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伸手甩了如意一巴掌。
如意被打得耳朵嗡嗡响。
许元良还想再打时,从侧面飞踹过来一只脚,青龙过来一脚给他踹翻在地。
清欢扶起如意,“小姐,你怎么样了?”
如意轻轻摇头,青龙已经过去把许元良绑了起来。
如意看着面前绑成粽子的三人,恼怒至极。
走过去狠狠踹了一脚。
他们三人被堵了嘴,眼神里满是惊恐。
没想到她身边还有暗中保护的人,这人功夫高强,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对手。
早知道就不招惹了,可是后悔也晚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清欢担忧地问道。
如意满眼冷意,“当然是交给官府。”
青龙看了如意一眼,不太赞同她的方式,“若是交给官府,顶多打几板子便放出来了,我觉得还是交给族长比较好。”
“也可以。”如意想想也是,这个年代对男人普遍宽容,况且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想必不会严厉惩罚他们。
“不过,交给族里之前,我们得先做一件事。”
如意凑到清欢耳边小声交代。
清欢听了后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
“是,小姐。”
如意和清欢走在前面,青龙一根绳子上牵了三个人走在后面。
青龙先将几人带到一处破庙。
清欢将如意送回住处后,急匆匆去了一趟药铺,让抓药的小儿帮忙煎好就又去找青龙会合。
春桃看到如意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赏花吗?怎么还跟人打架了呢?”
说着就去端了盆冷水过来,打湿了帕子小心帮如意敷脸。
如意疼得龇牙咧嘴,刚刚整个人都是紧张状态倒是不觉得疼,现在已经放松下来,感觉半边脸都是木的,一碰就疼。
见春桃担心的样子,如意反倒逗起她来,“幸好你没去,不然就多一个人受伤了。”
不说还好,一说春桃反倒眼泪啪啪往下掉。
如意倒是有些无奈,自己脸疼得很,还要去安慰她。
“好了好了,反正那些人已经被抓住了,别哭了。”
“若是我去了,可能小姐就不用挨打了,都怪我,不对都怪淑珍嫂子非要那个时候来找我。”
提到淑珍,如意脸上的笑容褪去。
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她的帮忙。
没想到自己难得对陌生人释放一丝善意,竟也被人拿来利用了。
清欢回来时,朝着如意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清欢姐,你怎么也受伤了?你不是功夫很厉害的吗?”
春桃走上前,见清欢手腕都肿了,拉她过来轻轻揉着。
清欢闻言脸色苍白,确实是自己太弱,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她“噗通”一下子跪在如意面前,“小姐,都怪我,是我失职了,要打要罚请小姐示下。”
如意扶起她,看着她手腕肿得像馒头一样,皱眉,“就算要罚你也得先把伤养好了,你刚刚去药铺就没让坐诊的大夫看看吗?”
清欢摇头,“小姐的事儿重要,我没来得及呢。”
如意无奈,这也是个脑子不拐弯的。
“春桃,去请大夫。”
春桃哎了一声朝外跑去。
清欢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见不到她的人了。
“他们喝了吗?”
刚刚春桃在时,如意也不好问。
清欢脸微红,点了点头,“您放心,我是看着他们喝完的。”
如意唇角泛起冷笑,即便是许家族里不肯重罚他们,他们也没有机会再去祸害其他女人了。
过了一会儿,许雅中怒气冲冲走进门。
他站在院子里吩咐道,“去叫小姐出来。”
张嫂走进西厢房,看到如意的脸也是一吓,“小姐的脸怎么了?二叔让你过去呢。”
如意早就听到她这个好父亲的声音了。
只略收拾了下,便跨出门来。
许雅中坐在椅子上,见到如意的脸愣了一下。
“你的脸是他们打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如意点点头,眼中的泪要落不落。
“请父亲为我做主。”
许雅中一拍桌子,“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自己这些年供养着这群吸血鬼,给他们办族血,买祭田,他们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
稍稍平静下来后,许雅中看着如意,“人已经交给族长了,我想他总会给我一个交代。”
顿了顿,“那人又是谁?为何他会及时出现?”
“他是唐九离派来保护我的人,一直在暗中。”
许雅中看那人的伸手如此了得,已经猜出来了。
他震惊于许如意居然如此的那个大魔头的心,暗暗沉思起来。
“父亲,这样的人不除掉,以后也只会仗着父亲的势为祸一方,到时候败坏的也是父亲的名声啊。”
许雅中抬眸看她,“那你的意思是?”
“杀了他们。”
如意眼里透露出凶光,许雅中不由一惊。
她虽长得像她母亲,性子却不同。
想起发妻,那个柔弱又心善的女人,许雅中神色复杂。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只怕是有些难,族长素来心慈手软不会同意的,不过我会尽力给他施压。”
“日后你便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了。”
说完许雅中甩袖离去。
如意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春桃带着一位年老胡子灰白的老大夫进来,如意十分怀疑他老眼昏花会不会开错药方。
不过用他的药涂了两天的脸,再加上日日用冷毛巾敷脸,倒是消肿了。
清欢的手腕在春桃的日日不停歇地按摩下,也渐渐好了起来。
如意这才放心,本来她还生怕清欢的手伤到了筋骨。
淑珍已经有几日不曾上门。
这日,如意正闲地看张嫂在厨房劈柴,就听见春桃来说淑珍来了。
“哦?她还敢来?”
这几日忙忙碌碌都把她忘到脑后了,没想到人家自己送上门来。
“请她进来吧。”
如意回到西厢房里坐在火炕上,顺手拿起先前做了一半的针线戳了几针。
听到外面有动静也未抬头。
不一会儿帘子掀开的声音传来,如意低着头恍似未觉。
“妹子,这几日我家中事务繁忙不得空过来,不知你的针线做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