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言笙和祁西野想,他们就能安排人靠近泽枫。
泽枫去年大学毕业,涉世未深,根本就没法甄别带着靠近他的人,是不是心怀恶意的。
姜言笙和祁西野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就把魔爪伸向了最容易对付的泽枫。
帝泽枫的死,不仅仅让范玲发疯,就连帝紫菱都被震慑住了。
受范玲分析的影响,帝紫菱不信也信了。
她没忘记,祁家和赵家那群人是被姜言笙和祁西野到底整成什么模样的。
家破人亡。
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当神经病的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而泽枫的死,预示着他们全家都要被报复。
不死不休。
帝紫菱无瑕去管帝紫菱和范玲到底想的,债多不压身,西野的确出手打压了帝泽霖和帝紫菱的生意,帝陌胜找的小三也是他们俩一合计找的。
帝泽枫的死,还真跟他们无关。
他们知道的时候,帝泽枫也已经死了。
要对付帝紫菱一家,他们肯定连最纨绔无害的帝泽枫也一起调查,并安排好人手盯着,知道他泛滥,堕落,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帝泽枫的死,跟他们无关。
但姜言笙知道,帝紫菱和范玲,是不会这么觉得的。
对此,夫妻俩还是商量对策,谨防范玲跟他们玉石俱焚。
帝泽枫没了,到底是帝家的孙子,是帝景昀亲弟弟帝景皓的亲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帝家大房也要去给帝泽枫送葬。
姜言笙不好拒绝,就一起过去。
但她不放心把孩子放在家。
祁西野说:“笙笙,别太担心。我会让林逸带队在家,看着三崽们的。我们大人过去参加丧礼,三崽们就不用去了。”
姜言笙点头。
“等帝泽枫的丧礼结束,后面的事,之后再说吧。”
范玲要真发疯,他们也只有防备。
他们不能发疯主动去对范玲他们做出人生伤害。
在姜言笙和祁西野想着该怎么防备范玲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发疯。
“是姜言笙!”
她找到帝陌胜,抓住他的胳膊,状若癫狂:“是姜言笙害死了泽枫,对不对!你给他报仇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坏事啊。”
帝紫菱看着母亲癫狂的模样,抱着她,说:“妈,你节哀。”
“紫菱,你去帮弟弟报仇,好不好。你去把姜言笙撞死,跟她同归于尽吧!妈不想去,妈怕杀人……”
帝紫菱垂眸。
她也怕杀人啊。
害人和杀人,可不一样的。
母亲是真的一点都
她已经去查过,弟弟的死,是他自己的过错导致的,跟别人无关。
弟弟年轻,不懂接受家里的事,父亲先跟赵秀秀生下儿子,姐姐早产,母亲跟辛子来的事曝光,姐姐跟解毒离婚,父亲找小三,父亲的小三跟母亲打架导致流产……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得帝泽枫喘不过气来,他不懂宣泄心里的苦闷,就尝试了傻事。
她倒是想这事是姜言笙安排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趁机发难。
但偏偏她就知道,泽枫的死跟姜言笙无关。
想到什么,她跑去跟陈可曼商量。
“能不能把我弟弟的死,按在姜言笙头上?”
陈可曼皱眉:“这注意行不通。你弟弟无端惨死,我们不是没怀疑过是姜言笙动的手,但相关的人和物,我都帮你查过,都跟姜言笙和祁西野无关。”
“我是说,按在他们头上。”
“那也不行啊。你弟弟这是出了人命。我们没有证据,就下不了他们夫妻俩的罪名,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而且,这种事,就算姜言笙在背后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她花钱买凶,你弟死的那一次的毒不是她弄的,都拿他们没办法。”
“我妈状态不对,只要她相信,就可以……”
陈可曼诧异的看着她:“帝紫菱,你可真狠心啊。”
帝紫菱抿了抿唇,有些冷漠的说:“我妈心态已经很糟糕,如果我弟弟的死,跟别人无关,她只会更痛苦。我们家,又确实是因为姜言笙,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给我妈一个理由,让她痛快的迈出那一步,其实也是在成全她。”
陈可曼微勾嘴角。
“你可真是母辞女笑……”
帝紫菱却问心无愧。
他们家的悲剧,不就是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开始的吗?
嫁给一个自己管不住的男人,又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步步错,最后走到这一步。
结果在母亲心里,她是最不重要的。
母亲害她早产,给她出馊主意去扶持沈烨曦,算计苗斐然离婚,看她没什么用处,又推着她去跟陈朝好,在泽枫意外死去后,甚至希望她去跟姜言笙同归于尽。
呵呵。
妈那么痛苦,她都没想着跟姜言笙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偏偏教唆着她去。
真是爱她啊。
帝紫菱望着苍凉的天空,心底一片迷茫的凄凉。
这个世界,没有人爱她。
从小,爷奶和爸妈不爱她,她是女儿,是嫁出去的赔钱货。
无论她多么努力的学习,多么懂事,听话,都敌不过帝泽霖和帝泽枫一根手指头。
就连她从小就喜欢的沈烨嘉,都爱着白天鹅一般的姜言笙。
唯一爱过她的就只剩下苗斐然了。
可是,现在,苗斐然都被帝紫晴抢走。
举目望去,没有人爱她,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反击,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
如果没有姜言笙从中作梗,她相信很快就可以拨乱反正,能挽回苗斐然的心,让沈烨嘉爱上她,让陈朝为她痴迷,所有对她有利的有权势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帝紫菱拿着“伪造”好的证据,告诉范玲的时候,范玲震惊得不敢相信。
“紫菱,你确定,这些都是姜言笙那个贱种做的?”
“妈。姜言笙真要算计我们,又怎么会留下明晃晃的证据?更何况,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得罪她的那几个,死得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谁有铁证了?但这么多巧合,不是人为,这说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