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策总不认打到他认

“不可能......”

被打破高冷面具的策琅延,趴在地上,鹰眸一闪而过的惊诧,又瞬间回归平静。

他抬眸冷静的打量着夏稚。

“我的前妻遭遇车祸,不治而亡。”

“你起来。”夏稚叉腰俯视他,这么说话她累。

策琅延不理她,保持姿势不动。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她踢到他脖子上的麻筋,全身都瘫软了。

再说,这个悍妇武力值太高,保镖又不在附近,保不齐一会她再抽风揍自己。

夏稚也懒得较真儿,质问,“车祸因何而起?我有为何没有受到及时的医治?”

策琅延不语,他不知道。

夏稚将微散的发丝拢到耳后,“策总,咱们家里的豪宅修好了吗?二楼卧室旁的古树对你我有恩,可不要亏待了。”

策琅延指尖一颤,暗道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己家中事?

“家里是不是连我的照片都没有?”夏稚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策总不觉得奇怪吗?结婚三年,你我连张相片都没有?”

策琅延头痛欲裂,他闭上眸,语气竟带着乞求的意味,“你别说了......”

“因为有人在骗你!”

夏稚蹲下,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像是抚摸失而复得受伤的小狗。

现在她也看出端倪,策琅延确实记忆有些错乱,可能是因为那年磕到了头。

她决定避而不谈组织的事,从婚姻作为接入点,让他怀疑阮凌凌的所作所为,从而狗咬狗。

“她在骗你啊!”

夏稚重复着,耐心的将策琅延扶起来,让他靠在墙边。

策琅延睁开眸,眸光清明。

他丝毫不在意处境的劣势,拂去风衣上的尘土,长指插进发间,掌心捂住额头,像是在掩盖什么不堪的东西。

“那你的戒指呢?”

冷眸瞧着夏稚修长的手指,轻嗤。

“既然我们结过婚,婚戒呢?”

夏稚一愣,三年合约婚姻到期,那日被他堵在豪宅里差点丧命,她回到组织后就扔了。

不过......

她指尖一挑,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勾出,摇摇晃晃的坠子灼了策琅延的眼睛。

一款男士钻戒。

白金的指环上镶刻一圈白钻,内环还有英文字母。

“你我的首字母cx......”夏稚示意策琅延看向上面的字母,可却被打断。

“这戒指和一个地下组织有关系。”

凉凉的声音裹着寒气,从策琅延绷紧的薄唇发出。

夏稚猛然一惊,浑身僵直。

戒指还在摇摆,恍惚中,策琅延俊美的脸彼时也变得深不可测。

组织......

他不记得她是组织的人,但......

组织和策家什么关系?!

像是窥视到深渊中的恶魔之眼,夏稚冷汗骤起。

她僵硬的抓着项链顶端,任凭戒指摇摆出优美的弧度。

“我策家的宝贝,虽然不知道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但你该还给我。”策琅延顾不得浑身的麻痹感,抬起手臂抓向戒指。

夏稚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戒指时,甩起项链,戒指随惯性在空中旋转一周,稳稳落入夏稚的手掌心。

正因为组织还没有挑破对她的追杀令,她先一步与楚风涵结盟。

楚风涵怀疑组织与当年白家惨案有关,接纳了她这个被组织即将抛弃的棋子。

她也要在组织与楚风涵之间,为自己留一步缓棋,那就是......

策家与组织之间的秘密。

夏稚讥讽,“策琅延,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与我对话?”

策琅延冷眸瞧着她,薄唇抿的极紧。

“长鹤集团?”夏稚死死盯着策琅延的眸子,指尖轻轻撩起他额前的刘海,带起了一阵独属于他的清冷檀香。

“哦对了,阮家父女才是掌权人。”

看着策琅延眸底的阴郁、不甘的狠戾,夏稚不禁冷嗤。

才不是,阮家父女的提线人、真正的长鹤集团掌权人、是在珠宝和影视行业一手遮天的——楚风涵。

夏稚一手抵上策琅延脸侧的墙壁,一手玩弄他额前的刘海。

策琅延捂住额头,抵触的逃脱她的手指,身后却是冰冷的墙面,让他无路可逃。

忽然,夏稚的手顿住,她看到了他额头上......

一个硬币大小的疤。

也是他刚刚故意捂住的地方。

“这道疤,是两年前的吧......”

两年前,他将她抛回崖边,自己却代替她坠崖,被大海吞噬。

夏稚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带着过往回忆的疤痕。

“滚开。”策琅延不耐烦的打掉她的手。

夏稚微微愠怒,可她发现现在的形势真有意思。

怀江市的高岭之花,如今落魄到只能在她的双臂之间讨空气。

想到自己三年婚姻中对他唯命是从的“贤良”,顿时浑身舒爽,吐出一口恶气。

“策琅延,你现在还有什么?”

策琅延明明什么都没有,可眸底竟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夏稚不断刺激,冷嗤,“不过是阮家父女的傀......啊!”

手腕被拉住,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她被狠狠摔到墙上,墙壁的冷意渗透她单薄的身躯。

这次,她困在他的怀中,只听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我有我的方式,策家唯我策琅延一人!再者,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对话?”

他将小臂贴紧墙壁,留给夏稚的空间更小了,冷冷的檀香让她梦回三年前。

“你真的......忘了我吗......”夏稚眼尾泛红,带着颤音不可置信。

她还是不信,那个将命都给她的男人,真的说忘就忘吗?

两年前那个夜晚,策琅延确实撞到过头,但在坠崖前他并没有任何意识散乱,所以她并未在意。

策琅延剑眉一顿,可面上依旧是往日的桀骜不驯,鹰眸中满是不信任。

“呵?我是游轮失事伤了头,但该记得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忘,可你我并不记得......”

他长指挑起夏稚的小脸,很是满意她的面貌,可眸中尽是不屑。

“还是想当圣母,幻想加入策家?”

夏稚闻言气极,顿时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喂了狗!

便深吸一口气。

“你屁股上有烟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