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人流量大,苏晨的动静引得逛街的人纷纷侧目。
苏晨害怕亓官宴想哭,切身体会猎场骇人场面一遭的南知意也害怕他,抱着苏晨陪他掉眼泪。
感受到肩膀上覆盖的微凉手掌,她下意识发抖,慌忙止住眼泪,憋出一个笑脸。
“阿宴,我们送他回家吧?”
一大一小眼泪汪汪的,亓官宴冷着张脸,怎么看都是他欺负了人。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一对老夫妻挺身而出,指责亓官宴。
“你是这位女士的丈夫吗,还是这个小朋友的爸爸?”
苏晨哭着:“他是坏人,不是我爸比。”
又来一个正义之士伸出援手,“我看着他就不像好人,这位女士,如果你被他挟持,现在我们人多,马上帮你抓住他送进警局!”
南知意擦了擦苏晨的眼泪,“他是我老公,谢谢你们。”
大家看着南知意委屈巴巴的,一副不敢多说的样子。
有人了然,开始跟身边的人猜测,“小孩子不是这个臭脸男人的儿子,这位漂亮的女士是他妻子,那么——”
“那么是这位女士带孩子改嫁给他,然后他不满继子,处处针对,于是这位女士惧怕他的淫威,只得忍气吞声……”
前来逛街的陌生人开始顺着猜测推演两大一小之间的家庭伦理大戏。
亓官宴眸子冷飕飕的,扫视一眼,那狠厉的眼神,让人更加肯定推测,这人说不定还有家暴倾向!
在他们想着要不要劝南知意报警的时候,亓官宴单手把人抱进怀里,一手牵着苏晨去二楼儿童乐园。
苏晨看见眼花缭乱的玩具,立马忘记要回家,开开心心进去玩滑梯。
亓官宴竖抱着南知意,站在滑梯
他语气肯定。
一听他的话,南知意左右两手飞快抹去眼泪,证明自己没哭,“不怕不怕,阿宴对我最好。”
她的皮肤很嫩,稍稍不注意就擦得脸颊发红。
亓官宴就这样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眼神晦暗不明,南知意怕极了他隐晦的情绪,赶忙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示弱。
“我很乖,阿宴别生气好不好?”
不能惹他生气,他生气,会再把她丢森林里的吧。
“阿知真的要一直这样吗?”他语气幽幽。
南知意知道他的意思,她表现的太过害怕,一个只会听话的人,他不会中意的。
她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从他怀里出来,站到地上。
“我们带晨晨去吃冰淇淋,然后买玩具买衣服,好不好老公?”
“好,听你的,老婆。”
逛了两个小时,南知意被亓官宴全程紧紧牵着手,他的力气握得她手指僵硬没有活动的余地,异常煎熬。
好在有苏晨在,活跃了不少氛围。
进童装店买衣服的时候,亓官宴笑眯眯的盯着苏晨,背着南知意对他说,“你是女生,喜欢小裙子的是不是?”
“哇,”苏晨又被他的眼神吓哭了,不敢反抗,“我是女生,小裙子,呜呜……”
南知意本来挑了小孩子的短袖衬衫小领带,还有运动风的小衣服,正打算给苏晨试试,就听到他的哭声。
忙放下衣服走过来,蹲下看他怎么了,“老公,晨晨哭什么,饿了吗?”
亓官宴薄唇勾了勾,心情愉悦,“他说他不喜欢你挑的衣服,他喜欢那边的裙子。”
这个臭小子只会扫兴地哭,哭着往他老婆怀里钻,占了香香软软的便宜,还没点用。
带他出来简直多余。
“这样啊,”南知意顺着目光望去,白的公主裙,粉的蓬蓬裙,蓝的百褶裙……
一个小时后,俩人把苏晨送回家。
苏晨穿着粉嫩嫩的公主裙,带着波浪小假发,见了苏墨,嚎啕大哭。
坏叔叔,逼他穿女生的小裙子,不让他抱姨姨,他再也不去他家了!
苏墨:“Henry,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了!”
亓官宴:“你问你儿子。”
苏晨收到亓官宴的眼神,嘴巴一撇,“爸比,我喜欢穿裙子,我是小公举。”
“吓死我了,”苏墨把儿子交给佣人,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犯病打他了,没事没事,反正我还有一个儿子,把他当闺女养也无所谓。”
南知意憋不住眼泪了,慌忙背过苏墨。
他怎么还会打小朋友,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变态癖好?是不是自己下次不听话,他就家暴,打的半死不活那种?
呜呜,自己好惨。
她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亓官宴抚额,她的小脑袋瓜又往哪想了!
苏墨留亓官宴吃中午饭,亓官宴拒了,带着南知意驱车回家。
她如果在自己好兄弟面前吃着哭着,自己的脸得丢到太平洋。
车子并没有径直往庄园,而是拐了个弯,停在鲜有人车来往的海滩。
南知意在副驾驶背着亓官宴专注流泪,当他伸手缓缓凑近来,熟悉清冽的气息萦绕鼻尖,她身体一缩,放开了哭声。
“你别打我,呜呜,老公,我今天很听话,没有惹你生气……”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安全带被他解开。
接着,亓官宴抱走她,来到驾驶位,和她面对面。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不轻不重,南知意如惊弓之鸟,惶恐地一颤,哆嗦着抓住他的衣领。
她杏眸桃腮,眼里蓄满水花,“能不能商量一下,呜,你家暴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南知意眼尾湿红,因着慌于恳求他,忽视了细细的肩带从肩头滑落。
一览无余的精美锁骨暴露在蓝瞳中,她微微颤颤,小心可怜,看上去娇娇软软格外好欺负。
亓官宴喉结一紧,动了动压着的腿,“我会轻一点,阿知准备好了吗?”
男人的嗓音幽暗低哑,驾驶位往后退到最大限度,靠背放平,车门落锁。
动作一气呵成。
南知意闭眼,攥紧手指,不就是挨一顿打,过些日子养养就好,她能忍。
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亓官宴生出逗弄她的心,拉沉话音,故意不耐烦地拍了拍她的大腿。
“自己背过去,快点。”
南知意不敢忤逆他,颤巍巍地转了个身,车窗外静悄悄的,她伏在方向盘上,埋头小声啜泣。
他打人还要挑姿势,给他腾出发挥的空间,肯定更疼了,呜呜。
耳边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放大,她感觉身后的人淅淅索索脱衣服的动静,西装外套不消片刻放到副驾驶。
接着是抽出皮带。
“亓官宴,”南知意吓坏了,哭意难停,意识到喊错称呼了,又慌张改口。
“老、老公,皮带打人会很痛的,你可不可以用手,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