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拓这一次对锦江小区搞得偷袭虽然算不上损失惨重,但也损失不小。
去的时候加上魏英杰的手下,将近三百人,回来了却只有一百多,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只要的是回来的这些人里有被绿头苍蝇钻进肚子里的,回去之后没多久,那些被血肉喂养的体型肥硕的苍蝇破体而出,四处乱飞,让很多人都中了招。
盛拓他们之前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又死了很多人,他没办法,只能将很多疑似中招的人统统处死。
不是枪毙,也是选择的火烧。
连人一起烧的。
这么一来,盛拓的手下又死了不少,一时间整个岚阁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魏英杰去看曹远。
曹远依然是目光呆滞的样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试探,他已经确定曹远是真的变成了丧尸,但是跟外面那些丧尸又不太一样,他不会胡乱咬人,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对自己已经产生了依赖,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会真正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利刃。
魏英杰正在曹远这里幻想自己美好的将来时,外面有人敲门。
他赶忙起身出去。
书房外面站着他的一个亲信。
他凑到魏英杰耳边低声说:“连长,我刚才看见盛拓带着钱柔离开了,我们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看看。”
“就他们两人?”
“嗯,除了盛拓的秘书,就他们俩人。”
之前钱柔差点儿嫁给了盛拓,后来因为末世的来临,这件事就此搁置。但盛氏集团的很多人都知道钱柔是他们盛总的未婚妻。
所以这两人一起进出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魏英杰却知道他们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钱柔看不上盛拓,而盛拓也没那么喜欢她。
这两人凑一起是另有目的。
他跟盛拓结盟,一来是他在龙城孤立无援,需要帮手,二来也是他背后的人让他去找盛拓。
“你跟上看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
那人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魏英杰折返回去,看了一眼曹远,然后将书架归到原位离开了。
他一离开,那面书架就被从里面推开。
曹远悄无声息地从书房出来,然后从楼道里的窗户一跃而下,然后钻到了一辆越野车车底下。
没一会儿,魏英杰那个手下从楼上下来,进了那辆车的驾驶室,驶离了岚阁。
钱柔身上的伤不算很重,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已经好了大半,就是脸色不是很好。
当然了,她脸色好也不全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有孟希。
“你要带我去哪儿?”钱柔沉着脸问。
出门之前钱柔就问过盛拓,但是他说要在车上再告诉她,这会儿已经走出有段距离了,盛拓还没告诉她,于是她又问了一次。
盛拓从旁边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钱柔。
“你看看。”
钱柔狐疑地接过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不可能!”
她将那张纸放在座位上,一脸的慌乱。
盛拓说:“我没必要骗你。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当初看中你,跟你定下婚约也是因为你的父亲,亲生父亲。”
钱柔脑子里一团乱。
这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不是钱家的孩子。
虽然他们钱家不是顶级富豪,但也小有名气,如果她妈妈是怀着她嫁给了爸爸,钱家怎么会发现不了。
这么多年,她身为钱家的大小姐,享受到的大小姐待遇比其他弟弟妹妹都要多,正因为她知道父亲对她有多疼爱,所以当初他们家遇到经济危机,需要盛家扶持的时候,她才会甘愿牺牲自己打算嫁给盛拓这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老男人做续弦。
现在盛拓却告诉自己,说她并不是钱家的女儿。
而且当初他选中自己也是因为她的亲生父亲……
等等,选中?
难道不是因为她自荐枕席,求盛拓帮钱家一把他才答应的么。
钱柔转头看向盛拓:“你什么意思?”
“你们钱家根本没什么经济危机,是你父亲主动提出要将你送给我。”
盛拓的话像一个炸弹在钱柔的脑海里炸开,炸的她的思绪一团乱。
“你没听错,就是送。”
送跟嫁有本质的区别。
“送上门的女人,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你妈妈却找到我,告诉了我这些事情,于是我才决定娶你。”
“你的意思是,我妈知道我爸的打算?”
“知道。”
钱柔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似乎是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哭。
盛拓没再继续说。
该告诉她的,都在那张纸上,不需要他多言。
他只需要等他接受即可。
过了许久,钱柔才又开口:“你带我去见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跟他相认,然后问他解决丧尸变异产生绿头苍蝇的办法是什么。”
钱柔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自己问,我问就能问出来了吗?”
盛拓看了钱柔一眼没说话。
上位者的威严不是钱柔这个年轻女人能违抗的。
更何况她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想要找孟希算账还得靠盛拓。
“我知道了。”
“盛总,后面好像有车跟着我们。”
盛拓的秘书是跟了他快快三十年的人,陪他经历了很多事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很优秀。
就像现在,钱柔根本没看见后面有车,他却说有车跟着。
盛拓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多绕几圈,甩开了再往前走。”
魏英杰那个手下也是个厉害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发现了,于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车停下,然后换了身衣服,又简单做了伪装,从后备箱拿出一辆折叠自行车,以及手枪子弹等东西,骑车重新去追前面盛拓的车。
曹远从汽车底下轻巧落地。
他看了眼前面那人离开的方向,然后从一条小巷子进去,七拐八拐,很快就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驶来的盛拓的那辆汽车。
还是老办法。
在汽车驶过的瞬间,他十分轻巧地钻进了车底。
而车上的人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