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结婚那天,他们就在她的婚房里跟往常一样,照旧办事。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她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承受罪孽,就生生的吃了药,活活流下来了。
那次伤了身子。
加上跟苗斐然和沈烨嘉一年到尾都没几次男女生活,这几年下来,一直再没怀上。
泪水再次滑落。
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她绝不敢招惹沈烨嘉!
这几年,她过得真的生不如死!
一面是爱而不得,一面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
忽然。
沈烨嘉打破了平静的气氛,说了句:“想不想要个孩子?”
今天才浮起的秘密,突然被人说出来,帝紫菱猛地看向沈烨嘉,哆嗦着唇问:“你……你想要做什么?”
沈烨嘉碾灭烟蒂,嗤笑一声:“你都28了,还没生。是苗斐然不行,还是你们俩都有事?啧,不想生就算了。我沈烨嘉也不稀罕。”
“我生,我生!”
“那就过来……”
“呜——呜呜,沈烨嘉,我真的好喜欢,好爱你。我给你生孩子,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可不可以?”
回答她的,只剩无尽的沉默。
以及响亮的掌声——
回到名苑。
姜言笙明显的察觉到祁西野的情绪有点低落。
有孩子们和祁西桐,祁西丽在,她也没机会跟他说些什么。
等孩子们都睡了。
姜言笙才跟他一起上楼后,问道:“西野,你不开心吗?”
“你感觉到了?”祁西野有些意外。
他自以为把情绪收敛得很好,却还是被她感觉到他的情绪有所波动。
“西野,我们夫妻多年,你的情绪发生改变,我怎么会察觉不到?”
一阵暖流,划过祁西野心底。
笙笙对他的情绪改变很敏感。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姜言笙问出来后她就想到了。
她柳眉微蹙,声音软糯:“因为拍品吗?”
祁西野眸光淡淡的看着她,深邃如潭,微微点头,声音低沉。
“呃。”
姜言笙想了会儿,才说:“其实,是太太的这个玉佩。”
她知道。
西野是她的枕边人,就是自己不说,他也能看出端倪来。
与其让他揣测,还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
捡漏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释过去的。
“还记得那天摘桃子,我去帮悠悠摘桃胶,结果手被划伤了吗?……”
姜言笙隐去自己重生的事,把玉佩的秘密都说了。
打开玉佩空间,空间里有一座古宅,宅子前后有几亩地,不知道被谁种着果树,前院还有一个“清华泉”,以及古宅的库房里有各种古玩,金银珠宝。
除此之外,她的眼睛,可以通过古玩上的绿光,鉴定古玩的真假,品质好坏,是不是碎后拼凑的,有没有碎片不齐全后来补的,或者是不是陪葬品等等。
不过,她自己本身对古玩不太了解,对古玩的价值不了解,就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里瞎喊价。
《江山雪景图》是不是真迹,她还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这的确是一副年代久远的唐朝画作。
听完姜言笙的诉说,祁西野的表情僵硬,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他凝重,肃穆的表情,姜言笙有些讪讪的问:“西野,我是不是不该展露这一面?”
“你今天下午的表现还算好。”祁西野回过神来,敛起眸底的担忧,说,“不过,下次若还是想要赚钱,就做得更完好点。明白吗?不能一直是你在赚,也要有亏钱的时候。今天是拍卖会,拍品本就经过拍卖行选择的,你能捡漏,倒也不算惹眼。”
“嗯。”
也就是真假参半,以后也要有失手的时候。
姜言笙说:“我会认真阅读相关书籍。等以后有机会再捡漏古玩,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被人看出来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秘密,才能精准捡漏。”
“答应我,玉佩里的东西,别轻易拿出来。怀璧其罪,若是被人发现,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起码在我们能自保前,不能轻易把东西拿出来招人眼。”祁西野无比担心的说道。
“嗯。”
姜言笙还把别人好像看不到这块玉佩的事,告诉他。
祁西野说:“可能我是你丈夫,跟你同一条心?所以在打开玉佩里的空间之后,除了你,也就只有我能看到了。”
“大概是这样的吧。”姜言笙也赞同了这个说法。
她也知道,空间里的古玩,珠宝不能胡乱使用,很明显这些珠宝有很明显的特征,也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
但金银,却不受限制的。
姜言笙想了想,说:“西野,如果我跟妈说,想开一家金银珠宝首饰店,让她安排工作人员帮我开起来,你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卖画赚的两千万,是完全可以开一家金饰店的。正好租给冯梅的门面回收,拿来开金饰店,是完全可行的。”
现在的金价大概一百块钱左右一克。
开两个门面的金饰店,投入一千万左右,是完全足够的。若再卖一些翡翠手镯,玉佩,平安扣,把件什么的,一千五百万下来也能拿下。
剩下的五百万,足够在京城买四合院,置办房产了。
“我们商量完对策了,可你好像还不开心。”
姜言笙伸手轻抚他纠结的眉心。
祁西野抓着她柔软的手,放在嘴边轻柔的闻了下,光风霁月般笑了。
“我在担心,往后我该怎么保护你。笙笙,你是想回帝家,帮岳母的吧。”
姜言笙有些诧异:“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嗯。”
“那你不阻止我吗?这个玉佩,可是你太奶奶给我的,原本是属于你们祁家的东西。我却用它来帮我母亲。”
祁西野抵着她的额头,亲昵的蹭了蹭她鼻尖。
“既然是太奶奶给你的玉佩,那就是你的。再说,这玉佩,我小时候也把玩过,却没机遇打开它,既然你有缘打开,那就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处置,由你全权做主就行。我只是在担心你,若你真的要帮岳母,你三叔和二爷爷一家,都不会让你轻易抢走他们以为,属于他们的东西的。”
“二爷爷一家早就跟帝爷爷分家,他们有什么资格觊觎我母亲和继父一手赚来的家业?”
祁西野没有回答。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是直觉。
只是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久久没说话。
姜言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总不至于,是因为我继父没有后,二爷爷觉得,我母亲和继父赚的家业,理应有他们家一份吧?”
可上辈子二爷爷一家,除了把帝泽霖过继给伯父外,再没做过什么明显想要伯父家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