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笙这边,的确是一直都知道帝紫菱要试探自己。
陈可曼跟帝紫菱是盟友,要防着她们俩的。
在遇到这司机的事后,祁西野还是安排人去调查对方,很快就查到在几天之前,这司机突然得到一笔五十万的巨款。
虽然,没有调查出来钱是谁给他的,但祁西野和姜言笙也能猜到,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姜言笙和祁西野两人,对此情绪已经没有多大的起伏了。
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脾气,不会反击。
很快,陈可曼就知道,祁西野做了什么。
她母亲在帝紫菱跟陈朝搞在一起的时候,搞突然袭击,跑来京城,在陈家给她买的别墅里把帝紫菱跟陈朝抓个正着。
陈可曼的母亲,意识到什么,没有追问陈朝,反而跑去找陈可曼质问。
觉得女儿偏向陈朝,帮他隐瞒,是属于背叛自己的。
陈母章荷香面对女儿的做法,很是泪流满面。
“曼曼,你是不是还在怨我身体不好,不能帮你生个弟弟,给你支撑门面,让你爸在你奶面前抬不起头来?你爸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女人,你就不怕她给你爸生个弟弟,威胁到你的地位吗?现在,陈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哪怕你已经跟邵翊弦订婚,可你们并没有真正结婚的。你爸若有自己的孩子,资源就不能再倾斜给你。”
章荷香虽然身体不好,也不怎么插手陈家的事业,但对陈家和陈可曼的处境,是完全知情的。
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她痛心的是,就连自己的女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一面。
“妈,你想多了。那个帝紫菱,早就不能生,她没有子宫的,你就当她是个屁吧。”
帝紫菱和陈朝就跟在章荷香的后面过来,骤然听见陈可曼说的这句话,不禁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便就冲了进来。
“陈可曼,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帝紫菱有些激动的抓着陈可曼的手臂:“什么叫没有子宫?你好好解释,解释!”
陈可曼翻一个白眼。
这都是陈昊查到的事情,陈可曼一直以为帝紫菱自己知道呢。
“你自己的事,你不清楚?跑来问我?你之前早产,不就是因为被你妈推了一下,你大出血,医生为了保住你的命,才给你切除了子宫啊。你生产完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来例假,你就没怀疑过吗?因为你切除掉了子宫,还要长期服用药物,你就没问过,是什么药吗?”
看帝紫菱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陈可曼接着说:“你爸妈送你去医院,你前夫也在,在你大出血,要不要切除子宫的时候,医生肯定找家属签字,会把情况告诉他们,你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帝紫菱也不再追问陈可曼,丢开她的手,自己开车回家。
范玲在家做养护,看帝紫菱回来,闹出这么大的响动,不禁被吓一跳。
“你怎么了?”
“妈!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大出血,你们签字,让医生把我的子宫给切了?”
范玲愣住。
紫菱失去子宫这件事,她本来想找个机会跟紫菱说的。
但由于最近一直发生很多事,她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就一直没告诉她。
“这……”范玲推卸责任道,“当时,医生说你的情况危急,我们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啊。肯定是医生手艺不精,或者早已被姜言笙他们收买,故意摘掉你的子宫。而那个苗斐然不是人,他早就跟帝紫晴搞在一起,想摘掉你的子宫,以你残缺为由,要把你给甩了。”
说着,范玲抱着帝紫菱,哭了起来。
“是妈对不起你,妈不该冲动的。你心里难受,就冲妈来,不管你是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
帝紫菱闭上眼,神情凄苦的流下了眼泪。
范玲继续劝道:“紫菱,这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我们要朝前看。没有子宫,只是不能自己生孩子,不是不能生孩子,问题不大的。至于例假,内分泌什么的,可以靠吃药控制。之前没敢跟你说,只能偷偷换走你的保养品,现在可以配合治疗,你还是个正常的女人。”
帝紫菱无力的跌坐在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无能狂怒。
真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施加在母亲身上吗?
她做不到。
她知道,母亲也不想那样的。
可她也知道,母亲现在痛哭流涕,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她跟陈朝好着,就是他们全家最后的机会。
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帝紫菱怎么会听不出范玲话里的意思。
哭过后,帝紫菱擦掉眼里,吸了吸鼻子,说:“妈,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必须想办法拿到陈朝的种,找别人帮她生个孩子,还必须得是儿子。
至于陈朝知不知情,孩子生下来后,陈朝认不认,那是以后的事。
陈朝的孩子,怎么都能比普通人过得好,想必孩子也不会怪她。
这样想着,帝紫菱已经收拾好面对失去子宫的痛苦,转而表情变得狠戾起来。
等帝紫菱回过味来,才想到,陈可曼的母亲,怎么会突然来京城,还隐瞒着陈家那边看着她的人。
于是,她就过来找陈可曼。
她怀疑道:“会不会是姜言笙做的?”
陈可曼皱眉:“不排除他们夫妻俩。”
陈可曼去找章荷香求证,果然从章荷香嘴里知道,是有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陈朝在京城喜欢一个年轻的离异女人,跟之前那些露水情缘不同,是动了真感情的。
而且,帝紫菱还是陈可曼的朋友。
不排除是陈可曼想讨好父亲,设计的这一出。
章荷香可以接受丈夫出轨,但无法接受女儿偏向丈夫,背叛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会摆脱陈家监视她的人,跑来京城求证。
得知这个结果,帝紫菱和陈可曼没别的证据,但还是认定,就是姜言笙他们在背后捣鬼。
帝紫菱皱眉:“该不会,我们上次试探她,她也已经知道了吗?”
陈可曼不信:“这不可能。上次车祸,她又没受伤,肯定不会去细查的,要是什么事都要查一遍,她和祁西野两人还要不要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