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快看!”策青青指着他们一家三口刚刚穿过的走廊,兴奋道,“都是我贴的!”
长长的走廊此时也被照得透亮,满墙都是三人的照片。
有夏稚和青青第一次进入策家,在策家大门前的照片。那是夏稚一手抱着一岁多的青青,一手拎着行李,和策琅延的距离远的可以穿过一辆汽车。
有青青两岁生日时,三人在阿尔卑斯山上顶上过生日的照片。
有青青偷藏4分考卷又模仿夏稚签字骗老师,被发现后被夏稚暴揍策琅延劝架的照片。
......
夏稚唇角抿着笑,长指拂过一张张照片,都是她最美好的记忆。
策琅延站在门口望向屋内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脸无语。
炸薯条、披萨、汉堡包,全家桶,可乐,......
都是青青爱吃的,夏稚现在死也不吃的。
“这就是你点的?”策琅延无奈地看着青青,“让找管家订餐,你就点这些垃圾食品,我要的牛排和红酒呢?”
“嘿......忘了。”青青咧嘴讪笑,“妈妈天天吃菜叶子,今天补一补油水!”
“唉。”策琅延叹气,长鹤集团就算遭受了多大的打击,他也从未叹气,可面对青青时他总是无能为力。
“叫你妈吃饭。”
“哇!!”策青青一想到和爸爸妈妈可以在一起吃饭,整个人都要起飞了,跳着脚奔向夏稚,一把环住她的腰撒娇,“妈妈,吃饭了!”
“好好......”夏稚宠溺地摸了摸青青的头,目光还留恋在墙上的照片,依依不舍地回到房间。
入座后,策琅延看着一桌子的油炸食品,再次深深叹气。
本来想着可以来场烛光晚餐,又泡汤了。
过了今日,夏稚转天又要忙工作去了,独留他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独守空房。
唉......
好在管家细心,给三人准备了刀叉,策琅延拿起最适合切汉堡的刀叉,叉子抵住面包胚,用刀将汉堡切成两份,再切成四份......直到切成可以入口的大小,优雅地叉起,放入嘴中。
夏稚和青青无语地看着策琅延的行为。
“好吃。”策琅延眸中毫无波澜,夸赞着青青的品位。
“......”青青瞧着自己呆爹的优雅吃法,自己吃得满脸都是酱汁。
忽然像只想起了七年前,与策琅延相遇的第二日,她和莫离歌请策琅延吃了一顿螺蛳粉,他也是这样的奇怪吃法。
想到那日他还被辣油呛了一口,夏稚不由轻笑出声。
策琅延听到夏稚的笑声,以为是在笑他现在“做作”的模样,耳根难得的红了,思想挣扎间,他终于放下刀叉,用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汉堡慢慢咀嚼。
夏稚垂下眸子,掩去了眉眼中的情绪。
莫离歌......
好久没见到他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有点担心他。
“莫......”夏稚刚想开口问策琅延有没有看见莫离歌......
“嘘......”策琅延食指抵住唇,指了指拿着汉堡、嘴里塞得满满、可依然坚持坐在桌旁和爸爸妈妈享受美食而昏昏欲睡的青青。
夏稚轻笑了一下,冲策琅延挑了下下巴。
老夫老妻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策琅延放下手中的汉堡,轻轻来到策青青身边,拿下她手中的汉堡,抱起她柔软幼小的身体,往套间里面走。
“爸爸......妈妈......”策青青早已入梦,嘴巴中嘟嘟囔囔,却极为委屈。
“我想你们了......”
策琅延手中一顿,望向夏稚,夏稚也满眼心痛。
他们很抱歉,没有给青青一个完整的家。
可误会解除,大仇得报,夏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再等等吧,青青......
我们的好宝贝。
策琅延将青青哄睡着,青青关上房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刚听到青青的话,他眸中染上心痛。
可现在只有他和夏稚,抬起眸的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往日独处时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向夏稚的眸中燃起不知名的火焰。
夏稚当然能看出来策琅延想要什么,她微微昂着头,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策琅延听话的走到夏稚身边,夏稚环住他的脖颈,学着青青的稚嫩的模样撒着娇,“Daddy,我也要睡觉觉......”
策琅延只觉理智的神经线瞬间崩断,他环住夏稚的纤腰,托起她的膝窝,想把她拦腰抱起。
夏稚立即起身,闪过他的长臂,沿着餐桌潇洒转了个身。
策琅延一脸委屈,“你只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夏稚拿起一旁的飞行棋。
“本来想吃完饭像从前一样玩会游戏的,谁知道青青先睡着了。”策琅延紧紧盯着夏稚,生怕到手的猎物溜掉。
夏稚看到桌上的扑克牌,眸间一闪,抽出卡牌,扔掉盒子,冲策琅延道,“过来。”
策琅延没想到夏稚让他过去,刚刚以为她又要跑,自己又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想到这次夏稚直接绕过前夕直奔主题,他立即过去,可面色傲娇,似是不情愿。
夏稚一瞬不瞬的盯着策琅延,直到二人贴的极近,她手中的扑克牌尽数散落,顺着洁白的吊带长裙滑下。
“嗯......”策琅延闷哼一声,全身的血液直冲下半身。
夏稚向前一步贴近策琅延,近到二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炽热。
她长指抵着一张扑克牌,沿着策琅延的身体上移,所过之处,皆燃烈火。
皮带,西服......
策琅延浑身绷紧,呼吸急促,他跌进了夏稚漆黑的瞳仁,那里是被称作欲望的深渊。
纽扣,领带......
从牌面上,可以看出策琅延胸膛震动的频率,是他的心火在叫嚣。
喉结,下颚......
策琅延手掌攥成拳头,他依旧陷在夏稚的眼眸深处,渴望又胆怯,可他又庆幸夏稚在看他的眸,忽略了他身下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