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疯了?”
白岳泊率先回过神,赶忙压低嗓门说道。
招待者面露烦闷之色,但看见白酥酥那张绝美的容颜,还是强压火气,打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凭什么给他网开一面?”
他淡淡问。
“祖训虽有言,非我族类步入宗家。”
“但不是对一类人是个例外么?”
白酥酥认真开口道。
“你是指?”
招待者一脸狐疑的模样。
“没错,他就是我的伴侣。”
白酥酥的脸宛如微醺,泛起迷人的霞色,声音字字清楚。
就连白书正和薛海柔都愣了许久。
但很快,薛海柔反应过来。
“对对,小北他是我闺女的男朋友,已经决定相伴终生了!”
说话间,她暗暗朝白书正使了个眼色!
扯谎这件事,其实就是三人成虎。
“咳咳,姑且算是吧。”
白书正闷闷地应了一句。
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对说谎的厌烦。
但换个角度理解,又像是老父亲对于宝贝女儿即将嫁人时的郁郁寡欢。
一时间,招待员也拿不准了。
“你确定?刚刚不说是他是你的干儿子么?”
他朝薛海柔发问。
“是干儿子啊,所以和我女儿朝夕相处,慢慢互生情愫了嘛。”
薛海柔顺理成章地回答道。
嘶……竟然没啥毛病。
“可,你们看上去,完全没有伴侣的亲密感……”
“怎,怎么没有了?”
白酥酥当即上头,银牙轻咬,朝陈北一侧又靠了靠。
这一靠,胸脯侧面的柔软,在陈北的关节处,触感异常强烈!
陈北有些意外。
这妮子,怎么突然愿意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要,要不要我们在啵一个给你看?”
白酥酥挑衅地追问道。
说罢,两只蠢蠢欲动的玉手,就要作势环上陈北的脖颈!
“停停停!”
招待者只能喊停。
他将印信甩给了白书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搭乘直升机。
“真是的,上好的鲜花竟然甘愿插在牛粪上,什么眼光啊。”
招待者咂咂嘴吐槽道。
这话,自然也全落在了白家几人的耳朵里。
直到上了直升机,白酥酥才赶忙将陈北的手臂甩开!
“不,不许多想,还不是为了你这倒霉玩意能上飞机!”
不等陈北开口,她就先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爸,妈,我跟他真没什么,连个屁都没有,被乱象啊。”
“……”
白书正和薛海柔相视一眼,欲言又止。
“这件事就算了。”
“不过你们也看见了,本宗对外来客从不友好,甚至非常排斥。”
“宗家的势力可谓滔天,祖祭期间若是除了乱子,惹祸上身,也休怪我不讲情面,当断就断。”
“即便是我的亲人,也不例外。”
说是亲人,实则在针对谁,自然不用多说了。
“放心吧,小北他有轻重的。”
薛海柔赶忙安慰道。
“哼,但愿吧。”
随着直升机的深入,天际与地面间,呈现出单调而壮观的碧蓝与翠绿交映。
直升机行驶了十分钟有余,终于,一片在群山间连绵不断的建筑群,映入眼帘!
这种规模的建筑群,已然跟江城首富,蒋家的私家不相上下了,只能说白家本宗,果然阔气。
白书正靠在窗边,眼中流露着羡慕与贪婪。
只可惜自己生于旁支末系。
倘若自己是本宗出身,便能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其中了!
甚至还有机会接触到传说中的鉴宝之术,从其踏上人生巅峰,在收藏界被人顶礼膜拜!
可惜……没有如果。
因此,自己才必须把握住这绝无仅有的机会!
祖训有言道,旁支族人,一生可参加祖祭三次。
倘若都被拒绝,将终身被族谱除名,再无认祖归宗的机会!
白书正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他参加过两次祖祭了。
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也就是说,这是第三次。
要是再不成,宗家的大门将永远对他们紧闭!
想到这里,白书正将手,紧紧贴在胸袋上。
其中,有他打开这扇大门的“敲门砖”。
直升机稳稳地停在了机坪上,几人刚一下车,当即被例行盘问了一番。
没辙,白酥酥只好耐着性子,又跟陈北扮了一次亲密伴侣。
这里的建筑与建筑间,多用四通八达的“栈道”相连。
就连栈道都是使用上号红木所制,每座的价值都不下千万,可谓奢靡非常了。
进了这里,江城的多数“上流生活”,都显得有些掉价了。
几人仿佛进了大观园,忍不住东张西望。
顺着路牌上的指引,几人即将到达提供给旁支暂住的客栈。
这里几乎是整片建筑群中,最寒酸的楼房了。
可见本宗对于旁支的偏见,已然根深蒂固。
“这几天,这里就是我们暂住的地方了。”
白书正感慨,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山腰处。
他年轻时来过两次,这里的大致布局,已然刻在脑海。
哪里的豪华别墅群,就是得到认可的真正族人,能够入住的地方!
其中装潢,对比盘龙北苑,都不落下风!
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其中一栋的阳台上,俯瞰林海!
白书正暗暗心想。
“待够了没有,还不快点进来,在外面瞎杵着干什么?”
一番不耐烦的吆喝,打断了白书正的幻想。
本宗族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横啊,和之前那个招待者,简直如出一辙。
“真是的,为什么身份尊贵的本宗族人,要给你们这帮家伙入住?”
拎包入住时,客栈前台还在吐槽,并毫不收敛声音。
“真是没完没了。”
白酥酥实在忍不住,咂嘴道。
“你说什么?”
敏锐的前台,当即停下脚步,回声冷哼问。
看着强装无辜的白酥酥,他旋即将怒火,对准了一旁的陈北。
“管好你们的嘴,还是说,你们想被我赶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