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云灵均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当时肯定是脑袋长包了才会觉得那个皇后她随便就能对付,等到进宫才发现那只是她的幻想。
其他人做完活,到休息就能培训舞蹈、音乐、诗词、歌赋,她却有洗不完的衣服,她母亲也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她了。
她已经看不到前路,每日就是起来就要马上去洗衣服,洗完也差不多该睡了。
她曾经也是有名的才女,现在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只依稀记得些旋律,舞蹈那是更加做不到以前的柔韧性。
手脚都变粗了,干那么多的活饭量增大,肚子明显挂了个游泳圈,皮肤变得黝黑,脸蛋也没有了那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施琅都还没出手呢,皇后就已经将她整的找不到北,觉得没意思,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云公爵吧。
这人苟的很,施琅下了几次套子这家伙都不上当,自从云灵均的母亲被皇后封为诰命夫人,云公爵的后宅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每天都在争斗,云公爵坐稳钓鱼台看戏,这人非常有耐心,就算战火再激烈,他都是得利者。
墨翡煦被太后关押在一座小院内,她安排很多嬷嬷看管这,太后很清楚这个小儿子,要是不看管肯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要是墨翡煦再闯祸,那么她也救不了他了,那天在大殿上用亲情跟大儿子交换让墨翡煦活着,她连太后都不是了,现在只是个老妇人。
虽然外面的官员还是会给她面子,但她清楚那是在她不作妖的情况下,她也是在被安排到这个小院子,那带她来这里的太监交代才知道。
往后要是墨翡煦犯事就会被秉公办理,谁求情一并同罪,这太监还特意交代这是皇上说的,就连她也会一并法办,让她好好的看管墨翡煦。
施琅交代小光点监视着他们,开始大手改造着这个朝代的制度,先是从豪绅权贵下手,将田产国有化,所有土地将收归国有。
这下子直接冲击到上层贵族的利益,各地纷纷带着造反,还有些门派居然想染指皇位,搞了个什么代天选皇,那些氏族豪门纷纷响应。
就连坐稳钓鱼台的云公爵都坐不住了,不过他这人现在还在审视得失,并没有急着出手。
‘主人,这人有点难搞,说他没野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人会趋吉避凶,懂得看时事,他清楚搞不过主人就立马做忠臣。’
‘小垃圾,这人完全不需要处理,我会将这人的气运全都散到天地间,他自己就会玩死自己,完全不需要动手。’
也有很多豪绅接触云公爵,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手上是有兵符,还兼任国都的安防,但别忘了墨翡煦是怎么凉的,他不敢贸然出手。
不过他几个儿子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特别是云灵均的亲哥,虽然他母亲现在也是皓命夫人,他也算半个嫡子。
但他根本继承不了父亲的爵位,他自认是最有才华,能力出众适合当继承人,不过因为制度问题只能当个富家翁,这让他很不甘心。
他想出去做一番事业,最好就是立一番功绩,他将目光放到了那场选皇活动上。
施琅觉得这样那么干脆先不管这些人,将躲到暗处的家伙都引出来,着手修桥铺路发展经济,只要不打乱施琅的节奏,就让他们玩。
这些氏族豪绅零零散散的,还是被他们聚集了十万多人马,云公爵的儿子在这里面身份是最高的,被这些游兵散勇托举为首领。
云公爵见状暗中不断地给钱财支持,将他培育的将领以及私兵都交到他手上,要是成功了他最次也是个太上皇,不成功他还有个儿子继承他的家业。
施琅跟放海似的,边打边退,最终这些人全部兵临城下,云公爵见时机成熟,他再也坐不住了,穿甲披挂带着公爵府的守将打开城门,带人着杀进皇宫。
不过他在龙椅上看到的不是施琅,而是墨翡煦,在这些叛军包围国都前几天,施琅找到墨翡煦。
将剪辑过的时间碎片塞到他脑海,并让他不断的经历原主的事,等被围城后施琅来到他身前。
“给你当一天皇做不做?”
墨翡煦张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想伸出手去碰触施琅,不过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你不是他,能带句话给他吗?就跟他说我错了,对不起,来生——算了来生皇兄不要再遇到我。”
“你只需要回答朕,给你当一天皇做不做?”
施琅不想听他废话,他会认错那也是被每天经历原主的事,一时产生的愧疚,又不是在这之前,错早就已经犯下,原不原谅那是原主的事。
“哈哈,没想到争了那么多年,在我要死之前还能坐一天的皇,有何不可,需要我做什么吗?”
墨翡煦双眼冒出泪花,他为了那个位置绞尽脑汁,最终落得这个下场,最后当亡国君就算是给皇兄的补偿吧。
他还以为还是逃不脱亡国了呢,就算是在这小院之中,他还是知道些事但不多。
太后早早就抛下他跑了,留下的嬷嬷也跟着跑路,皇妃将他放了出来,这个小院现在只有他跟王妃两人。
“不需要,反正也只是诱饵,要是死了朕还是会将你当个王爷规格下葬,要是还活着,那么就不要再出现到朕面前,明天是聂政王最后的日子。”
施琅将他带回皇宫,让太监给他沐浴更衣,墨翡煦最终坐到那张心心念念的龙椅上。
“也没有什么区别,还更加膈应屁股。”
墨翡煦说给旁边绑着的太监总管听,他在沐浴更衣时,小光点扮的太监已经告诉他所有的事,现在皇宫内只有那些探子是真人,其他全是傀儡。
云公爵趁着夜色打开宫门,完全没有受到阻拦,他兴奋的杀到大殿,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墨翡煦他非常的不可置信。
“怎么是你?墨玉殇这个狗皇帝呢?”
跟着云公爵的那些大臣也是皱眉,聪明的觉得事情好像不对,不过其他人正在兴奋之中并没有觉得不妥。
不就是皇帝不一样而已,反正现在主权在他们身上完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