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稚拒绝了。
没关系,夏稚拒绝他情有可原,毕竟白家就是被组织搞垮的,可他还可以选择莫离歌。
白家、策家,下一个将是楚家的辉煌!
楚风涵眼镜折射出车灯的光,莫离歌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听他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我许你整个组织,你许我成下一个白家。”
莫离歌只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翻涌,他开始癫狂大笑,拼命地摇着楚风涵的轮椅扶手,“咯吱咯吱”的金属声响在黑夜中十分突兀。
他敏锐地感受到不远处一个隐藏许久的杀气在流转,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
那应该是楚风涵宣称逃跑的齐东海,他还在保护自己的少爷。
可莫离歌在这样浓烈的杀意下,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快感,喉咙像是被无数蚂蚁啃食,他的嗓音变得异常沙哑,抵在楚风涵的耳旁。
“那就杀了二把手!”
“帮我杀了二把手,我来带领组织!”
楚风涵看向远处的仓库,那里明明没有人在受折磨了,可他忽然想好下一位客人是谁了。
是想要篡权的莫离歌,还是假装二把手的白夜?
他得好好想想。
“我答应你。”
夜深了。
楚风涵笑得依旧温和,莫离歌笑得依旧癫狂。
策家别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大厅,男人修长的腿搭在茶几上,一如既往的慵懒坐姿展示他的游刃有余,可忽然他眉头紧锁,鹰眸紧紧锁定在手中的报表上,与秘书呈递上来的报告比对准着。
“果然有内奸。”
管家一路小跑前来,策琅延眼皮都没抬,揉了揉太阳穴,“说吧,还有什么坏事一并说了吧。”
“策总,夏小姐回来了。”管家“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他刚在门口看到夏稚,便赶忙回来告诉策总,询问策总的意思,是否让夏稚进来。
毕竟那日发现策总时......
他几乎被夏稚扒了个干净。
策琅延面色骤然发冷,可嘴角比AK还难压,因为他也猜到夏稚是去见楚风涵了,所以放出他把策青青接回到策家别墅里的消息。
“让她进来。”策琅延嗓音依旧冷冷的,待管家继续“呼哧呼哧”跑出去后,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面前,趁着玻璃的反光,像是要参加面试一样整理了下发型和衣着。
楚风涵......
策琅延看着不远处的夏稚朝这个方向走来,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你可不要浪费了我对你的善良。
若不是他为了白家做到今天这地步,早就被他赶出怀江市。
夏稚依旧一身黑衣,她仿佛前一日只是出去吃了一顿便饭,惬意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见到策琅延挑了下下巴,“早啊,策总。”
策琅延见到夏稚,瞬间将惊喜之色压下,冷着脸道,“你还知道回来?”
夏稚听见,瞬间转身就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策琅延一愣,轻咳一声,“你回来。”
夏稚听见,又是一个急转身,回到策琅延身旁,“青青呢?”
策琅延冷笑一声,“你知道这是在哪吗?跟我这么说话。”
夏稚四周打量一番,发现周围没有旁人,便趁策琅延不备一个箭步冲上前扼住他的下巴,“你是谁啊?”
“哦——”她眉眼讥讽,咬重四字,“手下败将。”
策琅延一听意有所指的“手下败将”四个字,张嘴咬上她的手,“”
“策总气什么呢?”夏稚瞬间抽出手,在他衣领上嫌弃的擦了擦,食指点着下巴假装刚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策总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被我反杀的事吗?”
策琅延舌尖留恋的夏稚手上的余温,见夏稚装模作样的表情,也开始学她,“夏老师好记性,可应该是你对我行不轨之事吧。”
夏稚懒得反驳,只是嘴角一勾开始冷笑。
策琅延看着她的冷笑,只觉瘆人,无奈地指了指楼上,“青青在二楼,这几日没见你她很想你,而且她......”
“生病了。”
夏稚听罢,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走向螺旋梯的方向,心中十分焦急,脚步开始变快。
策琅延看着她挺直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重新打开手边的iPad,界面还停留在让他刚刚焦头烂额的报道上,标题上的几个大字,直击策琅延的命门。
绿平惊现
昨夜怀江市绿平地产发生命案,死者为一中年男性,死状极其惨烈,从伤势来看生前受到非人折磨。
楚风涵把阮丰怀的尸体丢在绿平正在开发的土地中,而且还和水泥搅在一起,做出一个凶手想毁尸灭迹,结果没有做成的假象。
死尸这件事引起了舆论的轩然大波,若是土地中的那些白骨被发现......
这样一来,策琅延深深闭上眼眸,绿平的开发又要延后了。
他曾经疑惑照片上绿平地表中埋葬的白骨都是谁,更不敢去问旁人将事件扩大化,只能当做秘密藏在电脑中。
他有猜想这是组织做脏事后,留下的尸骨,毕竟绿平曾经是废弃人烟稀少的地方。
看来,当年组织将绿平这片地给策家时,就想嫁祸给策家。
二楼卧室。
“咳咳咳咳......”青青哄着脸蛋缩在被窝里。
夏稚端着一杯水坐在床头,看着虚弱的青青满眼心疼,“怎么几日不见你,烧的那么厉害?”
青青听到夏稚的声音,开始变得委屈,哽咽着带着哭腔,“妈妈,我想你......”
“妈妈来了......”夏稚也红着眼眶,“你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感冒,怕是支气管炎。”
“爸爸找医生来看了咳......从检测结果上就是普通流感......”青青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
夏稚沉默一下,策家的私人医生的能力她还是放心的,尤其是检验结果不会出错,
想到这段时间策家并不太平,也许有人要对青青下手也未尝不可,她问,“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