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每次都使出一身的力气,好像不把她驯服,永不停歇。
这,或许又是他另一种肆虐手段也说不准,只不过针对的对象是自己。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见她呆愣愣地问些傻问题,亓官宴迟迟等不来拥抱,只好弯腰把人抱住挂腰上,用低沉撩人的嗓音轻笑着安抚:
“我的阿知乖巧听话,我舍不得打的,如果惹我生气的话,你可以试着亲亲我,把我带房间里消气。”
被他不安分地动手捏了捏屁股,南知意懂了他的意思,耳根快速蔓延到脖颈一片绯红,羞耻地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亓官宴抱着她到客厅,佣人忙着打开窗子通风,换进来的新鲜空气驱散了满室烟味。
茶几和沙发都收拾干净了,没有李达和Asa来过的痕迹。
亓官宴看了一眼沙发角落里皱巴巴的蓝兔子,不由沉眉吩咐赛维,“换一套沙发和茶几,如果有人再来找我,让他们去隔壁别墅等着。”
没有一个安分的,来到这儿都管不住嘴,为了防止他们扰到阿知,离远点比较好。
赛维同情地看了一眼才换不久地沙发,点头,“好的。”
无意间,南知意瞥到佣人更换垃圾桶塑料袋,换下来的垃圾袋里除了一堆烟头外,只有半颗苹果。
她突然记起来,Asa就是吃着这颗苹果问亓官宴婚前有没有女人的事情。
思索中,她被亓官宴抱着去花园,他散步在白色石子小路,来到北美茶树下,坐到藤椅上,就这么顺势把她斜放在怀里,静静拥着。
南知意松开搂着男人脖颈的手,支吾了好半天,似羞于启齿,“李达真的会带很多不同的女人在你面前吗?”
这倒是没注意过,亓官宴想了想,那些女人都是金发碧眼长得差不多,唯一能令他察觉到李达换人,多是那些女人不同的香水味。
有的浓烈,有的张扬,无一不是使人反感的。
等了片刻,见亓官宴点头,明亮的眸子好似黯然几分,细嫩的手指纠结地搅弄着男人领带。
犹豫一下,南知意进一步磕磕巴巴地提问,“那你当时在干什么?”
亓官宴怔了怔,什么叫‘当时在干什么?’
南知意从他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藤椅上,手肘支到玻璃桌上,手掌轻托雪腮,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幽幽目光来回探索,时不时顺着胸膛往下看,悄摸摸落在某处停留一瞬,又赶忙装作正经地模样等他回答。
亓官宴随着她目光低头,准确无误看到自己两腿中间时,瞬间明白了。
伸手,长臂隔着小小的玻璃圆桌捧住南知意的脸颊带过来,语气很不爽,“我当时在喝酒,攒着力气送给未来的老婆,可惜老婆对我没一点信任。”
他洁身自好,遇到她之前从未沾过女人,哪里看着像花花心肠的臭男人!
南知意托着脸颊的手变成撑在桌子上,支着身体,随着他的力气,不得不爬到桌子上凑近他。
男人的手掌饱含力量,轻松一拽,把她再度弄怀里。
骑坐在硬实大大腿上,南知意瘪嘴,“你凶我,明天不许你碰我!”
“哦?”亓官宴笑意深浓,把人按到自己怀里紧紧贴着,长指探进她衣摆里轻撩着纤细的腰窝揉捏,“既然明天不许明天碰,那今天碰。”
腰间的软肉被他勾的痒痒的,细嫩的肌肤来回闪躲。
南知意痒的不行,含着雾蒙蒙的泪花,按住他的手,“我肚子疼,你不能碰。”
亓官宴微微拧眉,看向她的肚子,“我叫医生来,如果明天早上还疼,你就不能坐飞机回京。”
“不行不行,”南知意连忙制止,她都跟福根说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肚子好像更疼了,她忽略那股绞痛的感觉,讨好地倚男人怀里,拿着他的手放肚子上按住。
“我乖乖吃药,你再揉一下就不痛了。”
“好,”亓官宴宠溺着答应她,温热的手掌覆盖到小腹上,隔着衣服轻缓地揉着。
许是男人腰身挺阔,懒散地窝在半圈藤椅,长腿踩在草坪上,膝盖处刚好与大腿持平。
在他的宽肩前,娇小的身子斜歪歪地窝他怀里,堪堪遮住他小半侧肩膀,显得他像抱着一只软糯白嫩的小兔子。
旁边高大的美洲茶枝干茂密,无数挤挤挨挨的蓝色花朵宛若组合成层层叠叠的蓝色云团。
风一吹,偶尔几颗细碎的花朵落在女孩白色裙摆上,唯美极了。
明尧的电话打断了此刻静谧的氛围,“亓总,夫人的护照补办好交给赛维管家了,查理家那边一切正常,西山猎——”
亓官宴突然捂住手机听筒,刻意拉开些手机,轻轻拍了拍南知意的脸颊。
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被人叫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在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到缓缓驶进庄园的医护车。
“唔?医生来了。”
说着话,南知意从男人怀里出来。
见他在打电话,似在忙碌工作的事,惺忪着说,“我去看医生,你先忙。”
长长的裙摆掠过花丛,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原本男人温润的笑瞬间被阴鸷的面孔代替,蓝色的瞳孔暗漆漆的,看着格外渗人。
明尧听到南知意声音的那一刻立马闭嘴,这会儿没顾忌了,重新说起事情。
“西山猎场那边安排好了,因为是采取强硬手段对付查理家,按照您的意思已经打点好相关人员,事后不会有明面上的后顾之忧。”
随手拂走落在大腿上的细碎花朵,亓官宴冷笑地说,“早该去死了,多派些人手过去,斩草除根,不要有漏网之鱼。”
用商场上那套收购公司或者打压对方生意的温柔手段,显然太便宜他们了。
有些时候,过硬的拳头,远比弯弯绕绕的方式来的痛快。
明尧继续汇报工作。
“查理家的产业最近几年已经大不如从前,他们主要盈利部分在德萨国内,我们在短时间内吞并稍有难度。”
“不过集团里已经商量好应对之策,即便查理家一夕之间覆灭,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整合……”
……
别墅内,私人医生检查过南知意的身体情况,根据症状开了药。
“夫人,您胃部健康一直稍弱,请务必按时吃药,不能再吃刺激的食物了,我稍后发给赛维管家一份食谱,最近半个月先按照食谱来。”
听着医生详细嘱托,南知意捂着肚子点头。
白皙的额间隐隐有冷汗溢出,她撑着身体勉强维持坐姿,不吃了,真不能嘴馋,肚子疼起来直接像丢了半条命。
吃过药后,南知意十分困难地爬上楼。
虚弱地手指碰到卧房门把手时,佣人拿着一个药盒往书房去。
南知意叫住佣人,“你拿的是我的药吗?交给我就行,不用拿书房。”
佣人站在南知意前面,恭敬道,“这是刚刚的家庭医生从医院捎来的,赛维管家让我放先生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