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归气愤,但也没人敢去找孟希理论。
潘冬阳问孟希:“希姐,咱们还去拉粮吗?”
“去。”孟希说,“但不是现在。”
有一些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人见孟希把人都杀光了,这才扛着棍棒出来,想在孟希面前卖个好。
结果孟希理都没理就回去了。
其他人也懒得搭理这种人。
狼走了才拿出了棍棒,也好意思腆着脸过来。
已经是快五月份了,这寒冷的天没有半点要结束的意思。
前世这样的严寒持续了快两年,现在才七八个月,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熬。
寒冷虽然没结束,但昼长夜短的自然规律如期而至。
晚上六点多以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孟希让赵敏探查的消息还没结果,不再等待,孟希穿戴好衣服,喊了潘冬阳和其他一些人离开了小区。
白天她离开只是做做样子。
为的是引陶资元他们前来干掉他们。
晚上才要真的出门。
孟希听了盛楚的话,没开从兵工厂开回来的那辆运煤车,而是开了她以前买水果时收进来的那辆大货车。
潘冬阳虽然好奇孟希从哪里弄到的车,但并没有多问。
其他人还因为白天的大获全
胜而兴奋着,现在对孟希只有崇拜,哪怕孟希现在弄一辆坦克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潘冬阳记性好,上次去也是他开车,路线都记下了。
即便是夜晚,他也顺顺利利地将大家带到了目的地。
因为这次孟希的目标是带一卡车玉米回去,所以多带了一些人。
当潘冬阳挖开上次他们找到的那个粮仓时,这些人差点激动跪了。
一粮仓的玉米啊!
够他们吃好几年的了。
这一次孟希没去别的地方,就在车上坐着等他们搬粮。
到凌晨一点的时候,一货车的粮终于装好了。
潘冬阳还像之前一样,将痕迹做了掩盖才开着车离开。
回到小区已经是凌晨三点。
货车的声音吵醒了附近那几栋楼的居民。
他们打开窗户,看见5号楼1单元门口停着一辆大货车,车上装满了粮食,眼睛都看直了。
上次那一小车的粮已经够让他们羡慕的了,这次居然是一大货车。
羡慕之余,有很多人就开始捶胸顿足,后悔白天5号楼1单元遭到攻击的时候没有及时出去帮忙。
如果那时候帮忙了,现在是不是可以从孟希那里分到点粮食。
就在这
些人羡慕嫉妒恨的时候,有人说孟希正让人打探白天逃走的那帮人的头头,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可以到她那里领一斤粮食,如果能把这个人抓到她面前,可以领十斤粮。
于是夜幕中的锦江小区热闹了起来。
很多人连夜开始出动寻找陶资元。
“你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陶资元被人从睡梦中推醒。
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起的时候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怎么了?”
钱柔说:“孟希用粮食作为交换条件,发动全小区的人开始找你了,你现在趁乱赶紧离开。”
“这个孟希,我们真是小瞧了她!”
钱柔对孟希没做评价,只是说:“你回去以后最好赶紧搬离那个地方,孟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听让自己搬家,陶资元急了:“我往哪里搬?现在出了门不是抢劫的就是丧尸,我不会离开万隆小区的。我倒要看看孟希能有多大的本事,看她敢不敢带着人杀到我们万隆小区来。”
“别忘了她手里有枪,杀过去是迟早的事儿。”
陶资元忽然看向钱柔,“你不是有资源吗?难道连一把枪都弄不到?”
钱柔忽
地冷下脸,看着陶资元说:“我跟你的交情帮你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在官场混迹了几年,陶资元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一套。
刚才他也是一时情急才失了分寸。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知道,我不会把跟你认识的事儿说出去的。”
陶资元正要穿自己那件带血的棉服,钱柔制止了。
给他找了一件又旧又破的棉衣。
带血的衣服穿出去太显眼了。
孟希靠在沙发上假寐,小黑蹲在她脚边也没精打采的。
她出门后小黑就没休息,一直在家里等她回来。
她不睡,它也不睡陪着她。
就在孟希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赵敏打来的电话。
赵敏告诉孟希,9号楼有几户人家说白天的时候看见一个肩膀流血的男人进了8号楼2单元。
还有一些在小区院里搜寻的小队也在8号楼发现了血迹。
孟希问赵敏:“九号楼这么说的人有几家?”
“有四家。”
“都有些谁?”
那几户人家在汇报消息的时候,赵敏就把他们的家庭情况也顺便打听清楚了。
“与三家是
一家人,还有一个是一个单身女人,叫钱柔。”
“一个单身女人?”
“对。”
一个单身女人能活到现在的可不多见。
“好,我知道了,剩下的让潘冬阳去处理吧!”
孟希给潘冬阳打电话让他带人去8号楼2单元看情况,核实清楚之后,按照之前放出去的消息给那些人发粮。
孟希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去敲盛楚的门。
这个时间点打扰人着实有点不太合适。
但孟希等不了了,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问清楚,否则无法安心。
每次她敲门,等的时间都不会太久。
包括这次。
盛楚打开门,孟希和小黑就大步走了进去,一点不客气。
他阳台上放着的沙袋还在晃动,看样子刚才就在练拳,不是在睡觉。
今天白天那伙人来的时候盛楚没出现,这会儿也没睡,有时候孟希都有点怀疑他的目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名利他不要,物资他也不缺。
一会儿可以为了整个小区消灭丧尸,一会儿又连自己楼栋的死活都不顾。
他这个人太矛盾,也太神秘了。
神秘的让她不安。
“我来要你的解释。”孟希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