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进了休息室,原也正在玩手机。
“原也,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原也听见秦方好进了门,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看见秦方好手上端的,立刻去接了过来。
看着原也吃得那么香,秦方好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拿错食物。
见原也吃得很香,秦方好也没有闲着,连忙把
原也听着听着,放下了筷子,握住秦方好的手。
“好好,我没想到你的养父母家里居然是这样对你的。”
本来秦方好也不是很委屈,只是有些埋怨,听了原也这话,突然就觉得特别委屈,眼里噙满了泪水。
原也又安慰了秦方好几句,帮她分析现在的形势,两人均是默认了秦朝意留下了巨额债务。
为了逃掉这笔债务,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秦方好在詹家的地位不变。
“可能还得委屈你小半年,到高考结束,我们得减少联系,你再忍一百多天,尽可能再得到他们的宠爱。”
秦方好舍不得减少和原也的联系,原也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不是还能用手机联系吗?没关系的,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一百多天咬咬牙就过去了。”
原也都说成这样了,秦方好只得同意。
秦方好又和原也撒了一会娇,电话就响了,一开始,是姜淑杭。
秦方好现在很不想看见那家人,原也还在安抚她,“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
秦方好接起电话,是姜淑杭让她下去敬酒。
挂了电话又和原也腻歪了一会儿,秦方好才依依不舍地下去。
说是敬酒,当然不可能让秦方好喝酒,秦方好只要负责端着一杯果汁,站在姜淑杭和詹晓儒身后赔笑,就好了。
秦方好牢记原也对她的交代,全程假装很是乖巧的模样。
关于怎么讨长辈欢心这件事情,秦方好还算是很有经验的,十分的得心应手。
姜淑杭看破不说破。
白眼狼什么心思她还能不清楚?
每个长辈看见秦方好过来,都是恭喜她成年快乐,还收到了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
秦方好内心嗤之以鼻。
好一个珍贵的礼物,养父母用生父留下的巨额债务来教导自己成长?
但面上还是笑得灿烂,表示对长辈祝福的感谢。
这和姜淑杭所料相差不多。
但凡这个白眼狼稍微去调查一下,就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解。
不过,这也是白眼狼最大的毛病,过于自以为是。
众人离席的时候,可以那一份伴手礼离开。
记账先生还在旁边的偏室里清点礼单和实物。
来的宾客当然不会只给红包,随着红包一起来的还有礼物。
清点这些倒不是为了算礼金收回来多少。
纯粹是以后去参加对方的什么宴席,知道要怎么还礼。
人情往复是最复杂的。
这些姜淑杭也在一点点教给小辈。
她总不可能帮他们操持一辈子这些琐事。
詹知节入席后兴致不高,宋淮序等人都是心大的,也没怎么注意。
殷梨初在詹清露事先告知下,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詹知节的不对。
有意想让詹知节分散点注意力,却不是很成功。
也许本就应该让他静静?
身边是声音嘈杂凌乱,詹知节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想不明白为什么。
看着秦方好又如同半年前一般,跟着爸妈身后,乖顺懂事,詹知节甚至有些怀疑,是否这段时间的秦方好都是自己的错觉?
还有那套衣服。
就是送去干洗拿回来,詹知节也觉得膈应。
可那确实是姐姐和詹清露两人的心意。
詹知节很少埋怨别人,第一次对秦方好产生了埋怨。
他衣柜里衣服那么多,拿走哪套不行?偏偏要拿走这一套。
况且为什么要从自己衣柜里拿?
詹知节想想,就是换成别的衣服,他依然也觉得膈应。
她身上还能没钱给原也买一套衣服?
这也不对,她现在身上的钱都是妈妈给的,凭什么要拿詹家的钱去给原也买衣服?
原也自己买套衣服的钱还能没有吗?
又不是说一定要穿多好的衣服,他两个室友没有合适的正装,就直接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詹知节不清楚是原也主动要的,还是秦方好主动给的。
无论是哪种,詹知节都觉得膈应。
再加上等秦方好毕业以后,多半是要接手秦叔叔的公司。
这件事情姜淑杭老早就和他们三个打过招呼。
詹清露知道的时候,第一个表示了羡慕。
不过詹清露当然不是真羡慕,在和秦方好有关的事情上,詹清露的态度大多是装的。
詹知节一想到这公司交到秦方好手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姜淑杭从来没有做过错误的决定。
詹知节无脑相信姜淑杭。
詹清妍那边入席后,才算是短暂的结束了社交模式,这一桌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的朋友。
相处下来终于不算是太累。
唯一让詹清妍头疼的是,詹晓儒也邀请了很多公司里的高层。
有几位都是之前在公司里和她产生过交集的。
看见自己上台致辞,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明天去公司怎么面对他们又是个问题。
虽然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变成这样子也不在詹清妍的预料中。
陈铭玉的眼神就没从詹清妍身上离开过。
是发什么了什么让妍妍姐苦恼的事情吗?
陈铭玉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羽翼未丰。
他现在还配不上妍妍姐,等到他真正大权在握以后,才能帮上妍妍姐。
现在他就是问出口,妍妍姐依然会把他当成弟弟,安抚他没有关系。
他不想。
他要给妍妍姐能依靠的肩膀,而不是被妍妍姐护在怀里。
詹清妍那群朋友倒是没看出来詹清妍的情绪不对,不知道谁先提起的这个话题,“清妍,你还记得咱们高中那个陆启吗?”
詹清妍点点头,“那个考了省状元又去复读的嘛,记得。”
“对对对,就是她,厉害就厉害在她第二年还是省状元。”
陈铭玉高中不是在附中念得,也没有关注过历年的省状元。
“那为什么还要连续考两年?”
詹清妍那群朋友摇摇头,都表示不知道。
陈铭玉看詹清妍的神色,就明白妍妍姐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却没有在开口问。
陆启,一个一听就是男性的名字,妍妍姐却知道内情。
陈铭玉不敢再往下想,害怕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