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窗外的雨还在下。
不知过了多久,明明时针转动不少,可在二人的世界里时间却是那么快。
薄薄的被单缠在两具完美的身躯上。
虽未着寸缕,只剩薄被,柔和的灯光下,像是西方圣洁的神话雕塑。
残雪洁白的皮肤上似烙了红色的梅花,眼角还残存着未被吻尽的泪花。
身旁策琅延只是盖住重点部位,修长的双腿和漂亮的肌肉线条放肆展示着。
“疼吗?”
低沉稳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残雪伏在策琅延的胸膛上,坚硬滚烫的肌肉上全是她的抓痕。
她睁开眼,并未回答,轻轻咬了口他的胸肌。
策琅延低沉笑着,慵懒的翻身,长臂拢过她的腰肢,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对上她泪汪汪的双眸,眼底满是心疼。“你刚流血了,疼吗。”
残雪哑着声音道,“不疼。”
这点小伤对她不算什么,可痛感之后的疯狂却是她陌生的。
她评价道,“你太糙了。”
“......”
策琅延愣住。
自尊心受到伤害,他只是不熟悉,并不是技术不好!
扼住她的下巴,热烈的吻疯狂而下,手上揉捏着她圆润的肩膀,挠着她敏感的腰间。
“糙吗?糙吗?”
“哈哈哈哈......”
浑身又热又痒,残雪咯咯笑着躲避策琅延的攻击。
可策琅延哪能容得残雪的“羞辱”。
熟练的翻身压下,让身下的女人随自己逐浪而上。
雄性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浑身被充满力量的躯体掠夺。
残雪在迷离之际,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听话水也不怎么听话啊?
“我让你滚,你怎么不滚呢?”
策琅延看着残雪嘟起的小嘴,他喉结滚动。
“药效过了。”
瞧着残雪白皙皮肤上的红梅,目光不自觉变得迷离。
他低哑的嗓音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
“想试试没有药效的吗?”
残雪双手抱住被角,眼眸纯真,轻咬下唇。
“嗯!”
策琅延忽然不似刚刚那般温柔,像是饿狼一般不再忍耐,将盖住残雪的薄被猛地拉扯下来。
大力的将面前的小白兔坠入埋好的陷阱。
木床已准备好风雨的来袭。
咯吱——
咯吱——
还没响几下。
“嘭!!”
客厅大门打开。
“姐,我回来了!”
残雪一脚把策琅延踹到床脚。
策琅延瞬间压枪,以为家里来人了,怕被认成奸夫,直接滚进床底。
可刚进去,想了想自己凭什么钻?
又要爬出来,刚探出一只手......
便被慌乱下床的残雪踩到了手。
“啊哈......”
策琅延吃痛,无奈又将手伸回床底。
他额头青筋暴起,打小也没受过这窝囊气,钻一女人床底,真他妈丢人!
卧室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残雪连忙穿上睡衣,赶在对方开门前,起身开门。
没有直接打开,露了一条门缝。
门外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年。
比残雪高了半头,黑色的衬衣托起圆圆的脸,杏核眼中乌黑清明,白嫩的像块豆腐。
只是眉毛上的眉钉让这小帅哥清纯的不纯粹。
“我买了两碗面,出来吃啊。”
目光刚落到残雪身上,忽然双目暴睁,一脚踹开门,暴呵。
“滚出来!!”
残雪被吓到,呆呆的站在门口。
莫离歌仔细嗅了嗅,是不熟悉的气味。
空气里温温的,带着一点甜腻的酸涩。
“你藏男人了?”
“嗯?”残雪愣住,策琅延明明藏起来了,他怎么知道?
“我蒙对了!”
莫离歌双目爆红,“你瞧瞧你脖子上的红......红......”
莫离歌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憋了半天。
“红色小点点!”
残雪站在立镜旁,这才看清楚自己脖颈间的红梅,手腕上还有些许淤青。
可想而知睡裙下是怎样的青紫。
“滚出来!!出来!!!”
莫离歌气急败坏,冲进房间,用力打开柜门,没发现。
破开浴室的门,发现浴缸里漂浮着一套女仆装和一套衬衣长裤。
“啊呀呀呀呀呀呀!!!!”
他气的要爆炸了!!!
在房间里转了圈的怒吼。
忽然。
蹲到床底。
二人四目相对。
“你个流氓滚出来!!!”
莫离歌伸手去抓策琅延。
策琅延拼命的往里缩,他不是不想出来,是啥也没穿!
一时间欲哭无泪。
他窝囊死了。
窝囊死了。
囊死了。
死了。
残雪前来解围,“他没穿衣服。”
莫离歌抬头,眼角泛红,“你闭嘴!!”
残雪闭住嘴,用蛮力把莫离歌直接抗走,扔到门外正要关门。
莫离歌挤着门要进来,“呜呜呜,姐姐.......”
残雪抵着门,只露出一道门缝,“你冷静一下。”
“你怎么能跟男人......我不许你这样......呜呜呜......”
看着莫离歌开始哭,泪珠滚滚滑下,残雪也心软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掩耳盗铃不及响铛铛之势,莫离歌再次破门而入!
而这次,他没有找“奸夫”。
直接埋在夏稚怀中,哭唧唧。
“姐姐,不要我了......”
残雪环住莫离歌,“没有,没有的事!”
莫离歌反抱住夏稚,轻嗅她发间的香味。
抬眼,看着已经钻出来的策琅延,瞬间换成一幅恶狠狠,想要将其扒皮的残忍模样。
“那他呢!”
残雪没有看见莫离歌的表情,依旧哄道。
“我一会就把他丢了。”
这一切都被策琅延看在眼里。
作为男人,他太清楚了。
这臭小子,藏了什么心!
策琅延将头发拢到耳后,露出完美的五官,终于不再那么狼狈,假装漫不经心道。
“你亲弟?”
残雪轻拍莫离歌的后背,“我认的。”
莫离歌忽然松开胳膊,呆愣的看着策琅延的脸。
又看看残雪的脸。
......
他忽然下巴垂地,大吃一惊,“你从哪捡的这个男人!”
“酒吧巷口,他挨揍了,我慈悲为怀,普世众生。”
残雪一边解释,一边拉着莫离歌的胳膊,想跟他说自己的计划。
譬如,过几天,到底是将他扔给歹徒还是扔回策家。
譬如,过几天,如何不暴露身份的拿到赎金?
为什么要过几天呢?
因为还想试试那种“疯狂”劲儿。
“你知道他是谁吗!”莫离歌大吼。
“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