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诸迷迷糊糊被吵醒,脸色臭得要命,圆嘟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盲杖重重敲击地面表达不满。
李春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在备忘录上写下“起床气”
之前他怀疑居诸小孩身体里藏着个老灵魂,越观察、越发现,她大部分行为还是比较幼稚,并不像被社会打磨过的成年人。
李春来不知道,居诸实际也就18岁,刚刚成年,整个人稚气未脱,不然陆今安不会一口一个“小姑娘”,提醒自己别做畜生。
“我们来表演魔术-大变活人!”
助理向大家展示舞台上空柜子,前后转动,伸手来回滑动,确定柜子为空。
“请两位小朋友坐进去!”
他戴白手套,行绅士礼,笑容格外和蔼可亲。
陆今安捏捏居诸手指,护着她进入柜子,两人距离特别近,他能闻到小姑娘身上淡淡洗衣粉味道。
真巧!
他也用同款洗衣粉。
“小朋友不要害怕哦~”
助理温声细语关上柜门,象征性转两下,盖上黑绸布,按动遥控器,箱子底部连接舞台下升降台,两个孩子直接掉下去,底板回弹关上,助手此时打开箱子空空如也。
他向台下行礼结束“大变活人”,报幕下一个节目。
陆今安、居诸被人捂着嘴,绑住手脚扔进面包车,率先离开博爱学校。
等关注两个孩子的人反应过来,人可能已经到隔壁省,早早倒手卖出去。
团长特别重视,亲自送他们出省,眉眼笑意就没停过。
这笔大单能让他多赚好几倍,想想都觉得非常愉快。
陆今安被扔在最后一排,面包车行驶晃动,他从座位上滚到车底。
见没人关注他,从袖子夹层里摸出一把小小折叠刀,慢慢割断绑住手腕、脚踝的塑料扎带。
陆今安没有急着起身,手指轻点居诸背在身后手腕,她回点两下,他开始割塑料扎带。
居诸与团长同坐一排,脚踝扎带没办法,他只能从团长身上下手。
“你干什么?”
团长感觉一把冰凉尖锐的东西抵在动脉位置,看后视镜竟然是聋哑小子。
“车子靠边停下!”
居诸开口,伸手摸向团长腰间,她刚才听到有金属折叠又打开的声音,可能是瑞士军刀一类东西。
她摸到长条金属硬物,沉甸甸,按下弹簧按钮,手掌长的刀刃弹出。
“不愿意停车吗?”
居诸歪头笑笑,下一秒刀子直接捅进团长身体,他痛苦大叫,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脖子上还有把小刀,根本不敢动。
“你听不见吗?”团长怒吼,“靠边停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不到10岁的孩子动作灵敏、胆大心细。
团长以为最好拿捏的居诸,下手却是最黑的人。
“司机叔叔,我劝你快点!”居诸晃晃手上带血的刀,“我是个瞎子!捅刀位置无法确定哦!”
她嘴上说着,反手把匕首插进团长身体,位置大概在肚子……哪里满是肥油,疼是疼了点儿,死不了人的。
司机看到居诸白净脸蛋上飞溅点点血迹,团长在1分钟不到的时间被捅了两刀,她居然还在笑,像个小恶魔一样。
他不敢再看后视镜,赶紧在下一个高速口出去,到服务区较偏位置停下。
团长匕首很锋利,轻轻一挑,居诸脚踝扎带就开了。
“小小年纪敢杀人,早晚都会被警察抓进去坐牢!”
“你特么还傻愣着,赶紧给老子打120!”
团长咆哮怒吼,司机急忙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警察现在都没把你抓起来,我怕什么呢?”居诸摸索着花纹繁复的刀柄,“我年纪还小,没有父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看!buff叠满了!”
“你我之间,究竟谁更经不起查,你比我更清楚。”
“种花家有优良‘礼尚往来’的传统。
你带我们走一圈儿,不回你些‘礼物’怎么对得起这一番款待?”
居诸食指、中指并拢,轻刮刀刃上鲜血虚空画引魂阵,一气呵成,阴气宛如龙卷风,直冲团长。
“你干了什么?”
“不要靠近我!”
“你们早死了!”
“滚!”
“滚啊!!!”
团长从开始做这行起,死在手中的女人、孩子无数,以他血液为引画下引魂阵,枉死鬼魂无论距离多远都瞬息到达战场。
居诸微微摇晃身子,陆今安立刻扶她靠在自己身上,他原本准备好两败俱伤,没想到她这么强悍。
120、李春来同时到达,看到团长满身是血,不停挣扎被抬上救护车,司机作为同行人一起离开。
居诸手握刀柄,刀尖滴滴答答往下流血,靠在陆今安身上微微喘着粗气。
“抱歉!”李春来半蹲在居诸面前,“我来晚了!”
“刘爱业和团长什么关系?”
居诸漆黑无焦距的眸子在路灯下格外瘆人,李春来心中“咯噔”一下,如实告诉她真相。
“交易关系。”
交易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
孩子成为这些人私有物,可以随意交易买卖,赚来的黑心钱,供他们挥霍无度。
“团长活不长,刘爱业快死了!”居诸音色比夜风还凉,“你给我那本书,内容全部与各种道家阵法、符篆有关。
我用其中一种阵法对付团长,不错,很好用。”
“李春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居诸直接掀桌子,逼李春来坦白,她要进入五岳门内部,挖净这帮毒瘤。
“你是通灵者!”
李春来想要亲吻居诸手背,陆今安抱着她往后退。
他家小姑娘冰清玉洁,这老变态想干什么?
“你……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