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上都扛着一捆甜杆回家。
一到家,费一鸣就把甜杆放在地上,转头就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这一上午,可把他累死了。
江允谦放下甜杆,靠在树上,挑眉看他:“这就不行了?”
江奶奶早就给两人烧好了热水,现在正好放温乎可以喝了。
“赶紧喝点水。”然后在江允谦的胳膊上杵了一下,“小费是城里人,哪干过这么重的活,圆圆你别欺负人家小费。”
费一鸣喝着水,听到圆圆两个字的时候笑了一下,随后捧着碗,揶揄道:“圆圆~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允谦眼睑直跳,这下可叫他知道了!
阮以念从房里出来,就看到费一鸣坐在小板凳上,对着坐在躺椅上的江允谦喊。
“圆圆啊,那个甜杆怎么吃?”
“圆圆啊,这个甜杆好吃吗?”
“圆圆呐~”
阮以念心中了然,江允谦的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来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江允谦忍无可忍的声音。
“闭嘴!”
阮以念走过去,坐在江允谦身边,抱着他的胳膊。
“小美你们在说什么呀?”
这次轮到费一鸣石化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小美?”江允谦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回答起了刚刚的问题。
“小美啊,这个甜杆扒皮吃。”
“小美啊,这个甜杆好吃啊。”
“你知道了吗?小美?”
费一鸣:很好,拳头硬了。
阮以念憋着笑,她有原主的记忆。
费一鸣小时候长的白白嫩嫩,比她还漂亮,好看的像是一个瓷娃娃。
给费妈妈喜欢的,直接就定下费一鸣的小名,就叫小美。
费爸爸抗议了,觉得男孩子怎么能叫这个名字?
但是,抗议无效。
于是费一鸣每天都带着自己在大院里跑着玩,费妈妈下班回来看不到他,就在大院喊着。
“小美!回家吃饭!”
费一鸣那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个小名的杀伤力有多大,每次用着小奶音响亮回应。
“来了!”
不过等两人懂事之后,费一鸣知道了。
并且还用两块大白兔奶糖“强迫”阮以念,让她以后叫自己一鸣哥哥,不许叫小美。
现在的费一鸣重新听到那个小名,脸比刚刚的江允谦还黑。
“闭嘴!”
他咬着牙说出,回应他的是两人哈哈的笑声。
江奶奶端着饭进屋,见三人在院子里:“来家吃饭了。”
费一鸣率先起身,“圆圆吃饭了。”
“小美你快吃饭。”江允谦也不甘示弱。
阮以念抱着早就窝在自己怀里给自己暖手的大顺,也跟着进屋。
外面门口藏着的身影见他们都进屋才离开。
小七早就提醒了阮以念,她在村里并没有树立什么敌人。
唯一说得上的,也就是白迟迟跟贺甜。
贺甜不会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她自信一定会扳倒自己,根本不会这样认真仔细。
白迟迟?她压根儿就想不到跟踪,毕竟她的脑子里就只有徐飞、徐飞、还是徐飞。
可能只是好奇吧。
阮以念进了屋。
午饭是江奶奶和自己一起做的,炒了三个菜,阮以念炖了一个萝卜虾汤。
萝卜和虾都是蔡大妈给的,她家当初开荒的时候,蔡叔生了病,都是蔡大妈一边开荒一边照顾他的。
地也就少些,不过蔡大妈年轻的时候,可是赶海抓虾捕鱼的好手。
上回阮以念送过去的兔子,蔡大妈一直过意不去,正好江家没种萝卜,自己就送了些萝卜和虾。
萝卜虾汤上面飘着一层橙色的虾油,白色的萝卜丝和大虾纠缠在一起,冒出丝丝缕缕的香气。
江允谦第一个喝完了碗中的汤,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萝卜微甜,大虾也很鲜。
他没什么文化,只能这样干巴巴的形容着。
只是这里最有文化的阮以念和费一鸣都没有笑。
“咱们念念做的当然好喝。”
江奶奶笑呵呵的吃着虾。
江允谦突然觉得手背很痒,随后是整条手臂、胸膛……
“你过敏了!”
阮以念握着江允谦的手,看着上面的红点和已经肿起来的手指。
费一鸣也紧张起来,拿起炕上的外套,帮着阮以念掺着江允谦。
“快,上医院。”
江奶奶立马从柜子里拿了小布包揣在身上,着急地往外走。
她就这么一个亲人,千万不要有事啊!
至于她儿子和儿媳还有另一个孙子,抱歉,她跟他们没关系!
费一鸣其实是开车来的,只是把车藏在了村外的地方,现在他开着车直接就送几人赶往医院。
阮以念握着江允谦的手,在心里焦急的喊着:“小七,有没有过敏药?”
小七摇头。
「念姐,这些药物都在医院或药房里,咱们没有足够的钱开启这两个地点。」
阮以念看着脸快肿成猪头的江允谦,他的呼吸粗重,明显是出现了严重症状。
阮以念第一次感觉到钱有多重要,她最近懈怠了赚钱的决心,现在正需要钱开启地点,却没有。
「念姐,检测到书中重要人物生命微弱,可以开启药房。」
阮以念立马问道:“代价是什么?”
空间的一切都是金钱交换的成果,她不相信现在没钱就能开,那之前的算什么?
「代价是两倍偿还金额。」
“好,开医院药房,拿过敏药。”
小七立马开启医院,从药房里拿出氯雷他定片,贴心的掰出两粒放进阮以念的口袋。
「在兜里了,直接塞进嘴里就行了。」
阮以念顾不上其他,立马把药片塞进江允谦嘴里。
幸好她力气够大,直接丢进他嗓子眼里,江允谦自己就咽了下去。
不然她到哪里给他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