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浪嘿嘿一乐。
“要是你们老两口愿意,我去泰国变个性也成。”
“噗。”
周母噗嗤一乐,皱着眉头说道:“怪不得小冲说你口无遮拦,你这个孩子啊……”
周父自顾自的喝着酒。
“干爹,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小浪,有些事情当父母的不太好问,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太疏远了。有空你问问周冲,那个……那个他们之前睡过没。”
“噗。”
又一口酒喷在地上。
这种事是不太好问。
许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说到:“行,有空我帮你们好好审审周冲那小子。”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周冲趴在门口喊到:“许浪,来打扑克!”
打扑克?
一些短视频里的隐晦解说钻进许浪的脑海里。
去看他俩打扑克?
许浪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这种……不太好吧。
“许浪你个孙子,你想歪了是不是?”
周冲拽着许浪的衣服。
许浪嘿嘿傻笑。
“小冲,你……”
周母一说话,周冲突然想起是在父母面前。
脸一热,拽着许浪出了屋子。
“不是,你们两个不造小孩,打什么扑克?”
透过窗户,在红彤彤的婚床上果然摆放这一抽扑克。
周冲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
“小梅说要打扑克,我也没办法。”
见许浪来,小梅豪爽的把牌放在手里洗了起来。
“咱们三个人,玩牛牛,还是斗地主?”
“玩抽鬼吧。”
小梅把牌弄好,整齐的放在床上。
“我小的时候只玩过抽王八,抽鬼是什么玩法?”
随着许浪提问,周冲也看向小梅。
“和抽王八差不多,只不过谁手里剩最后一张牌,谁就是鬼。”
“小梅,这黑灯瞎火的,我敬你是条汉子。”
许浪竖起了大拇指。
小梅嘿嘿一乐。
“女士优先,两位不介意吧。”
小梅说着,青葱一般纤细的手指摸向第一张牌。
说实话,这是小孩子才会玩的。
许浪和周冲二人看着小梅兴致极高,也配合的跟着吆喝。
看着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三人紧张了起来。
“我靠,我是鬼耶。”
最后一张牌落在小梅手里,她兴奋的大叫。
“小梅,鬼不是不好的东西吗?”
“嘿嘿,你不懂。”
小梅看了许浪一眼,说到:“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第二轮,第三轮,地四轮,最后的那张牌都落到小梅手里。
她也从兴奋变成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小梅,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不行不玩了吧。”
周冲也看出了小梅脸上的异样。
“不行,再玩一次!”
小梅快速的洗牌,又抓起了第一张。
“不管这轮你是不是鬼,咱们都不玩了,许浪都困了,你说是吧,许浪?”
周冲打着哈欠。
许浪正在研究自己手里的牌,怎么能不成为“鬼”。
刚抽了一轮,灯啪的一声就熄灭了。
“周冲,你家还有十点熄灯的规律?”
周冲哈哈大笑。
“许浪,你看我妈长得像宿管阿姨不?估计是跳闸了,我看看去。”
他把牌放下,打开手机手电朝着外面走去。
按理来说刚过十五,月亮应该又大又圆。
可正赶上有些阴天,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上的月亮。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呼呼……”
脖子处凉凉的,就像有人对着他的脖子出气。
许浪摸向裤兜,手机应该落在周父那屋了。
“小梅?”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难道是这小媳妇垂怜他的美色,想要趁着天黑占他便宜?
“啊?咋了许浪。”
小梅的声音从一米远的对面传来。
“呼呼……”
那呼吸声还在,感觉快要贴在他耳朵上了。
许浪瞬间汗毛倒立。
我靠,那鬼东西来索命了?
他猛的伸手,朝着耳边抓去。
啪的一声,灯亮了。
许浪看向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自己耳边出现的呼吸也不见了。
周冲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尘。
小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靠,果然是跳闸了,咱们继续。”
周冲重新坐下,把倒扣在床上的牌拿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
小梅催促道:“快点,快点!”
随着手里牌越来越少,在抽完最后一张牌时,周冲看着手里剩的那张牌。
小梅笑道:“鬼终于不是我了,不玩了不玩了!”
把扑克收起,小梅打着哈欠。
“天晚了,许浪,你也去睡觉吧。”
对于刚才身边出现的那种感觉,许浪还心神不宁。
他对着周冲说:“你送我一下吧。”
周冲一脸懵逼。
“哥们,从这屋到我妈那屋不到三十步……你是认真的?”
周冲也不傻,看许浪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说。
他打着哈哈,把胳膊搭在许浪的肩膀上,嘀咕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怕黑呢,走,我送你过去!”
秋风瑟瑟钻入身体之中。
这晚秋的风,真冷。
许浪缩了缩膀子。
他小声说到:“哥们,在你出去推电闸时,那东西来了,就在我身边。”
周冲的身体怔了下。
“哥们你别吓我,你说它在我的婚房?”
“对,我怕小梅害怕,所以出来才和你说。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想干嘛,至少现在还没在你身边显出原型。不管怎么样,注意安全。”
“你也注意安全,有事你就大声喊我。”
周冲眉头微皱。
他们两个都知道,许浪才是那个东西的目标。
厚重的窗帘重重拉上,小梅坐在床边,盯着墙壁发呆。
周冲坐在床上,谁知道一床被子扔了过来,在床中间隔了一条线。
“姑奶奶,我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我不会碰你的。”
周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闭上眼睛,把头转过去。
小梅坐在另一侧,命令道。
“好的,姑奶奶。”
周冲一乐,露出温暖的笑容。
刚一闭上眼睛,一股清新的茉莉花味钻进了鼻子中。
周冲刚想问这姑奶奶不是要裸睡吧,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
他的嘴像眼皮一样沉重。
看着屋子熄了灯,许浪趴在墙上,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声音。
也不是他有什么恶趣味要听床,而是担心那东西还在周冲的房间里,他们两个有危险。
一阵冷风吹过,许浪缩了缩脖子。
突然,一股茉莉花的香味钻进了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