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林羽心想这萧枫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然让一个王爷和他一起杀鸡?
花香香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怔住了,纪王的手是拿来画画的,怎么可以去杀鸡?
青栀也被萧枫的话震得僵在了原地,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纪王一脸懵逼,显然还没有从萧枫那句话反应过来,有人找他画画、找他作诗、弹琴,还没有人找他杀鸡啊。
正在愣神之余,只见萧枫将一只鸡塞进了纪王手中。
“怎么了,纪公子,你不会一个大男人连鸡都不会杀吧?”
纪王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林羽,若自己真不会杀鸡,林小姐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太没用了。
林羽本想上前阻止,只听纪王尴尬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然后,萧枫一只手搭上纪王的肩,两个人一人拎一只,去了后院,准备杀鸡。
“羽儿,他是谁啊?他怎么可以那样对纪公子?我去后院找他们。”香香说罢就要去后院。
林羽也很无奈,他这个大哥,看起来挺靠谱的啊,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他是我大哥,不知道纪公子的身份,既然纪公子也没有拒绝,应该是懂烟火气息的,我们先忙医馆里的病人。”林羽一边说一边朝椅子上坐了上去。
花香香:“……”
医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们也无暇顾及后院的两人。
“纪公子,你还真不会杀鸡啊。”萧枫看着纪公子把刀架在鸡脖子上,半天都下不去手。
萧枫也纳闷,一个大爷们,看起来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萧公子,我没有杀过鸡,所以不知从何下手。”纪公子子道。
“这样啊,看你一脸书生气,你是个读书人吗?”萧枫对他有一分好奇,他该不是什么王孙贵族吧……
“平时我也会读书,但是我最喜欢的是画画。”纪公子如实回答,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王爷。
“难怪,这些粗活你还真干不了,你放那边,我来杀,你去厨房生火,烧一锅开水,等会要用。”萧枫使唤起人来,根本不管人家会不会啊,他以为纪公子和他一样也是在那个富贵人家当差的下人。
纪王:“……”
今天他穿的很朴素,因为上街游玩,为了不引人注目,刻意穿了一身普通的衣裳,结果引起了萧枫的误会。
他那会生火啊,也是硬着头皮上,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谁知,还不等萧枫杀完鸡,厨房就起火了。
花香香不放心纪王,她到厨房正好看见了厨房起火的一幕。
于是三人开始了灭火大战。
……
一会儿,厨房的火终于灭了,萧枫见纪公子没事,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让他去生火的。
“纪王,你没事吧,我看看啊,有伤着吗?”花香香一脸担心的模样,他是真的在乎纪王。
“请花小姐放心,我没事。”纪王仍旧一脸云淡风轻。
萧枫不淡定了,他刚才听见花香香叫他”纪王“。这什么情况?
他走近了花香香和纪王,一脸疑惑道:“你刚才叫他什么?他叫纪王?那个王?”
萧枫以为他的名字叫纪望、或者什么网、汪啊,根本没有考虑“王”。
因为看纪公子的穿着根本就不像公子哥,更别谈是纪王了。
花香香原本对萧枫让纪王杀鸡的事不满,她冷冷道:“你不会不知道,你眼前这位公子是纪王吧?”
萧枫一愣:“那个王?”
“榆木脑袋,当然是王爷啊,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萧枫听完彻底傻眼,吓得颤抖着整个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纪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的贵体,还请您大人不见小人过。”
真够倒霉的啊,纪王也是,穿得那么寒酸,还没有自己穿得好,谁知他竟然是王爷。
自己还和他勾肩搭背,指使他干活,这该死的判断力,今天彻底完蛋了。
纪王见状一把拉起了萧枫,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公子,请起,你既是林小姐的大哥,亦是我朋友,在我这里,没有王爷的规矩,再说,不知者无罪。”
萧枫心虚的看了一眼纪王,还是觉得自己理亏,再怎样也不应该让人家王爷干活啊。
“谢谢纪王的宽恕,您请休息,我来做饭。”萧枫的声音低了几个分贝,说话的声音明显颤抖。
不等纪王回复,花香香抢先道:“好啊,那辛苦你了,萧公子。”
纪王:“……”
花香香仰视着眼前那张绝美的俊颜,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好看弧度。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样一张脸,竟然被萧枫当成了普通人,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纪王,我们去医馆帮羽儿。”花香香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一旁的萧枫全身酥麻。
他看着两人,瞬间明白了。
纪王朝萧枫道:“那就辛苦萧兄了。”
“不辛苦,应该的,纪王您慢走啊,我做饭很快的。”萧枫巴不得他快点走,他在这里,自己的厨房也不好发挥。
终于请走了这尊大佛,萧枫松了一口气,好好做菜,来弥补对纪王的不敬。
“花小姐,请叫我纪公子。”纪王礼貌的语言,让花香香不知所措。
她答应纪王在外面,称呼纪公子,纪王这个称号会给他带来很多烦恼。
“不好意思,纪公子,我刚才一时情急,请你见谅。还有,你可以叫我香香。”花香香觉得纪王总叫她花小姐,甚是生分。
“嗯。”一个简单的字,让香香唰的一下红了脸。
说起她和纪王的缘分,还真是巧。
她小时候,有一次跟着爹进宫,第一次遇见了和她年纪相仿的纪王。
纪王不像别的小孩那样玩耍,他在一棵树下,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土上画着画。
她觉得很奇怪,便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你在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她:“我在画画,我娘说,我要保持独身,才能安全,不和他们一起玩,因为有人不喜欢我们。”
以前不懂他的意思,直到后来才知道,他的娘纯妃娘娘,是多么隐忍,让纪王没有任何实权,放任他在外,就是为了这可贵的自由和安全。
那时她就对这个小男孩有了特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