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越发嚣张,矛盾激化

第七百七十九章越发嚣张,矛盾激化

这名单上的,都是各世家在联军中的主将级人物。

杨辰此时再思索着,要怎么把控帮柳生飞雪铲除异己的度。

虽说要借柳生飞雪之手,将东桑颠覆,而后再偷天换日。

但如果让柳生飞雪完全掌控了联军,那对杨辰则不是好事。

尤其是杨辰通过这名单,发现一件让他心惊的事。

如果按着这铲除异己的名单反推,那柳生飞雪在东桑联军中,渗透的各家主将级人物,保守估计已经占了十之二三。

这已经是三分之一了。

如果这次真的按照柳生飞雪心意,把这些将领全杀了。

那柳生飞雪便能借栖川流瀑为幌子,在不惊动国都中各世家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掌控联军。

杨辰沉吟片刻,心底暗道。

杀一半留一半,才是上策,总得留些隐患给那女人。

心中有了计较,杨辰收起名单,又召见了上官家之人,把从栖川流瀑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与其说明,再结合对东桑国都的渗透结果,互相应证真伪。

在与柳生飞雪这里,将计就计之时。

杨辰于东桑国都中的渗透布置,也从未停歇。

于东桑国都中编织的大网,是杨辰敢偷天换日的底气。

……

当天夜里。

栖川流瀑逃出了荣嵩城。

次日夜色降临之时。

恒一、恒二将栖川流瀑,秘密接应回了联军之中。

大帐中。

柳生飞雪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栖川流瀑,眉头深深皱起。

恒一小心翼翼的跟柳生飞雪说道。

“主人……”

“我找到他时,他已经这样了…”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在酷刑折磨下,神志崩溃。”

“他现在,彻底疯了…”

柳生飞雪打量了一阵栖川流瀑,厌恶说道。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区区酷刑,就被吓傻X疯?”

“栖川郎胡那个老东西,虽说阴险但也不失为一代枭雄。”

“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废物东西?!”

面对柳生飞雪的怒斥,栖川流瀑浑身抖动着,根本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只是语无伦次地嘀咕着。

“别杀我!别杀我!”

“你们已经死伤惨重了,别逼我!”

“救命啊!”

“……”

看着疯疯癫癫的栖川流瀑,恒一说道。

“主人,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这样子,还能按原计划行事吗?”

他是柳生飞雪心腹,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自然是利用栖川流瀑夺权。

但此时栖川流瀑的德行,怎么夺权?

柳生飞雪摆了摆手。

“这你不用多虑,我自有办法。”

“就算他再疯再傻,只要他还是人,

我就能控制他!”

恒一闻言心中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

“主人,您,您可是练成了七…”

柳生飞雪打断了恒一的话。

“好了,无需多言。”

“你与恒二,去盯紧那些家伙。”

“送他们上路之前,我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柳生飞雪没有否认,恒一知道她这是已经练成了柳生家的无上秘术。

心思转动间,恒一对柳生飞雪更加恭敬。

“遵命!”

恒一离开后。

柳生飞雪内力鼓荡,将栖川流瀑控制在原地。

她直视栖川流瀑的如水眼眸中,莲花虚影浮现,缓缓转动起来。

……

第二日,栖川流瀑逃出叛军围杀的消息,传遍了东桑联军。

中军大帐中。

栖川钢丸坐于首位,一众主将齐聚。

此时他们的视线,全都汇聚在帐中的担架之上。

那里是重伤之下,几乎动弹不得的栖川流瀑。

他这一身伤,自然少不了柳生飞雪的功劳。

虽然她以瞳术控制了栖川流瀑,但他毕竟疯了,为了防止露出破绽。

柳生飞雪又以浑厚内力,让栖川流瀑受了极重内伤。

此时虚弱至极,出气多进气少,被瞳术控制的栖川流瀑,终于看不出疯了的迹象了。

看着帐中动弹不得的栖川流瀑,栖川钢丸神色复杂。

曾经无数次,他希望

他这个弟弟去死,可是此时他却想让他活着。

因为栖川家忍者,真的就要绝迹了。

压下心中复杂思绪,栖川钢丸开口。

“流瀑你说说那日刺杀的情况吧。”

这一问让所有人都是打起精神,紧紧盯着栖川流瀑。

被所有人盯着,栖川流瀑缓缓开口。

“当日刺杀,将军府中,汇聚了叛军所有高手……”

“………”

栖川流瀑讲述的,自然是柳生飞雪以瞳术控制,让他说的。

通过他的讲述。

帐中一众主将,都是群情振奋。

“叛军领袖已经死了!”

“现在只是那些野蛮人,在以重赏之策,在拉拢东桑浪人等各方势力强撑!”

“………”

振奋人心的消息,让众主将心中,因各家忍者身陨,而产生的阴霾,驱散了大半。

众人振奋不已,栖川钢丸坐于首位,冷静沉思。

他之前是怀疑过,栖川流瀑为了夺权,与叛军是有勾结的。

此时看来,即便有应该也是他在叛军中有内应而已……

心底思考着栖川流瀑所说的可信度,栖川钢丸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

栖川钢丸权衡利弊之后,直接拍板。

“众将听令。”

“再以囚徒、奴隶大军,消耗叛军十日。”

“进一步激化叛军内部的矛盾,让东桑浪人们闹得再凶一些

。”

“十日之后,大军攻城!”

“一举击溃叛军!”

众将闻言,都是激动不已,纷纷应道。

“谨遵将令!”

……

荣嵩城外。

依旧是大军连绵,营地林立,看起来气势磅礴

但是城墙之下,巡逻的军队,却是军纪散漫。

几支东桑浪人队伍,聚在城墙之下,谈天说地。

“你听说了吗?就在昨天,木门小次郎被封了百户,分了田地。”

“什么?他都被封了百户?那过几日,我岂不是要封千户?哈哈哈哈…”

“你还别说,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上报军功可是有说道的,不然木门小次郎怎么可能封百户?”

“要说这野蛮人确实脑袋不灵,真的这么给封赏。”

“你管他们脑袋灵不灵,对咱们是好事就对了。”

“咱们浪人的老大们,现在可都在谋划大事!”

“哼,现在两军交战,这是咱们的机会,只要咱们一条心,便能拿到更多好处。”

“与朝廷交战,那些野蛮人还得靠着咱们呢。”

“过不了多久,咱们也都能成地主权贵老爷!”

“………”

叛军中如此情景,在何处都有发生。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封赏,东桑浪人越发嚣张起来。

与此同时,各海岛势力与东桑浪人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