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悔!!”
歪嘴的话音,掷地有声。
……
憨憨脚下猛地一个踉跄,不可思议的看着歪嘴。
这个混蛋,拍马屁的功力,怎么一夜之间进步了这么多。
忽然给老大来这么一下,老大他能扛得住吗?
会不会移情别恋?
他压力好大。
……
王枢心里猛地一颤。
身体就像触电一样。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骂这个王八蛋足够恶心,忽然扔掉剧本,来这一波强制煽情。
他差一点烧了CPU才接住。
脸上甚至憋的浮现出一片红晕。
……
王枢强制镇定,怒瞪歪嘴一眼,冷哼一声。
“原来你这么早就起了这些心思,真是深藏不露。”
“很好!”
“非常好。”
……
沙丕苟看到王枢被气的脸色涨红,心里畅快无比。
觉得收下傅玉树这个小弟,实在是英明的决定。
以后,就让傅玉树和王枢打擂台,他只要拉拉偏架,就能把王枢整的欲仙欲死。
……
王枢看沙丕苟嘴角勾起,对他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
再过一会,沙丕苟就得哭出来。
他看向9组的组员,高声喝道:“所有人听令,除了傅玉树,其他8个人都和范德彪出去执行任务。”
“一切行动听从范德彪命令。”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现在我还是你们的代理组长。”
“今天的活干砸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
憨憨得令,从王枢身后走出来,站在队伍前面,冷冷的看着8个人。
……
王枢的无视让沙丕苟感觉受到了侮辱。
他胸口喘的像风箱,咬牙切齿的走到9组队伍前面。
“你们都给我站住,谁批准你们行动?”
“信不信我给你们狠狠的处分。”
……
憨憨转头,憨厚的笑道:“我们只负责听组长命令,处分,由组长自己背。”
“混蛋,你要造反了,来人,把他给他拿下。”
沙丕枸冲办公室里的几十个保卫员吼道。
立刻,几个沙丕苟的铁杆冲上去。
……
憨憨转身,一拳一个小朋友,把他们全部撂倒。
然后双手相握,粗壮的脖子左右扭动。
全身立刻响起一阵鞭炮一样的炸响。
“还有人要上来吗?”
他1米9个大个子俯视整个办公室。
200多斤的体重,好像要把地板都踩出两个鞋印。
……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敌人,上去挨自己同事一顿打,图什么?”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默默的挤在一起,谁也没动。
……
沙丕枸愤怒的掏出手枪指向憨憨。
砰!
一声枪响。
啪!
一声脆响。
啊!
一声惨叫。
沙丕枸挥舞的手枪被击落,握枪的手多处被挫伤飙血。
他惊恐的看向举着手枪的王枢。
王枢插回手枪。
“再敢对自己的战友拔枪,我就打穿你这颗丑陋的麻瓜脑袋。”
沙丕枸低头看着不停颤抖的右手。
思绪一下子回到10几年前。
……
那是他在半岛和美卡国拼命的日子。
那天狙击敌人,几个枪口忽然瞄准他,他的战友牺牲自己救了他。
而他因为恐惧,撇下重伤的战友逃跑。
这事,从来没有人知道。
久违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
憨憨轻蔑的瞥了沙丕枸一眼,一把推开他,朝8个队员吼道:“出发。”
9人跑步行进,直扑余海亮家的四合院所在……
……
两个小时后。
轧钢厂大广场上。
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这不是钳工车间的马六甲吗?”
“昨天刚丢了自行车,哭的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现在怎么被绑了起来?”
“这是保卫处3组的组长余海亮呀,他怎么和马六甲绑在一起?”
“这是马六甲的自行车呀?这么快就找到了?”
……
大广场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憨憨走到桌子前。
“大家安静一下。”
“今天,我代表我们保卫处9组组长,负责组织这场公审大会。”
……
“昨天下午,发生在工厂的盗窃案,我想大家全都知道。”
“我们保卫处9组因此受到处分,我们组长更是被撤职。”
“盗窃案发生后,我们保卫处第9组高度重视,在王组长的指挥下,立刻组织力量严密侦查……”
“最后我们调查发现,实施盗窃的是保卫处3组组长余海亮。”
“而协助他盗窃的,则是失主马六甲。”
……
“什么?”
“马六甲的自行车丢了,他还是小偷的帮凶?”
几百个围观的工人,CPU瞬间干烧掉。
“大高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有人高声的喊道。
憨憨解释道:“简单的说,昨天发生的盗窃事件,是余海亮和马六甲精心策划,自导自演的一出丑陋表演。”
“是他们联手做的一个绝杀局。”
“目的,是坑害我们保卫处9组,特别是我们的王组长。”
“至于效果,大家都听了昨天广播通报的处分,可以说他们达到了目的。”
工人们这时才恍然大悟。
……
憨憨宣读完调查结果,看向余海亮和马六甲。
“余海亮,马六甲,两位对我们的调查结果有异议吗?”
余海亮挣扎着大喊,“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