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打前夫脸,打谁脸?

夏稚冲着楚风涵娇柔一笑,“楚总送的我都喜欢。”

策琅延冷漠的注视着夏稚,不放一分一毫的细节。

忽而摇头大笑,可狭长睫毛下的阴翳十分骇人。

众人纳闷的窃窃私语,很少见一向以冷面示人的策总笑的如此开怀。

夏稚被他笑的浑身发毛,她忽然想起组织的任务——拉楚风涵上船!

楚风涵既然想要绿平,况且他与策琅延不对付,不如让二人互相恶心?

夏稚眉眼一弯,“策总能否讲讲绿平的产业规划,好让在场的各位老板有所展望?”

策琅延凝望着她,漆黑的瞳仁翻涌着冷嘲,“怎么,夏小姐感兴趣?”

夏稚含情脉脉的望向楚风涵,“我是为了楚总,”

策琅延的俊颜似结了冰,一把捉住夏稚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度,企图将她拉走。

夏稚一惊。

众目睽睽之下,策琅延岂不是间接承认她就是策家前妻,这渣男想要自爆?

忽然,右手腕也被拉住,是楚风涵。

楚风涵眉眼温润,可手下的力度并不比策琅延轻。

“策总这是做什么,夏稚与你并不认识,是我的女伴。”

夏稚两只手腕被攥的生疼,无奈的被二人拉扯着,感受着众人视线的凌迟。

策琅延眯起眼睛,闪过一道刺眼的寒芒。

“楚总,我只是和你的女伴有些事情谈,不必如此吧?”

听策琅延咬紧了“你的女伴”这几个字,楚风涵方才满意的放了手,看向夏稚似依依不舍。

“夏稚,早回。”

“好......诶!”夏稚还没回答完,就被策琅延不管不顾的强行拉走。

“果真是楚总的女伴!”旁边一人悄声道。

“我的!”策琅延一个眼刀杀去,巴不得将其凌迟,可说出来的话却弱了半分。

“朋友。”

看着远去的二人,楚风涵红唇齿白的面庞,染上一丝嘲弄。

夏稚手腕快要被捏碎了,在策琅延身后挣扎,“你放开我!”

谁料策琅延竟驻足回首,一把扼住夏稚的喉咙,低声嘶吼。

“你闭嘴!不然我就把你丢进地下室,让你烂死在那!”

一路上服务生们慌张低头,生怕冲撞了盛怒的策总。

他们都知道策总的地下室轻易进不去,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到了包厢,策琅延输入指纹,一脚踹开房门。

只觉天旋地转,夏稚被重重撞在墙壁上,脊背的冰凉触感和痛感传来,她抬头望去,陷进了一双如野兽般痴狂的眸中。

刚刚策琅延还要碍于旁人的视线,现下只有他们二人,他必不会在留情面!

周身的木质冷香盖住她,宽厚炽热的胸膛抵住她,长臂撑在墙上,让她无路可逃。

“你是故意的吗?”策琅延气息稳稳的压着她,嗓音沙哑极力克制着愤怒。

“你知道他们都说你什么吗?说你是爬上楚风涵轮椅的风俗女!你还要把夏稚这个名字说出来,你......”

夏稚定定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窥出真情或者假意,可想到他对阮丰怀说的那句“本不相爱”,心如绞痛。

她忍着泪,似是不解般歪头打断,本就清秀的脸蛋更是纯洁无害。

“对啊,就是恶心你!我和策总前妻一个名字,不好玩吗?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品位!”

策琅延冷哼,笑意森然。

“你可别那么说,我们店里的风俗女只陪酒不卖身,她们拿钱我办事。”

夏稚不屑,“呸,你个老鸨。”

“夏稚,有些事情很复杂,出淤泥不染是个传说。”

策琅延也不恼,擦了擦脸,眸中竟多了丝无奈。

“这是选择的代价,我有底线,作为人的底线。”

他诉说着自己的坚守。

但这一刻,从她颤抖的瞳仁中,他看到她背后的深渊——组织的魔咒,她逃不开。

他握住她的肩膀。“我希望你也有。”

三年前整日与尸体为伍,为了完成组织的任务苟活。

三年的家庭主妇时光,融化了早已冰封的心。

可是,她该如何赎罪?

夏稚喉间压抑着苦楚,“我......我不知道。”

策琅延摩挲着她的耳珠,恋恋不舍,但声音微微急迫。

“阮丰怀回国了,你必须马上离开组织!”

夏稚挑眉,“他和组织有什么关系?”

“十八年前白家惨案,是组织带头设计的,阮丰怀本是白家家主白祁连的贴身保镖,与组织同流合污,陷害白家,几十口人都葬身火海,不过要怪就怪白老爷认人不清。”

策琅延揽住夏稚的纤腰,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到她柔嫩的脖颈,炽热的呼吸撬动她敏感的神经。

夏稚整个人都绷紧,只听他在耳边轻声道。

“我在东海有座岛,给你一千万,你先去避避风头。”

夏稚不语,脑子里乱成一团。

组织的暗杀名单,杀了楚风涵、策琅延,下一个就是自己!

白家冤案浮出水面,自己的“答案”还找到,她要好好利用着错综复杂的局势。

让他们为我所用,为我所战。

那三年的救赎,让她知道温暖为何物,可是有组织在,她永远无路可逃。

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沿着脸侧滑下,夏稚再也绷不住,一把推开策琅延。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策琅延,你让我来救来,让我走就走,你是我的谁啊,就这样指使我?”

“当我的情人吧。”

策琅延上前一步重新揽住他的腰,手死死扣住她的脊背,继续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你现在单身吧。”

他当然猜到她与楚风涵是逢场作戏。

可就是这样的戏份,让他也愤怒至极。

恨不得冲上去把楚风涵的轮椅掀翻,抢过绿宝石戒指扔到马桶里,然后扛着她回家。

不像往日的杀伐果断,他知道这想法很幼稚。

他从不相信爱,但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想离不开她。

“策总,你知道吗?”夏稚冷哼,凑在他的耳边。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策琅延听罢,单手将夏稚扛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摔到真皮沙发上,扯掉领带。

“呵,那你的聘金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