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初现在没心情去整蛊他,看的出他的确是真心喜欢婉之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不管不顾的到节目来。
按张家的家世,也是不会让张伯远这个独子抛头露面的,只不过因为他是独子,真要强硬起来,家里还是要顾着些的。
这也是他今天还能呆在这里的原因。
张伯远见是画家和婉之分到一组也不皱眉了。
在场所有人,除了画家其他人他都不放心,毕竟这所有人也就只有他最为端正老实,认定了江眠。
孤影来路不明,还是少接触为妙。
李怀初也想少接触,可此时条件不允许啊。
游戏很快就开始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二人的配合却没的说,毕竟之前就有一起打过那么多场游戏,要是比不过别人也说不过去。
这李怀初就有了充分的借口不和他一队了。
“我们俩一队,有些太欺负弱小了吧?”
“不如我去其他任何一个队,你们二对三?让我们见识见识孤影队长的实力。”
李怀初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的去了婉之的队伍。
她们二人是最弱的,原本就不怎么玩这类竞技游戏,现在还要比赛,连基本规则都才刚刚熟悉。
就算多了一个李怀初,那也是于事无补。
李怀初倒是无所谓,输了也就输了,反正她就不信导演能整出什么特别大的幺蛾子来,要是真是如此的话,这节目不来也罢。
最多赔些钱就是了。
张伯远确实打出了他的胜负欲,和孤影僵持了一会儿,也被他击败。
毕竟职业的和业余的是有壁的。
这胜者没别的,可以自行挑选自己今天要组队的对象。
李怀初这就失策了,钥匙呆在他的队伍,说不定还能钻个空子,可现在只能被动选择了。
毫无疑问,孤影选的是她。
今天落单的就成了徐露文了。
读书人不愧是读书人,涵养气度非凡,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一丝表情动作不对的地方,也有可能她也根本不在乎,只想呆在别墅里玩。
李怀初就没办法了,只得遵守规则,和孤影度过这一天。
那边的谢衍见到这一幕眼神都快化成刀刃向电视另一端的孤影汇过去了。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对面的孤影已经死了千万次了,他只希望李怀初这个木头,对他是有些感情的。
其实现在也不是不能放下手中的事务,回到节目,但这样做,李怀初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
怕她会选择别人,可他还是想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利。
看看没有束缚的小鸟,还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李怀初表面上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家伙,里子却是个认得清自己感情的人,就算再大的恩情,也不会和感情混为一谈。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李怀初咬着根吸管,嘬着饮料坐上了孤影的车。
知道打游戏能赚钱,倒是不知道能赚这么多钱。
孤影如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透露着一股低调的奢华,车也是一般人从秦朝开始奋斗都买不起的上千万的车。
可她却毫无波澜,不仅毫无波澜,甚至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天。
谢衍只能使劲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情,也克制自己不再去关注他们的互动。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想要丢下工作转身去找她,谢衍将心放到工作上,而李怀初也竭力的不想让人看出自己不高的兴致。
孤影带着她四处转,问了好几次她都说随便,孤影也不再询问,自作主张的带着她转到了一家甜品店。
李怀初的面色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总之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倒是孤影兴致盎然,胡乱点了些觉得女孩儿爱吃的东西,坐下就准备开始谈心。
可李怀初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什么,她以为之前自己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再以这种方式见面,只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虽然当初他开口的时候就没得做了。
李怀初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的话,连朋友都做不成,就算以前关系再好,当你提出那句话之后,友情就不再是友情了。
变质的友情就不再醇香。
李怀初还是决定,把上次的话再说一遍。
“你上节目…是自己要来的吗?”
她用刀叉漫不经心的随意戳着盘中的蛋糕,直到它变得面目全非也没再吃一口。
她在想,会不会谢衍也在默默关注着,她也在赌,赌谢衍会不会来找她。
“当然是。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孤影直勾勾的盯着她,李怀初见他这么开门见山,也不想再留着那没什么用的面子了。
“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我以为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这句话可谓没留什么情面了,孤影脸上的笑容暗淡,但还是强撑着挂着个微笑。
原本他还怀着一线希望,或许她是碍于条件限制所以没考虑过他,可现在没有任何条件限制了,为什么不能看看自己。
“你上次说的,我都做到了,你说离得太远,我可以去s市,你说游戏太忙,我已经退役了。”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禁在网友中引起了超大的风波。
【茉莉雨:孤影说什么?我没听错吧?退役是因为李怀初????】
【祖马龙:什么意思?这里面肯定还有瓜!!!导演别切啊!这个关键时刻故意掉我们胃口!】
【孤影大神用相随:之前就说这李怀初是个祸害,我们孤影这么些年打比赛从没接触哪个女的,一碰到这个就是个渣女!】
【有一说一:有没有搞错啊?孤影喜欢别人自己愿意做的,这是李怀初让他做的吗?李怀初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的吗?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原先相亲相爱的粉丝宝宝霎那间都恶语相向,互相开炮。
正主这边李怀初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怪我没说清楚,我以为我当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