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宋若颜含笑看着肖珍,肖珍一路上喋喋不休汇报着自己的战果,看肖珍开心,宋若颜也不好意思打断她。
那日,肖珍把所有事情都一吐为快,加上自己这两日多加练习,学的一手小白花的好本事,声泪俱下的说着这么多年自己生活的不易,以及肖明月的种种恶行,肖父彻底清醒了,联想到肖明月对肖珍的所做作为,肖父怒不可遏。
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流落受苦,而鸠占鹊巢的肖明月却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生活,更是在明知肖珍的身份还隐瞒不报,自私的想要获得肖府的一切,对肖珍百般刁难,百般欺压,肖父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最后还是肖母念在这么多年的舐犊情深,向肖父求情,留下了肖明月的一条小命。
肖珍本是不满意的,但转念一想,现在就让她死实在太便宜她了,不如让她痛苦地活着,也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解气。
肖明月命最后是保住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肖明月废了,肖父肖母也对她彻底失望,
不会再留恋一丝情意。
只是肖母到底是女人,做母亲的对孩子总是别样的疼爱,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肖明月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肖母心里很是受伤难过,影响着身体染上了风寒。
这就要看肖珍的本领了,怎么解开肖母的心结,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肖珍正兴奋着,向宋若颜解说着当日的情景,宋若颜安静听着也不打扰。
“现在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幸好有你陪我给我出主意,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肖珍笑着说,她正准备跟宋若颜趁着夜色去看一下肖明月,再最后给她撒点盐。
“吱吖——”随着开门声,肖明月缓缓抬起了头,眼前的两个人逆着光,肖明月看的不真切。她想说话,但声音早因被废时的叫喊而变得嘶哑。
等到看清肖珍和宋若颜二人时,神色变得愤怒。“怎么是你!爹和娘呢!他们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你把人拦下了!你这个毒妇!贱人!”
听到肖明月的话,肖珍只觉得好笑,看到她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自己这么多年的苦楚与屈辱终于得到了缓解。
肖珍缓缓开口:“你还以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千金呢,在这作威作福给谁看?爹?娘?那是你的爹娘吗,你怎么好意思叫的出口。”
肖明月听到这句话彻底被激怒,尖叫着想要扑上前,直想抓花肖珍的脸,但疼痛的双腿已经被废,限制着自己的行动,她愤怒地叫喊着:“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赢了吗!尚书府是我的!我的!迟早我会都拿回来!你个小贱人凭什么跟我争!”
肖珍啧啧摇头,“那你呢,凭什么跟我争呢?凭你这幅破败不堪的身躯吗?”肖珍忽然蹲下身捏住肖明月的下巴,紧盯着她的双眼,狠狠道:“我告诉你,肖明月,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次是母亲求情才留你一条贱命,如若你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蹦跶,我亲自送你上路!”
肖明月被肖珍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忘了开口说话,只觉得心里惊悚。
说完肖珍嫌弃的擦了擦刚刚捏住肖明月的手指
,转身欲走,肖明月还想说什么,肖珍转过头打断了她,“对了,你不必再做着什么爹和娘会来拯救你把你接回家的春秋大梦了,你以为,把你废了的命令是谁下达的?”剩下的东西,不必多说,留着肖明月慢慢想,肖珍冷笑着走了出去。
而这些话也确实终于点醒了,执迷不悟的肖明月,她瞳孔睁大,呼吸急促,以后再也没有回肖府的可能了。
肖珍出去就一副求表扬的神情看着宋若颜,宋若颜好笑的说道:“嗯!表现的不错,冷静自若,句句言简意赅,够打击到肖明月了,这下她不死也疯。”
听到这话肖珍开心的笑了出来,而后又想到刚刚自己还碰了肖明月那张满是血与泪的脸,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我刚刚摸了她的脸,咦,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好恶心呀!一会得回府好好洗一洗才行。”
宋若颜笑着点了点头,忽而皱眉,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肖珍关心的问宋若颜怎么了,宋若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天色已晚,路上
小心,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送你了。”
肖珍开心地点了点头,跟宋若颜道了别,然后转头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这下肖珍终于可以放心接受所有属于自己的美好了。
宋若颜直到看着肖珍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准备离开,忽而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并无异样,心下暗道难道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
宋若颜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可心里始终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加快了脚步。在一个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宋若颜躲在暗处观察,果然刚刚自己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左右顾盼,探究着。
有人跟踪,刚刚在和肖珍说话的时候宋若颜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所以便找借口让肖珍先走,亲眼看着肖珍消失才敢动身,幸好这一带是自己比较熟悉的,宋若颜利用地形,才甩掉了跟踪的人,同时也让他现出身影。
此人一看就身手不凡,宋若颜不敢贸然正面对抗,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遭遇不测,稍微思索片刻,宋若颜露出了笑容,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