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皇叔也怪怪的

晚上容楚南回来时,林羽将苏梦的怀疑和管家的话一一说来,听完后,容楚南蹙眉,“我的暗卫不会出这么严重的错误,林单桥两三天有没有回来,这个漏洞很大,不会搞错。”

林羽纳闷了,管家看起来也不像撒谎的样子,肯定是谁在说谎了,如果是这样,林羽相信暗卫的话,“有可能管家撒谎了,下次还要问问苏梦,她是枕边人,肯定比谁都清楚。”

容楚南双手搭在她肩上,清冷的眼眸对上她时变得柔和,“下次一起去,你一个人,实在不放心,林单桥太阴险,不得不防。”

“恩,好的,王爷,听你的。”她也很惜命的好不好。

“对了,林单桥的罪证都搜集好了吗?”对扳倒太后,林单桥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证据越多越有利。

“还没有,他非常狡猾,不过有眉目,放心。”收集西疆国的罪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发现不仅仅是林单桥,背后还有牵扯的人,他们在很早就开始了勾结,要从以前开始查。

两人还说了一会话,准备睡下时,容楚南感觉林羽有点反常,除了送皇叔药材,她连问都没有问皇叔的伤势情况,若平时,哪怕天风和李牧飞她都会关心,这次皇叔为了救她们是拿自己身体去挡敌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过问?

他看了看她一眼,一边脱去外面的长衫,一边说:“皇叔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他即将离开京都,明日我们去看看他,毕竟这次多亏了皇叔,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林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不过被容楚南敏锐地捕捉到了,轻松道:“好。”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叔也怪怪的,对当晚的事避重就轻,羽儿也是,并未说起当天晚上具体的细节,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深挖。

林羽本想找理由推脱不去,可又怕引起怀疑,其实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那都是梦,至于那个在梦里突来的吻,都是梦,一切都是假象,若把这些事给容楚南说起,他会不会多想?

不知道,因为男人的占有欲极强,知道我梦里和纪王在一起,都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先别说,等有机会再说吧,林羽想着,慢慢入睡,旁边的容楚南看着林羽一会愁眉苦脸一会担惊受怕的样子,他肯定,她有事瞒着他。

不管怎样,他依然相信她有不说的苦衷。

翌日。

两人带了一些补品去看望纪王,原本纪王一直和母妃住在念花宫,这次回来住的时间很长,皇帝就给他赐了府邸,让他多在京都呆呆,皇帝对这个弟弟很宠爱,什么事都喜欢找他说。

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对他不惧任何威胁,所以啊,伴君如伴虎,只要不越底线,帝王也是可亲的。

下人一看是南王和南王妃,便直接领着他们进去了,南王之前来过几次,纪王吩咐下人,南王来不用通报,管家一脸和善把他们带到了前厅。

“南王、南王妃,王爷这会儿正在画厅里作画,您们在前厅稍作休息,奴才这就去通报纪王。”

“哦,皇叔在作画,早就耳闻皇叔的画是绝作,本王今天有幸了,羽儿,我们去画厅找皇叔。”说着拉起林羽就向画厅走去。

管家扶额,纪王在作画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可这是南王啊,没说南王不可以去,这……管家在后面喊着:“南王,稍等,奴才给您们带路。”

走近画厅时,容楚南不许管家通报,说是不能打扰皇叔作画,他们在一旁等着,还记得有一次他来找皇叔,那时他还没用向羽儿表白,恍惚之间看见皇叔在画一名女子,当时没有看清画上的女子的长相。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羽儿,一张绝美容颜,眼眸中带有一丝不安,“我们过去找皇叔,看他在画什么?”

林羽拉住容楚南,她觉得这样直接过去不好,“我们这样直接去不太好吧,不请自来让人感觉很没礼貌。”

容楚南浅笑,不明白羽儿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来都来了,不去打声招呼,这才是不礼貌。”说完容楚南拉着林羽向画厅走去。

一袭白衣,低头正在认真的画着笔下的灵魂,神情淡然,一会思考,一会浅笑,他仿佛置身于画中,连他们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皇叔。”容楚南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看到眼前的两人时,他先是一愣,放下手中的笔,像是无意间卷了卷正在作画的纸,当容楚南和林羽走近时,只能看到最后

“你们来了,管家怎么不通报?”纪王生前都是很文雅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皇叔,您画的是什么?我极少看您作画,是否有这个荣幸有睹您的画作啊。”容楚南打趣道。

“来人,上茶。”纪王走了出来,招呼他们在一旁的圆桌前坐下,嘴角的弧度上扬,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在容楚南身上,继续说道:“南王说笑了,我也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画,你要喜欢,我送你一幅便是。”

下人端来茶和水果糕点,给几人茶杯里斟上茶水,退了出去,画厅里有各种画,山水、风景、人物、动物,每一幅画都是佳作,让人赏心悦目。

“多谢皇叔,您的伤怎么样了?今日带来一些药材,我和羽儿专门来看你,她的伤也刚好。”容楚南当然不会拒绝皇叔的好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纪王的神情。

纪王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缓缓道:“多谢,让你们破费了,我的伤已好,以后不要再送药材,留给有需要的人,放在我这边浪费了。”

依然是云淡风轻,他的余光瞟见她时,她的目光一直在远处,两人的相处有点尴尬,他一直躲避,想着即将要离开京都,以后也就不会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