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忱回到楼上,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张春喜,不免有些意外。
“你咋过来了?”
张春喜一边眯着眼睛抽烟,一边上下打量他,笑得揶揄,“终于舍得上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今晚上要办大事呢。”
江忱上前踢了他一脚,“少说屁话!”
骂完,江忱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一边叼着烟一边问道:“咋样?成功没得?”
张春喜没吱声,脸上流露出郁闷之色。
江忱坐他身边,好哥俩似的揽着他,“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哥开心开心。”
“你给老子爬!”张春喜推开他。
江忱忍不住的笑,那张过份俊美却冷漠的脸庞,蓦然变成生动耀眼了不少。
“看你那死样子,能不能有点志气,不就被拒绝了一次,脸皮厚吃个够,继续加油。”
张春喜并没有被江忱的话鼓励到,他深吸了一口烟,边吐着烟圈边情绪低落的开口,“人家看不上我,我也的确配不上人家,算了,勉强凑到一起也没意思的。”
江忱收了笑,“她这么说的?”
“倒是没明说,但差不多就这么个意思吧。”
江忱弹着烟头没作声,张春喜仰头看着天花板。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过了一会,张春喜像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一把掐住江忱脖子,“还老子饭钱!说好了你请客的,你又整老子冤枉。”
江忱倒是没挣扎,黑眸斜睨着他,“等把这批货出了,到时一起给你算。”
张春喜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松开了手,但依旧咄咄逼人,“你还欠我一个女朋友,不准赖账,不然我就去找姐姐。”
“嗯,我赔你。”江忱喉咙里笑应了声,“赔你十个够不够?”
张春喜闻言一乐,嘴角差点没咧到耳后根,“你自己说的哈,老子等到。”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不过阮轻轻跟周青约好了去学习图书馆复习。
见了面,阮轻轻一眼就看出了周青的心不在焉,心里不由揣测是不是跟张春喜有关。
正当她踌躇着怎么开口问时,周青却主动谈起了这事。
“我拒绝了张春喜。”
阮轻轻一时无言。
见她这样,周青自嘲的笑了下,“轻轻,我这个人比较现实,张春喜人虽然不错,头脑也灵活,但他学历太低了,老汉儿还是杀人犯,我家里面是肯定不会同意我找这样一个男朋友的,亲戚朋友也会说闲话,我没有勇气为了他,去对抗我身边所有的人。况且,他年纪也小,心都没定下来,我都21岁了,我赌不起。”
阮轻轻很能理解周青的顾虑,如果不是有重活一世的优势,她大概也没有勇气跟江忱在一起。
——
赵家按江忱的要求,在十二点前将五万的赔偿款打到了江忱帐户上。
哪怕知道这个数目掺杂了不少水分,但碍于江忱手里捏着赵晓兰的把柄,赵家也只能捏着鼻子吃哑巴亏。
张春喜看着存折上多出的一串余额,笑得嘴都歪了。
虽然店被砸了个稀巴烂,但值钱零配件他们早就转移了,被砸的都是一些刚回收,还没来得及翻修的废旧家电,被江忱一律按翻修待出售的价格记在了账本上。
被砸一次店,血赚三万!
收到了钱,江忱反手就将赵晓兰跟人乱搞的录像带送到了范卓手里。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易被戴绿帽子,何况还是这种一女两男的活春宫,甚至于赵晓兰肚子里的孩子都其他男人的野种。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范卓就像发狂的野兽,生生将赵晓兰打得流了产。
现场惨不忍睹,血流了一地,连120急救人员都为之惊骇。
范家人当初对赵晓兰肚子里的孩子有多期盼和喜欢,得知真相后就有多愤怒。
范家态度坚决的要离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甚至于两家的合作也要切断。
给儿子戴绿帽子,拿野种冒充儿子的血脉,如此歹毒的儿媳妇,简直不可饶恕。
赵父舔着老脸替女儿向范家赔不是,就差没给范家跪下了,也依旧无法挽回。
赵晓兰气疯了。
她并不知道录像带是江忱的手笔,还以为是张恒在报复自己。
但张恒人在狱中,她做不了什么,便将全部的怒火撒在了朱彩凤身上。
朱彩凤丢了工作后,靠杨珊的帮助摆起了地摊。
一开始是卖菜,后面又改卖水果、瓜子、糖之类的,生意还不错,一个月也能挣一两百,倒是比她上班还强。
临近过年,瓜子糖果的销量好得不得了,朱彩凤压上全部的积蓄,进了一大批货,预备着趁着过年好好赚上一番,哪知刚把新进的货摆出来,就遇到几个街痞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