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江忱当即出去查看情况。
没两分钟江忱就回来了,告诉父女俩,“几个叔伯在问大伯要债。”
阮大海听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看阮大海没有要出去帮忙的意思,阮轻轻暗松了口气。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看清了阮大江两口子的自私歹毒本性,阮大海以后应该都不会再管这一家子的事了。
父女俩和江忱继续收拾。
阮宏发呆坐在堂屋里,布满沧桑的眼睛打量着老房子里的一切,神情透着悲伤与不舍。
阮宏发个人的物品并不多,但这一走老房子就空了下来,以防被老鼠咬坏或者受潮发霉,得把有用的东西都归整起来,装进柜子或者袋子里面保存。
三人正收拾着,阮大江闷头迈了走来。
“大海,你出来一下,说点事。”
阮大海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阮大江往外走。
阮轻轻担心阮大海吃亏,忙拉着江忱跟着一块出去。
院坝里站着好几个阮家的亲戚,一看到阮大海出来,纷纷七嘴八舌的把阮秀秀借钱的事都讲了出来。
阮大江:“大海,家里啥情况你晓得的,我跟你大嫂现在实在拿不出钱,你得帮把手。”
话落,江忱开了口,“大伯,欧阳翔走之前还找我拿了五千,人是你家秀秀带回来的,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听到江忱的话,亲戚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随即都义愤填膺的声讨阮大江,大骂阮秀秀是祸害。
阮大江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等亲戚骂得差不多了,阮轻轻才出声接过话,“各位叔伯们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来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吧。”
大家安静下来。
阮轻轻扭头对阮大江说道:“大伯,秀秀欠江忱的五千暂时先放到一边。我刚算了一下,秀秀跟各位叔伯们一共借了两千一,你和大娘手里目前有一千左右,这个钱你先拿出来,把秀秀借的钱还上一部分。剩下的,你跟大娘出去打工,到年底也就挣够了,到时再把剩下的钱还上。”
说完,也不等阮大江回应就扭头询问亲戚们,“大家觉得这样行吗?最多年底,我大伯就能还清欠大家的钱。”
亲戚们纷纷点头同意。
钱能拿回来就行,等个一年半载倒也没啥,亲戚一场,谁也不想为了几百块就撕破脸面。
见大家同意了自己的方案,阮轻轻这才转头继续对脸色阴沉的阮大江说道:“反正都是欠钱,欠我爸和欠叔伯们也没分别。至于欠我们家的一千多块,我们不着急用,你们明年再还也行。”
阮轻轻的这一出,算是彻底堵死了阮大江想靠阮大海摆脱债务的如意算盘。
他脸色难看的瞪了阮轻轻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几个亲戚回家拿钱。
阮轻轻朝着阮大江气急败坏的背影冷嗤一声,转头招呼阮大海继续收拾东西。
收拾完赶紧回城,免得两口子又闹幺蛾子。
……
家里有一个空房间,倒是刚好给阮宏发住。
不过阮宏发的精神和情绪不大好,也不知是被老伴的死打击到了,还是被阮大江两口子伤了心,进城两天几乎都没开口说过话,交流都是用点头和摇头,也不出门,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着发呆。
这样下去人迟早出问题,阮轻轻跟阮大海商量了下,准备请个保姆。
既能替阮大海分担家务,同时也能照顾阮宏发一二。
保姆很快找好,是照顾林容华的蔡娘娘介绍的,姓刘,今年五十出头,儿女都已各自成家,老公去年生病去世了,就想着找份工作挣点养老钱。
找好保姆的第二天就是李玉莲的头七。
一大早吃过饭,江忱开车送父女俩和阮宏发回乡下。
李玉莲的坟就建在老房子背后的山坡上,去的时候,看阮大江一家只有三口人,不见阮秀秀的人影,阮大海忍不住多了句嘴。
“秀秀都这么大了,你一直把她关着也不是回事,总不能把她关一辈子。”
阮大江冷着脸没搭理,似乎还在为之前分家的事生气。
阮大海见状,也就不再张口了。
烧完头七,父女三人带着阮宏发出村准备回城,快走到村口时遇到了付海霞。
付海霞主动跟阮大海一家打了招呼,之后单独叫住阮轻轻。
付海霞想进制衣厂工作,在外闯荡了几年,也挣了些钱,想留在家乡安定下来。
阮轻轻答应了,让对方初七到厂里报道。
付海霞虽然学历不高,但有见识有阅历,本身能力也不差,正是制衣厂需要的人才。
聊完工作,付海霞又主动说起了阮秀秀,“阮秀秀结婚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