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笙是贴着门站着的。
赵莹莹说的话,她自然是听见了。
自从打开玉佩空间后,好像她不止眼力和手力发生改变,就连听力都比原来好了数倍。
听到赵莹莹说的这话,姜言笙心里,不禁有些想笑。
她自问没有对不起赵莹莹,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什么心肠这么恶毒的害她?
是陈可曼许了她无法抵挡的好处?
还是继母冯梅对自己的恨,每天对赵莹莹耳提面命,恨和恶意,早就种在了赵莹莹心里?就如赵亮亮那样,恨着她。所以赵莹莹才能不惜一切来害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孙鑫嗤笑:“你进来,是送进门的,你真要把我怎么样,我还能说是情投意合的。我去抓姜言笙,那不就是老子强迫她的?那可是重罪,我没那么傻。是你非要老子先吃料做好准备的,不找你做解药,我还能找谁?你和谷玉明的计谋,早就被姜言笙识穿了吧,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比我还像吃过料的……”
经孙鑫这么一提醒,赵莹莹忽然反应过来。
脚底浮起层蚀骨的冰寒。
但很快,被猛烈的炽热淹没,她理智尚存,但却不受控制的抱住了孙鑫……
很快。
房间里传来激烈的声音。
姜言笙松开包厢的门把手,确定这附近没人之后,就绕道走安全通道的楼梯,出了会所。
另一个包厢里。
赵莹莹和姜言笙离开了好一阵都没回来,赵秀秀想出去找人。
陈可曼连忙问道:“秀秀姐,你去哪里啊?”
算算时间,还没到正精彩的时候呢,可不能让赵秀秀去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我看莹莹和言笙还没回来,就想去看看他们。”
“这有啥好看的。可能找到老师,又去总台点一些吃的过来了吧。谁让言笙最近赚到不少钱呢,妹妹过生日,可不得好好的宰一笔吗?”
赵秀秀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虽然会所里人龙混杂,不乏醉鬼,但能开会所的老板都是有门道的,轻易没人敢在这里惹事。
遇到危险,喊两声,肯定会有工作人员过来帮忙脱困的。
被陈可曼这样一打岔,赵秀秀就歇了要去找人的心思。
几分钟后。
包厢的门被打开。
大家下意识的看过去,只有一个身高颀长,长相俊美,气质清贵出尘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包厢里迷离的灯光落在祁西野身上,像是给他周身都笼上一层绮丽的华光。
刘海落在额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阴影,明明灭灭的光线里,他原本就眉目如画,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散发着越发醇厚,醉人的魅力。
赵秀秀和陈可曼一时间不禁看呆了。
赵秀秀心想,当年若不是她看走眼,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也不用沦落到被前前夫打得流产,再婚又离婚,到如今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嫁不出去的局面。
陈可曼心想,若是他救自己那年,她大胆一些跟他表白,脸皮厚一些,对他以身相许,他会不会就成了自己的男人。
多年时间,转眼即逝。
这个男人出落得越发从容,清隽,儒雅。
可却是别人的丈夫,是别的三个孩子的父亲。
陈可曼想着心如刀割,眼眶在彩灯的遮掩下泛红了。
“我媳妇呢?”
祁西野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赵秀秀身上。
赵秀秀这才如梦初醒:“言笙跟莹莹去找你了。你不是走错包厢了吗?你没看到她们俩?”
“没有。”祁西野摇着头,心里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我刚刚才来会所。”
“什么情况?”赵秀秀震惊的看向陈可曼,“你不是说,看到妹夫去了别的包厢吗?”
赵秀秀不知道陈可曼和赵莹莹的计划。
陈可曼不想多生事端,就没让太多人知道。
陈可曼尴尬了下,忙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学医之后,我的视力就没那么好,认错人也正常。莹莹陪着言笙去了雁回塔包厢。我们现在把她们找回来就成。”
谷玉明适时地说:“她们俩去了可有好一阵子了。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毕竟这会所里,三教九流都有。”
陈可曼配合得道:“那我们大家一块儿过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我们的朋友。”
谷玉明和陈可曼一唱一和的,就把大家都给调动起来。
十几二十人,浩浩荡荡的从落雁塔包厢里鱼贯而出。
路过的服务生不禁吓一跳。
“先生,女士,你们好。请问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秀秀:“你来得正好。我两个妹妹出去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有看到她们出去吗?”
服务生认识赵秀秀和赵莹莹,便说:“没有啊。”
赵秀秀:“那雁回塔包厢在哪里?快带我们过去吧。她们俩,就是去这个包厢找人的,结果二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尤其是言笙,长得特别漂亮,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会所吃不了兜着走。”
她敢说这个话,服务生也不敢怠慢。
服务生连忙带着大伙赶去雁回塔包厢。
他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包厢里很黑暗,通过门中间的玻璃往里面看,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服务生怕出什么事,就直接找了经理拿来通用的钥匙打开了包厢的门。
单把门打开,众人就闻到从包厢里蔓延出来的奢靡味道。
腥得格外冲鼻。
除此之外,男女办事那种声音传出,穿破众人的耳膜。
服务生面露尴尬的又把门给拉了回来。
谷玉明拄着鼻子,伸手扇了扇面前,低声说:“该不会是姜言笙在跟野男人私会吧?啧,祁医生,你头上绿油油的啊。其实有件事,我好早就想跟你说的了。我不止一次撞见你媳妇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她还勾引过我好两次,趁你夜班和出差的时候,邀请我去你们家吃夜宵哩。”
陈可曼等谷玉明说完,才怯怯的看一眼祁西野,伸手拉了拉谷玉明。
“谷玉明,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老师这么辛苦的工作,忽略了言笙的感受,言笙,她——她……”
陈可曼识趣的点到即止,像是很体贴的留白,才能激起祁西野更大的怒火。
话音一转,她很是善解人意的劝道:“不过,老师,你别生气啊。我相信言笙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你就是看在三崽们的份上,也别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