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楚风涵在一起了吗?”
嫉妒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夏稚懒懒开口,“在工作。”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老公!”电话那边的策琅延怒道,然后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和,还有丝丝委屈。
“今晚你电影的庆功宴早点来,我想你了......”
夏稚像哄小朋友一样温柔道,“知道啦。”
然后立即按下挂断键。
楚风涵在她身后跟出来,将二人的通话听个满耳,他指骨发白紧紧地攥住扶手,深吸一口气,“上车吧。”
将近晚间,夕阳西下。
下了车,楚风涵递上一个锦盒。
夏稚没敢接,“什么东西?”
她刚刚被楚风涵叹为观止的手段所惊讶,指不定这里面是哪个倒霉蛋的脑瓜子。
楚风涵笑笑,“珍珠。”
夏稚这才放心地打开盒子,一串珍珠项链,珠圆玉润,发着奶白的光。
“你上次给过我一串了,这次不......”夏稚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上次是上次,等绿平的地真正收归白家,所有的珍珠都是你的。”楚风涵话中有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夏稚。
夏稚扔掉锦盒,长指挑起珍珠项链,熟练的戴在脖颈上。
她自然明白,这是白家的东西,而且白家的一切她会全盘拿回,就算策琅延带领的长鹤再强大,她也要碰一碰这位硬骨头。
时间来不及了,夏稚快步走入自己的化妆间,楚风涵紧随其后。
没料到刚进房间,一个男人正坐在独属于她的旋转椅上,翘着二郎腿,好奇地拨弄着化妆品,只是周身生人勿进的气场让陈姐退避三舍。
陈姐看到夏稚进来,好似瞬间松了一口气,望着夏稚求救似的撇了一眼差点折断口红的策琅延。
“你怎么跑这来了。”夏稚眼见心爱的pat口红要被即将扣上的口红帽压瘪,她两步并做一步的瞬移到策琅延身边,一把抢过口红,怒道,“可贵呢!”
“有什么,给你买一箱。”策琅延不以为意,懒散在坐在椅子上打转,看到夏稚身后的楚风涵,眸光一凝。
“楚总干什么来了?”
楚风涵冷冷的看着他打趣,嘴都懒得张。
策琅延继续刺激楚风涵,借着责备夏稚的话头拉紧自己与夏稚的关系,“你和楚总干什么去了?楚总日理万机,你可别耽误人家工作。”
夏稚翻个白眼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楚风涵打断。
“去看绿平的地。”
......
周围一瞬间变冷,策琅延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楚风涵讥讽,“自从策总接手长鹤集团之后,绿平的地就停工了,为什么呢?”
策琅延没有回答。
绿平的地早就被阮凌凌私下操作抵押给朱茂全,而朱茂全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楚风涵,实际上还是楚风涵在组织策琅延收回长鹤集团。
策琅延勾起夏稚的项链,将她拉近自己,对上她微微颤抖的双瞳,声线寒略带命令,“珍珠不适合你。”
夏稚张了张口,她琢磨自己这回怎么惹上策琅延了。
“我是赞助商,策总用不着操心这么多。”楚风涵接过策琅延的话,“夏稚现在还是我公司的艺人。”
珍珠散发的微光灼痛了策琅延的双眸,他没有理会楚风涵,长指自珍珠项链慢慢滑下,夏稚穿的吊带长裙,只感觉酥酥麻麻的电流感沿着小臂穿过全身。
当她想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掌控时,策琅延仿佛知晓她的动作,顺势死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
楚风涵见二人卿卿我我,眸底嫉妒的发红,他是声音暗哑,“你消失时是我带她离开组织,她落寞时也我陪她。”
他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站起身来,冲到策琅延面前结结实实给他一拳。
“你有什么?不就是那三年的契约婚姻?”
“那三年就够了。”策琅延终于开口,他望向楚风涵发狂的眼眸,眸中闪过势在必得。
“她在组织受的苦,我可以帮她忘掉,你行吗?”
他依然握着夏稚的手,质问楚风涵。
“你只会一遍一遍的提醒她,不要忘记仇恨,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只有我,只有我,可以让夏稚快乐,让夏稚做自己。”
楚风涵一愣,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道是自己给夏稚的压力太大了吗啊?
可这就是她该面对的,永远逃不开的诅咒。
“夏稚。”策琅延见夏稚也在发怔,按了按她的手掌心,望着她如水一样的眸子,带着十足的温柔轻唤。
“夏稚。”
夏稚只觉一股暖流滋润心间,唇角不自觉上扬,“嗯。”
策琅延从口袋中掏出一串白金项链,细细的链子尾端是一枚钻戒,他递到夏稚面前,钻戒像是钟摆般摇晃着,追溯着过往的悲剧,控诉着时间的无情。
夏稚看着那摇摆的钻戒,是她和策琅延爱情的见证。
她曾经疑惑,组织杀手,策家亡妻,当红明星,她到底是谁。
可是,只要他在,她永远都是夏稚。
楚风涵坐在轮椅上冷眼瞧着策琅延,他发现自己做什么努力夏稚都不会再回头,那么......
就毁掉面前的人。
没了策琅延的夏稚,只能是水面上的浮萍,就会回到他身边。
也只能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楚风涵自顾自的调转轮椅离开。
夏稚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静静看着楚风涵落寞离去的背影。
策琅延起身,“我也要去看看宾客们了。”
“嗯。”夏稚侧开身子,给策琅延让路。
掏出手机看着自己拨打的几十个未接通的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么多日不接她的电话,他到底在干什么!
走廊的尽头空无一人,楚风涵路过等待他的齐叔时,“准备好了?”
齐叔躬身,“少爷放心,都是海外的雇佣兵,绝对让他有来无回。”
“嗯。”楚风涵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声线冷得瘆人。
“莫离歌,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