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岚叹息一声:“老爷!不是妾身说你!大哥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您该收敛收敛!”
这时的慕则成语气也软了下来,显然喝的那点猫尿也醒了。
伸手把季淑岚搂在怀里,“岚儿,现在该怎么办?
等大哥回来,她可别跟大哥告状。”
“放心吧,妾身看她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明日妾身拿点她爱吃的点心去哄哄她就好了。
不过您可要注意,近日可别再犯了!”
“是是是,我的好岚儿,我都听你的。”
年过三十的季淑岚依旧皮肤白皙娇嫩,比同龄人至少年轻好几岁。
可能也跟她出生在江南有关,江南美女如云,她也是,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慕则成穷追不舍。
回到房间的慕卿羽拿出衣柜底下的夜行衣,开始换衣服。
“小柠,借口已经找好,今晚看好家!”
小柠认真的点点头,“小姐放心,您被二老爷说了,心情不好,谁也不见。”
慕卿羽挑眉一笑,“聪明的娃我喜欢!”
“小姐!您又打趣我!”
“哎呦呦~我们小柠还害羞了呢~”
小柠上前把蒙面巾给她系好,“小姐您出去小心点。”
“好~放心,不过是溜一圈,很快就回来。”
“嗯!好!”
慕卿羽躲开守夜的护卫,悄悄的出了府,径直往潇湘馆而去。
潇湘馆名字很是文雅,但里面却是很俗。
女人的天堂,也是整个京城中明面上唯一能开起来小倌。
里面全是清一色的各色各样的男人,高矮胖瘦、翩翩公子样、冷漠无情样、小白脸样、温柔体贴样……
不过这里也有奇葩的一点,那就是潇湘馆的老板是女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据传,有人问:“为何是一个女人管理这些男人?”
有人回:“女人更懂女人。”
慕卿羽来到潇湘馆后院,就看到一身红衣的黎末在院中等她。
“主子,您来了。”
慕卿羽点头,“屋里说。”
“好。”
房间里,黎末给她倒了一杯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封面来。
“主子您看,程家三老爷意欲往阁中安插眼线。”
慕卿羽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后,撕了。
“想塞人是吗?把抓住的几个人剁了胳膊腿扔到程巍养外室的宅子里,好好吓一吓他的心肝大宝贝。”
黎末忍不住的笑了,“好,属下明白,定会好好吓吓他的心肝大宝贝。”
“即墨云那里如何了?”
“月儿传信回来,江大人不甚配合。”
“好,等他回来时,栽赃嫁祸来一回。”
“属下明白。
对了主子,宁夫人想要见您。”
“见我做什么?不都治好她了吗?”
“江夫人说她有一位闺中密友,长年身体衰弱,寻了好多大夫也没有诊治出得的什么病症,想让您出手看看。
价钱好商量,不差钱。”
慕卿羽呢喃:“不差钱吗?那就是很有钱咯?”
黎末点头,“京中三品官,算有钱。”
“行吧,且让她等着吧,哪天心情好就去看看。”
“好的。”
“主子还有一事。”
“什么?”
“凌王殿下回来了。”
她诧异:“凌王?即墨凌?他怎么会回来?”
“是,属下不知,黎落正在查。”
慕卿羽沉思起来,前世她和即墨凌并没有过太多交集,依稀记得前世的他,身子羸弱,常年待在封地,鲜少回京,更不参与皇室之间的争斗,只是一个闲人。
她记得,她和即墨云认识十年,进宫五年,也只有在即墨云登基和大婚的时候见过他两面。
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行十三,年十九,成年后被封为凌王,赐封地,赐封之后他并没有在京多待,说是早早的去了封地。
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容貌可称为妖孽,更是惊为天人,只不过,在她临死前,也没听过他娶妻……
也曾有人不在乎他羸弱的身体,想要嫁给他,却未近两米远便魂归他乡。
从此以后,一众大家闺秀也灭了心思,他再好,也只是个病秧子,今日不知明日事,何苦自己当寡妇,还是在遥远的封地当寡妇!
遥远的封地哪里有京城好!
京城贵人多!希望也大!目标也更多!
沉思过后她看向黎末,“不用太紧盯,凌王如何和我们没关系。”
“是,属下明白。”
“过两日,府中采买丫鬟,安排两人进府。”
“属下可以前去吗?”
慕卿羽白了她一眼,“你那些小公子、大公子离得开你吗?”
黎末讪讪一笑,“好像……离不开。”
慕卿羽起身往外走,“那不得了!花儿宝儿草儿的可需要你这个老妈妈。”
黎末跺了跺脚,“小姐!您又打趣我!”
“哈哈~走啦走啦~”
黎末是她为数不多的贴身属下,黎末很苦,被她父亲以二两银子卖给她的丈夫,却又因她成婚后怀不上子嗣,被他整日酗酒的男人卖到窑子里。
那时的黎末生无可恋,是她无意中救下了她,给她温暖,带她回到阁中,帮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也成为她贴身的人,更帮她成立了潇湘馆。
黎末走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卖她的丈夫,侮辱她的老鸨……
回去不急,她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看着漆黑的夜晚,喉间还哼起小曲来,显然她现在心情很好。
可、在路过一个胡同时,从里面飞出来一支箭,直冲她而来。
她侧身躲过,也来气了。
刚缓过来的好心情被破坏!她哪里能忍!
抽出腰间的匕首,快速闯进胡同。
只见胡同最深处正在进行杀戮,约有二三十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男子。
此刻,白衣男子已负伤。
她看着面前的场景眨眨眼,然后开始往后退,“抱歉打扰了!”
黑衣人见她也是身着一身黑衣,本能的以为她也是半夜出来不干好事的人。
“阁下何必抱歉,不如加入我们!只要协助我们杀掉此人,阁下今生衣食不用愁,更不用成为偷盗之人!”
显然,她被当成了贼。
半夜三更不睡觉,偷盗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