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冲着楚风涵娇柔一笑,“楚总送的我都喜欢。”
策琅延冷漠的注视着夏稚,不放一分一毫的细节。
忽而摇头大笑,可狭长睫毛下的阴翳十分骇人。
众人纳闷的窃窃私语,很少见一向以冷面示人的策总笑的如此开怀。
夏稚被他笑的浑身发毛,她忽然想起组织的任务——拉楚风涵上船!
楚风涵既然想要绿平,况且他与策琅延不对付,不如让二人互相恶心?
夏稚眉眼一弯,“策总能否讲讲绿平的产业规划,好让在场的各位老板有所展望?”
策琅延凝望着她,漆黑的瞳仁翻涌着冷嘲,“怎么,夏小姐感兴趣?”
夏稚含情脉脉的望向楚风涵,“我是为了楚总,”
策琅延的俊颜似结了冰,一把捉住夏稚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度,企图将她拉走。
夏稚一惊。
众目睽睽之下,策琅延岂不是间接承认她就是策家前妻,这渣男想要自爆?
忽然,右手腕也被拉住,是楚风涵。
楚风涵眉眼温润,可手下的力度并不比策琅延轻。
“策总这是做什么,夏稚与你并不认识,是我的女伴。”
夏稚两只手腕被攥的生疼,无奈的被二人拉扯着,感受着众人视线的凌迟。
策琅延眯起眼睛,闪过一道刺眼的寒芒。
“楚总,我只是和你的女伴有些事情谈,不必如此吧?”
听策琅延咬紧了“你的女伴”这几个字,楚风涵方才满意的放了手,看向夏稚似依依不舍。
“夏稚,早回。”
“好......诶!”夏稚还没回答完,就被策琅延不管不顾的强行拉走。
“果真是楚总的女伴!”旁边一人悄声道。
“我的!”策琅延一个眼刀杀去,巴不得将其凌迟,可说出来的话却弱了半分。
“朋友。”
看着远去的二人,楚风涵红唇齿白的面庞,染上一丝嘲弄。
夏稚手腕快要被捏碎了,在策琅延身后挣扎,“你放开我!”
谁料策琅延竟驻足回首,一把扼住夏稚的喉咙,低声嘶吼。
“你闭嘴!不然我就把你丢进地下室,让你烂死在那!”
一路上服务生们慌张低头,生怕冲撞了盛怒的策总。
他们都知道策总的地下室轻易进不去,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到了包厢,策琅延输入指纹,一脚踹开房门。
只觉天旋地转,夏稚被重重撞在墙壁上,脊背的冰凉触感和痛感传来,她抬头望去,陷进了一双如野兽般痴狂的眸中。
刚刚策琅延还要碍于旁人的视线,现下只有他们二人,他必不会在留情面!
周身的木质冷香盖住她,宽厚炽热的胸膛抵住她,长臂撑在墙上,让她无路可逃。
“你是故意的吗?”策琅延气息稳稳的压着她,嗓音沙哑极力克制着愤怒。
“你知道他们都说你什么吗?说你是爬上楚风涵轮椅的风俗女!你还要把夏稚这个名字说出来,你......”
夏稚定定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窥出真情或者假意,可想到他对阮丰怀说的那句“本不相爱”,心如绞痛。
她忍着泪,似是不解般歪头打断,本就清秀的脸蛋更是纯洁无害。
“对啊,就是恶心你!我和策总前妻一个名字,不好玩吗?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品位!”
策琅延冷哼,笑意森然。
“你可别那么说,我们店里的风俗女只陪酒不卖身,她们拿钱我办事。”
夏稚不屑,“呸,你个老鸨。”
“夏稚,有些事情很复杂,出淤泥不染是个传说。”
策琅延也不恼,擦了擦脸,眸中竟多了丝无奈。
“这是选择的代价,我有底线,作为人的底线。”
他诉说着自己的坚守。
但这一刻,从她颤抖的瞳仁中,他看到她背后的深渊——组织的魔咒,她逃不开。
他握住她的肩膀。“我希望你也有。”
三年前整日与尸体为伍,为了完成组织的任务苟活。
三年的家庭主妇时光,融化了早已冰封的心。
可是,她该如何赎罪?
夏稚喉间压抑着苦楚,“我......我不知道。”
策琅延摩挲着她的耳珠,恋恋不舍,但声音微微急迫。
“阮丰怀回国了,你必须马上离开组织!”
夏稚挑眉,“他和组织有什么关系?”
“十八年前白家惨案,是组织带头设计的,阮丰怀本是白家家主白祁连的贴身保镖,与组织同流合污,陷害白家,几十口人都葬身火海,不过要怪就怪白老爷认人不清。”
策琅延揽住夏稚的纤腰,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到她柔嫩的脖颈,炽热的呼吸撬动她敏感的神经。
夏稚整个人都绷紧,只听他在耳边轻声道。
“我在东海有座岛,给你一千万,你先去避避风头。”
夏稚不语,脑子里乱成一团。
组织的暗杀名单,杀了楚风涵、策琅延,下一个就是自己!
白家冤案浮出水面,自己的“答案”还找到,她要好好利用着错综复杂的局势。
让他们为我所用,为我所战。
那三年的救赎,让她知道温暖为何物,可是有组织在,她永远无路可逃。
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沿着脸侧滑下,夏稚再也绷不住,一把推开策琅延。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策琅延,你让我来救来,让我走就走,你是我的谁啊,就这样指使我?”
“当我的情人吧。”
策琅延上前一步重新揽住他的腰,手死死扣住她的脊背,继续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你现在单身吧。”
他当然猜到她与楚风涵是逢场作戏。
可就是这样的戏份,让他也愤怒至极。
恨不得冲上去把楚风涵的轮椅掀翻,抢过绿宝石戒指扔到马桶里,然后扛着她回家。
不像往日的杀伐果断,他知道这想法很幼稚。
他从不相信爱,但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想离不开她。
“策总,你知道吗?”夏稚冷哼,凑在他的耳边。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策琅延听罢,单手将夏稚扛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摔到真皮沙发上,扯掉领带。
“呵,那你的聘金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