渐荒废，六十年代就彻底停运了。
因为地方偏僻，这里基本没什么人会来，也没有监控覆盖，确实是做坏事的好地方。
车子停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两个人就下了车，一路上，舒梨小心观察着四周围，脚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有没有什么发现？”裴以琛问一直低着头的舒梨。
舒梨摇头，“看来樊天颂很小心。”
裴以琛：“也许，大峡谷才会有线索。”
舒梨点头，确实，在大峡谷的时候，可能二哥才会有留下线索的可能，之后，他就没有人身自由了。
“我三哥过去那边了，我们现在就在这边找吧。”她说。
裴以琛打开手机的卫星地图，来运码头四通八达，古代的时候在这里出航，可以去到不少的国家，东面也能把船开到殷城。
“他们有没有可能把人带到殷城？”之前樊天颂就是在那里失踪的，现在他对樊天颂是不是真的失踪得打个问号。
舒梨咬着下唇，道：“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也是猜测而已，再说殷城那么大，那么复杂，就算我们派几百号人去捞，也未必会有收获。”
她来到码头前面，盯着前方视察。
裴以琛也过去，他蹲下来观察着，好一会儿之后，叫舒梨也蹲下来，“你看这里，不久前，这里应该还拴了一条大船。”
舒梨完全看不懂，不过裴以琛这么笃定，他一定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家伙还挺学识渊博。
“看来走水路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舒梨说。
裴以琛起身，眺望着四周围，这附近方圆百里都没有住户，也没有渔船，什么都没有，除了附近的鸟兽，估计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舒梨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给霍闻宣打电话，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霍闻宣就给舒梨发了几张照片，说他在这里的一块石头上看到一个图案，不知道是不是霍闻瑾留下来的。
舒梨对着这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也不太确定画的是什么，很仓促的笔画。
“以琛你看一下，能不能看出什么？”
裴以琛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狐疑道：“会不会是玄鸟？”
“玄鸟吗？”舒梨拿出另一部手机出来搜索一下玄鸟，然后拿来对比一下，“好像是，有点像。”
二哥画的吗？
他画只玄鸟是什么意思？
暗号吗？
“要是留下明显的提示，一定会被樊天颂抹掉，这个没准就是他要给我们的暗示。”裴以琛说。
“他为什么要画只玄鸟？”
“玄鸟会指什么地方？”
舒梨琢磨着。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裴以琛忽然想到。
舒梨惊喜道：“殷商，殷城！”
两个人都默契地想到了一起。
“果然是殷城！”舒梨赶紧给霍闻宣打电话告诉他。
现在离答案越来越近了，二哥在殷城，魏兆恒和冰儿也可能在殷城。
这个神秘复杂的边境城市，确实很适合当窝点。
进可到治安比较乱的邻国，退可躲深山老林里藏着，那里的山脉树林就算是当地人也不敢轻易进去。
“什么时候出发？”裴以琛问舒梨。
“马上！”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裴以琛点头，“你买机票，我去联系人，多带点人好办事。”
“嗯。”舒梨点头，打开手机软件去买机票。
打开了才知道飞殷城没有直飞，搭直升飞机太显眼了，她还不想让樊天颂知道，虽然他可能很快就会知道。
转机就转机吧，舒梨立刻了下单。
买好机票后，裴以琛也联系好了人。
霍家这边，霍闻宣和霍延笙留在帝都方便接应他们，霍复笙带着宵刻跟来了。
裴以琛有点无语，怎么来的偏偏是霍复笙。
“什么意思啊，看起来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意见？”霍复笙叉腰问。
裴以琛如实道：“我觉得你回去上课比较好，换霍闻宣来。”
“小看人，我边上这个可是殷城本地人！”霍复笙神气地拍了拍宵刻。
宵刻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本地人？”舒梨眼睛亮了，“太好了，我还寻思着怎么找个靠谱的本地人带路。”
裴以琛：“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要你来。”
“瞧不起谁呢，没我你们都使唤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