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灵认认真真地看了无数天的夜晚,说不上是夜晚还是白天。
整一个极夜的天空是黑漆漆的,真的没有变过。
那漫长的夜晚就好像以前北极圈内的极夜和极昼。
这种静静地坐在小楼,没有任何事情要忙,但是又明明知道漠视的结果,还有他们的狼心的结局,玉灵灵的心里不好受,总想做些什么。
龙龙知道自己的老大姐就是这么一个纠结的人,他好好地安慰道:“灵灵姐,我们先不用担心吧。这种鬼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化着,说不定明天就又开始换一个天幕。”
玄武回想到自己刚出来的时候,那一种极度高温的天气,对自己这种水生生物的极其不友好的炙热的感叹。
“是啊,之前那么烫,搞得我都不想在外面走动。现在呢温度倒是挺适宜的,就是没有了阳光。”
玉灵灵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有点着急:“武武,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都站起来了。
龙龙也有一些严肃了,看着她的行为,不由地也站了起来。
玄武心里有些忐忑,又重复了一遍。
“再说仔细一点。”
“……”
玉灵灵心里一直闷着那一口气,这一下终于吐了出来,心底沉了,认真地说:“是啊,武武,你出来的时候是高温的天气,外面是几乎没有水的。”
“但是转变成极夜的时候,正是我把雀雀收回来的时候。感觉那个时间就是在那一天,这好像是拔掉了一个插头,而插座就空了,另外一个并联的电灯,就亮了。”
“啊?这说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啊,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龙龙觉得有点惊悚,遂左右环顾,总觉得有人在监控自己一样。
玉灵灵让他们在自己的面前面对面地站着,然后仔仔细细地搜查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可是都没有任何的收获。
“变成本命玉。”
“好。”
“好。”
玄武和龙龙二话不说,一道灵光变去,就变成了一只玉龙,还有一只玉龟。
他们的身上都是充盈着充沛的玉光,那反复的雕刻上面流转的全都是文物的灵愿。
玉灵灵的双手在他们身上仔仔细细的搜查着每一寸玉石,搜查了半个钟,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恢复了人身的玄武和龙龙摸着自己的头发,静静地看着玉灵灵的周身金光流转。
她也在探查着自己身上的可疑之处。
又过去了一个钟,依旧是一无所获。
睁开眼睛的玉灵灵对着玄武使了个眼色:“看看虎虎在哪里。”
“!”龙龙惊讶。
不过玄武却没有任何的惊讶。
玄武拿出了自己的本命龟壳,去占卜白虎的位置。
一个巴掌大的龟壳上,镌刻着繁复花纹的龟壳,就漂浮在半空中。
在蓝光,青光和金光的交际之下,缓缓地在上面流淌着一条细密的纹路。
这个纹路时常变换,就好像一幅有着神秘语言的绣品。
他们三人额间的汗珠都沁了出来,好像十分费劲的模样。
好像过了许久,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一个定点就缓缓地出现在了三人的心中。
他们同时卸掉了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仿佛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被卸掉一样,震惊了周边的华琮和乌鲁。
他们飞快地飞了过来,闯进小楼,心里就好像被抓了一样,气都喘不上来。
“灵灵姐!”
“玄武大哥!”
“龙龙!”
他们的闯入,也让楼下的小红和章鱼哥飞快的爬了上来。
“天哪,这是怎么了!”
他们飞快的把倒在地上的三人扶了起来,紧急地给他们摸脉,发现他们只是晕了过去。
“好像是脱力了,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华琮回想,他们刚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三人几乎是围成一个圆形的。
“不知道,现在把他们扶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你们都不要休息了,好好的守着他们,切勿不要让其他的牛鬼蛇神来打他们的主意。”
“嗯嗯!”小红担忧地看着玉灵灵,认真地点头。
这可是她的老师,要当父母一样对待的人,没想到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十分的愧疚。
“乌鲁,刚刚这里的意象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可要好好值守,切莫不要玩忽职守。”
乌鲁很是认真,他非常清楚这里面的重要之性。
毕竟他们是一路从水南城一起打出来的伙伴,他们身上有什么秘密,他自己也只是一点小猜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探究,因为没有必要,因为他们都是亲人了。
“是的!大哥。”
而华琮直接就坐在了小楼的屋顶,再也没有离开。
……
远方的蛇族,金蛇王阿信突然觉得心底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猛地站了起来,回想起那做了自己露水情缘的妻子,自己的王后,自己的族谱上,预言钦定的玉灵灵。
“该不会是她出事了吧。”
他认真地搜寻着自己妻子的位置,找到他之后长呼一口气。
那一抹金光还在那,这说明并没有性命,只有刚刚估计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我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他有点焦虑,又走进了密室,打开了那本,传承了几万年的古族谱。
族谱上面不仅仅有玉灵灵的名字,还有一个据说从来没有不实现的预言。
他看着上面的时间还有事件,再一次坐在面前就入定。
……
几日之后,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看着面前围着一堆的人,他们都沉默。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就我们闲着无事做了运功的事情,没想到差点就练差了。”玉灵灵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有了她的开头,后面具体的故事的补足,自然就有龙龙和玄武去补上。
看着玄武和龙龙那眉飞色舞的润色,他们都将信将疑。
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说法。
毕竟要是他们不说,他们是根本就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