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幸福,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这种互忠是任何牵绊都无法取代的。
眉眼不觉因窃喜而染上光彩,姜芷水有些害臊的抓着被子边边,不太好意思对上裴景的视线。
裴景看出了她的小窃喜,但自己说这些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这一次亲眼看见少爷暴走,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清楚姜芷水在他心里的地位,起初以为的孽缘,他想竭尽全力去改一改。
于是,裴景正色对姜芷水说:“夫人,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对您说这些话吗?”
姜芷水蕙质兰心,怎么会不明白,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她垂眸轻声答道:“我明白。”
“那……”有些话裴景真的不太好说出口。
姜芷水苦笑一声,思索片刻后对上裴景的眼眸,认真的说:“裴秘书,谢谢你的好意,可是现实却不是那么……”
就在她说到这里时,一道爽朗的嗓音在帘外响起:“裴景,裴景,你在哪里?!”
裴景登时无语至极,自己这个哥哥出现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刚才姜芷水分明就要说些什么了!他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再看向姜芷水时她已经恢复如常,淡然无痕,仿若方才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啧!
所以,当裴文拉开帘子探进头来时,裴景直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裴文只觉莫名其妙,但是对上姜芷水好奇的视线后立即爽朗的打起了招呼:“庄夫人,您好,我是裴景的哥哥裴文。”
姜芷水开始还好奇裴景的哥哥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下一秒她轻呼出声:“我在森林公园见过你!”
那晚差点被刘凯文陷害,她就怀疑庄云辞暗中保护自己,于是第二天仔细观察过出现在森林公园的可疑人员,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见过他。
裴文嘻嘻一笑,并没有否认:“庄夫人好眼力。”
听到他的回答,姜芷水心中一紧,果然,那时候也是云辞在照护自己,这么说,那晚忽然闯入酒席无意间替自己解了围的几名醉汉,也是他安排的。
不知道姜芷水心中的波动,裴景站起身和裴文说起话来,少时,庄云辞也回来了。
“少爷。”裴家两兄弟齐刷刷的向他看去。
庄云辞皱眉瞥了两兄弟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姜芷水身上,淡声道:“你们别吵到她休息。”
裴文摸着头嘿嘿一笑,也顺道替裴景遮掩了过去:“少爷,我们刚到,没打搅夫人。”
庄云辞不疑有他,走到姜芷水的身边坐下,见她面色红润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问出口,而是告诉她:“主治医师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持续用药就没有太大危险,一会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姜芷水心里想着裴景刚才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庄云辞才好,于是避开他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古怪。
庄云辞立即就察觉到不对,他第一时间看向裴景和裴文,只见两人都是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裴景怕少爷知道自己在姜芷水面前‘多嘴’,于是赶紧揽过转移病房的事,拉着不明所以的裴文先出去了。
帘子内再次只剩下庄云辞和姜芷水两人,周围明明不断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可帘子内却显得安静异常,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姜芷水知道庄云辞一直在凝视自己,曝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她只觉浑身灼热无比,于是赶紧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说:“你一直没有休息过,反正我现在已经在医院里了,身边有医生和护士在照顾,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也好让老爷安心。”
显然,姜芷水找错话题了,只见庄云辞眸色一沉,当即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没有休息过?刚才裴景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姜芷水轻轻摇头,终于愿意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落在他的眉眼间,轻声说:“没有,只是你的黑眼圈很重,所以我猜你可能……”
“不用操心!”庄云辞像是被人看穿心思的大男孩一般别扭的转开脸,没好气的说:“我累的时候自然会去休息的,怎么把你安置妥当才是最重要的事,否则……我也不好向老爷子交代。”
姜芷水知道他在勉强,还想劝:“你别逞强了,还是先去……”
话没说话,就见庄云辞不由分说伸手捂住她的小嘴,疾言厉色的斥道:“现在该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喉咙不舒服就不要多话了,睡觉!”
姜芷水瞪着大眼睛不出声了,只有小嘴还微微张着,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都晕在了庄云辞的掌心。
一瞬间,庄云辞像被烫到一样抽回手,垂下的手不觉握起了拳,像是要将她的温度留在掌心中一般,而后怪异的自语一句:“裴景怎么这么慢,我去看看。”然后就借故起身出去了。
他刚走,姜芷水就长舒一口气,好在他走了,要不然自己真要窒息了。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没有听话的闭眼休息,而是任由思绪随波逐流,不知所想。
午后,姜芷水便转入了这家私人医院的贵宾病房,房中的一切设备全是顶奢,会客室、休息室、病房、盥洗室一应俱全,庄云辞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亲自将她抱上了病房,并且叮嘱护士一定要仔细看护她。
护士哪敢怠慢这样的贵宾,允诺一定会好好照看姜芷水,庄云辞这才稍稍放心,因为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一会没法留在医院里。
姜芷水也看出来了,见他和裴景裴文一直在商量着什么,便问:“待会你要走吗?”
庄云辞转过脸来,唇角勾着一抹邪笑,答道:“去收拾那几个宵小!”
姜芷水想也不想的问:“我能一起去吗?”想起韦德恩,她尤切齿。
“当然……”庄云辞恶趣味的拖长音,然后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