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玩了一上午的雪球,姜言笙怕他们着凉,熬了红糖生姜水让他们喝。
吃完午饭,姜言笙没什么事可做,干脆先去了一趟菜市场,补齐了各种食材,买完食材回来,她就开始准备今晚过小年夜和明天过年的饭菜了。
今晚是小年夜,讲究的是全家团聚。
姜言笙心里对谭雅有成见,但在这种重要的节日,她还是没有那么狠心,丢下谭雅跟祁立国在村里过节。
中午时,祁西野就让祁西桐回村接二老。
姜言笙和祁西野买完菜回来,他们也已经到了芷岸别墅。
这次见谭雅,她比以前要岣嵝了很多。
看起来憔悴很多。
姜言笙知道,她是因为中毒的后遗症,以及上次在祁立强和谢宁馨的葬礼上挨了李翠花一刀,才让她身体大不如前。
按理来说,在婆婆为西野挨了一刀的时候,她该原谅婆婆的。
可姜言笙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原谅。
婆婆病了,她花钱治疗。
婆婆没有自理能力,她可以花钱请护工照顾。
但若要让她付出感情,那是真的不可能了。
或许是在来芷岸别墅之前,公公跟婆婆说过什么话,婆婆没再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坦然接受了后辈们对她不温不火的态度。
祁建设一家也过来了芷岸别墅。
全家人都到场,十几口人。
姜言笙主厨,做了非常丰盛的饭菜。
满满的一大桌,看得让人心动不已。
第二天过年,姜言笙早早的就回房间休息了。
虽说,过年的菜式,也就那么些。
他们手里有钱,天天过年也不是不可以。,
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过年这天,姜言笙起了个早,给家里的佣人,保镖们放假三天,让他们年初三再过来上班。
还给他们准备了八百块的大红包。
自家请的保姆保镖,不正式,这八百的红包,就当做是年终奖了。
除了红包外,姜言笙还给他们拿了腊肉,香肠,腊鸡,腊鸭、腊鱼、卤猪蹄,酱牛肉,花生油、苹果等物。
等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的离开后,祁西野带着三小只眼巴巴的看着她。
姜言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你们?”
城城把小手伸到姜言笙面前。
“妈妈,我们的红包呢。”
姜言笙顺势在他的小手上拍了下:“你们的,当然要跨年后,才能给你们啊。”
“可现在就是过年了呀。”
“那年还没过去的嘛。等跨过年,才能发红包啦。提前给书宇他们红包,是因为他们今天要回家过年,不能跟我们一道跨年。”
青青好奇的问:“那什么时候才能算是跨年?”
他很想要红包的。
姜言笙想了想,才说:“等春节联欢晚会结束后。”
“哇,那还有好久哦~”
“西野,你带三崽们去玩吧。”
“嗯。”
过年这天的年夜饭,有些地方的人是中午开始吃,有些地方的人是晚上才开始吃。
芷岸别墅里,住的人来来自风俗各不相同的地方。
到中午,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青青闹着要玩鞭炮,姜言笙担心他会跑出去捡别人家鞭炮没放完的,那漏下的炮仗是有点危险的。她就拿了钱,让祁西桐去买摔炮,擦炮,还有冲天炮,仙女棒,晚上放的礼花。
至于危险的二脚踢,雷管,则被姜言笙勒令禁止。
结果就是她和西丽在厨房里做年夜饭的时候,一会儿就听到“砰砰——”两声,一会儿就听到“嘭——嘭嘭——嘭——”的爆破声,还有五个孩子们“呜呜——哇哇——啦啦——吼吼——”的兴奋嬉闹声。
等五点时,他们准时开年夜饭。
祁西野买了很大一卷鞭炮,在庭院里折了个来回,这才全部摆好。
青青在走廊上跳着:“爸爸,我来点,我来点。”
祁西野无奈,只好点燃一支烟,让祁煜青来点燃爆竹。
姜言笙听到声音,从餐厅里跑出来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祁煜青听到脚步声,就扭过头来看,“妈妈~”
他全然忘了,自己拿着烟,在点炮竹。
“丢~丢!”
姜言笙指着他手里的炮仗喊了起来,祁西野早就快一步,从他手里拿出鞭炮丢了出去。
鞭炮落地,就炸响了。
祁西野捞起祁煜青就跑回走廊处。
“哇哇~”祁煜青被吓得不轻,一头栽进祁西野的怀里求安慰。
姜言笙:“……”
菜,还爱玩,指的就是这个情况吧。
她无奈的扶额,两分钟后,鞭炮声停止。
她说:“放完鞭炮了,就快回屋吃年夜饭吧,再不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呢。”
青青嗷呜一声:“妈妈,我来啦。我今天要吃三大碗饭~”
姜言笙忍俊不禁:“你可吃不了三大碗饭。”
“笨。”祁煜城嫌弃道,“今天过年,哪有人吃饭不吃菜的。”
祁西野一个爆栗子就摁在祁煜城的头顶。
“好好说话。”
祁煜城捂着自己不怎么疼的头顶,满脸幽怨。
“知道啦,爸爸~”
等大家坐齐后,由太太给祖宗们倒酒,敬酒,说了一些舒服的话语,大家这才开吃。
吃完年夜饭,姜言笙就去给母亲打电话,提前拜年。
祁家出了丧事,今年过年不去别人家里拜年的。
相比较于芷岸别墅的热闹,祁立军家就显得冷清得多。
葛娟做了简单的年夜饭,看着俩儿子,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妈,你别哭了,行不行。”祁越群有些头疼的说。
葛娟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往年过年,我们一家六口人在京城过年,和和美美的,多开心。结果现在……”
祁越深不想连累周静婷和儿子,已经跟她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在答应祁越远搭上“黑哥”背后的那条线之后,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妈。”
祁越深伸手握住葛娟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爸白白牺牲的。”
“越深,你想对付祁西野?”葛娟有些激动的反抓住她的手,说,“越深,别去了。他不好对付。妈不希望你再出事。越深,祁西野比我们想的都要难对付。”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不报呢。
尤其现在他已经有门路,就更不可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