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打开电灯,残雪拖着策琅延艰难进了房间。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肌肉硌得她生疼,不过好歹她练过,要不然这重量,二人早就废在路上了。
“我热......”
低哑的嗓音从耳侧传来,轻呵出的热气挠着残雪的敏感的耳朵。
策琅延像是忍了很久,忽然松了劲道,整个人摊在残雪身上。
残雪不明所以,明明下着暴雨,应该冷才是。
也许策琅延发烧了。
他的身体变得滚烫,眼神也开始迷离。
在她的印象中,这种小病是完全可以扛过去的,便没有再做理会,直接把他扔到沙发上。
自顾自地脱下自己宽大的风衣,露出被女仆装紧紧包裹的身躯。
腰部被设计的十分贴身,短裙恰好盖住迷人风光,渔网袜让白皙的腿更显修长。
残雪弯下身,拍了拍策琅延的脑壳,可是感到那柔软的触感,她不禁揉了揉。
食指插进策琅延的发间,挑逗着他敏感的神经。
“听话。”
策琅延根本没听她说什么。
只是呆呆望着她姣好的身躯,还有胸前的柔软,不禁喉结滚动,他努力压抑着最原始的冲动。
“你别走......”
残雪没理他,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你别走......”
身后策琅延继续重复着这句话,沙哑的嗓音,通红的眼眶,压抑着汹涌的欲望。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残雪,可只是略过她一片衣角。
残雪进了浴室。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开洗澡水填满浴缸。
她开心的想着,什么时候将策琅延扔回策家,怎样才能敲歹徒一笔。
挖了一坨卸妆膏之后,正闭着眼细细的揉搓着脸颊。
“吱呀。”
受潮的门角作响,浴室的门被打开。
她和莫离歌生活在一起,全当莫离歌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把他当爷们看,不分性别的生活。
而且莫离歌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越界,便习惯性的没有锁门。
残雪慌忙的擦掉脸上的卸妆膏,可越擦越不干净,糊的眼睛都睁不开。
只感觉一双滚烫的大手,沿着她的细腰慢慢勾勒她的身形。
“你滚出去!”
残雪惊慌,他没想到策琅延如此胆大!
可眼前一片黑暗,她根本无从下手。
他双手所过之地皆燃烈火,让她的身体也变得滚烫,紧接着酥麻感袭遍全身。
残雪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她浑身颤抖,不知所措,只有不断挣扎着。
而策琅延从身后抱着夏稚,轻松的化解她的一切动作,紧紧挟制住她的身形。
他身上的血气和泥土的味道也没有掩盖住本身的体香。
是一种带着清冽檀香味道。
它本该沁人心脾,却混上了不该有的肮脏。
“别走......”策琅延在残雪耳旁喃喃,尾调竟带了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怕......”
残雪一顿。
屈辱中却升起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可卸妆膏辣的她眼睛生疼,眼前一片模糊。
“滚出去!”
策琅延完全没有听,手不自觉的用力,慢慢的向上摩挲,直到摸到禁忌之地,直到残雪浑身绷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
这一天,策家被屠,他没有家人了。
他不想这样做,可是......
眼泪一滴一滴的滑到残雪的脖颈,看着水珠一点一点在她纤细的锁骨,涌成一汪小水窝。
余光瞥见盛满水的浴池。
他拼命抓住自己神志的最后一点清明,想着水可以浇灭他的不理智,便抱着残雪跌进了浴缸中。
扑通!
水花溅起,二人一同跌了进去。
残雪被突如其来的水力震得愣住,水的力量下,她脸上的妆被洗刷,露出她本来的面貌。
白皙如剥了皮的鸡蛋,明亮的眼眸真挚又无情,秀气的鼻尖挂着水珠,樱唇一点却难掩风情,是一种纯情与妩媚的结合体。
策琅延圈着残雪,双臂撑在浴缸边缘,水珠在发丝上闪着光,一滴一滴落到残雪的脸上。
他喘着粗气,深深望进了她的眼眸中。
世界,只有二人炽热的呼吸声。
越来越急促。
越来越期待。
策琅延缓缓低头,滚烫的唇在残雪的唇旁游移。
残雪好似忘记了挣扎,策琅延完美的脸在灯光下泛出光影,像是天使来到她昏暗的生命中。
她紧张的闭上眸,颤动的双唇表明她心底的慌张。
策琅延看着残雪稚嫩的动作,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别怕。”
虽然嘴上说着“别怕”,可他自己也未经人事,十分紧张。
若不是被人下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望身下的女人。
掩饰自己的无措,他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像是串了串的珍珠,接连打在策琅延的脊背上。
残雪还再闭着眼眸,可感受到唇上炽热的消失。
她微微失望。
忽然,耳旁却传来滚烫的询问。
“我......我可以吗?”
残雪猛地睁开眼,跌进一个温柔的漩涡。
四下崩起的细碎水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水雾轻易的将二人包围。
面前的男人浑身笼罩在微光下,像是上帝终于听到她的祈祷,打开了她的窗,让天使来敲击她的心房。
残雪从没见过这么美好的人。
习惯了黑夜,每一寸光都是她的奢望。
“我可以吗?”
天使问道。
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颤,眼眸中的水汽像是一汪桃花潭,慢慢的淹没了残雪的身影。
“别走......”
残雪开口,回答。
刚刚策琅延不让她走,这次她不想让策琅延走。
他们换了角色,说出了同样的话。
冰凉的水被策琅延尽数挡住,身下是情欲的热浪。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但已不再寒冷。
双唇交接,周身的冷意被彻底逼退。
策琅延的大手下,残雪褪去酒吧的女仆装,拉下了渔网袜,再没有了束缚。
在水中宛若一条自由的游鱼。
她彻底褪去了伪装。
细碎的吻席卷而下,从光洁的额头一直到她绷紧的脚尖。
一寸不落,片刻不歇。
“夏稚......”
残雪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在吻的空隙中胡乱回应着。
“嗯......”
“夏稚,你后牙少了一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