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阿知,抱住我的脖子

站在教学楼。

他吃着一个山楂球说:“我跟你交个实底,我妈她在德萨好日子过腻了,回国打发几年时间,我研究生毕业后,我们还要回德萨的,毕竟我姥姥一家,还有我妈的财产都在那边。”

南知意,“那我就放心了,你把山楂球留下,其他的都拿走吧,我现在不想吃这些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小知知。”

丹尼尔打开袋子让南知意自己拿。

南知意微微弯腰,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拿到山楂球后,好奇地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袋,顺手多取了一小袋。

这一幕,原本没什么,落在打球回来的一帮人眼里却变了味。

大章胳膊肘不怀好意地怼了傅瑾一下,“送东西送到门口了,看来你女神有男朋友了。”

“南同学长得比校花还漂亮,有男朋友不很正常么,”另一个男生不以为意。

傅瑾无语,“送东西就代表是男朋友了么?赶紧散了,走走走……”

南知意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上课时收到亓官宴的短信。

‘下课后,我在楼下等你,祖母让我接你一起回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学校教授,深受男女同学喜欢,南知意怕让人看见单独跟他在一起影响不好,想了一下,给他敲了一行字过去。

‘在学校后门吧,我走过去比较近。’

他秒回,“好。”

一个小时之后。

南知意单肩背着白色卡通帆布包,亓官宴的车停在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

他坐在驾驶位,看见她出来,侧身推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上来。

帮傅瑾带饭的大章愣在不远处,赶紧给傅瑾打电话。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有别的男人开着辆劳斯莱斯停在校门口,南知意上去了!”

“你有完没完了,”傅瑾发现真没办法跟他沟通,“我跟人家清清白白,我只是想追求人家,还没在一起,你不用那么关注人家行吗。”

大章总觉得南知意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一样,“傅瑾,南知意休学一年,这刚回来一天,又是有人送花,送零食,还有豪车接,你说她是不是不简单?”

大章意有所指。

南知意在学校里不主动找女生搭伙,独来独往,穿的普普通通不是名牌货,看着家境不像开得起千万级别的豪车。

大章猛地一惊,“傅瑾,她难道是有钱人包养的女人,休学一年是回家生孩子去了!”

“艹!”傅瑾怒骂,“你个三孙子!”

“你急什么,咱们学的是什么,社会心理啊!你等着,我就不信发掘不了她的真面目……”

……

黑色劳斯莱斯平缓地开在路上,往亓官家老宅驶去。

亓官宴专注开车,余光看见南知意拆了一个类似装糖果的小塑料袋,两根白嫩嫩的手指捏住一颗圆滚滚的食物塞嘴巴里。

可能是有些酸,她嚼了两下,不由得眯起眼睛,缓了一下,继续拆下一颗。

赶到十字路口红灯,亓官宴停下车子,“中午吃药吃饭了吗?”

“药吃了,”南知意咽下嘴里的山楂球,照实说:“我吃不下饭,刚好福阿姨给我送了些零食,我吃了几块苏打饼干。”

亓官宴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紧,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他生怕自己冲动,直接上去哭着抱住她。

他的心很疼,心疼她饿着肚子,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绿灯亮起,长指不经意抹过润润的眼睑,亓官宴踩离合,挂挡,车速比之前稍微快了一丢丢。

祖母的花胶快熬好了,他的阿知要趁热吃。

到了亓官家老宅,天空下起细密的雨珠。

亓官宴熄灭车子,拉开休闲外套的拉链,“下雨了,你坐着,先别动。”

在南知意的注视下,亓官宴脱了外套下车,从车尾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屈腰探进身子,将外套搭她脑袋上。

“走吧,不能让宝宝的妈妈淋雨。”

他一只手伸过来,精致俊美的脸庞再熟悉不过,那样的神色,却是南知意未曾见过的。

释然,平和,还有即将为人父的沉稳。

她不由自主把手伸过去,以为亓官宴是要牵她的手,没想到,他突然收回手,把脑袋钻进她臂弯里,示意她圈住他的脖颈。

距离她很近,香香的,亓官宴忍不住借着打横抱出她的动作,唇瓣抵在粉嫩的耳廓边,贪恋地嗅着她的味道。

“阿知,下雨地上滑,抱住我的脖子,我抱着你走,不然宝宝会担心的。”

他张口闭口用宝宝说事,偏偏“宝宝”两字咬的暧昧丛生,南知意不知不觉中,脸颊升起一朵红云,待在他怀里不敢随意动弹。

亓官宴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这样他可以抱着她更久一点,但下着雨,他加快了进去的脚步,怕娇软的她淋雨生病。

一场秋雨一场凉,中午还穿件长裙温度刚刚好。

这雨一下,身上稍微淋了点湿意,路上经过凉风一吹,进客厅后,南知意抱着手臂重重打了个喷嚏。

老太太赶紧接来顾姨准备的热毛巾,擦了擦南知意的脸和手,“这天说变就变,往后啊,就穿不上这些裙子了。”

说着话,老太太瞥了亓官宴一眼,故意板起脸,“小知的裙子湿了,还不带她去换衣服,去二楼顶头的房间,不用跑后院了。”

亓官家的老宅在一个小区里面,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仿古园林小区全是围绕老宅而设计建造。

一个六进的百年历史老宅,单独置于寸金寸土的位置总归扎眼,亓官家早早把周围用地买下,索性开发成同样风格的小区豪宅,这样既有人作伴,外人也不会只关注他们家的房子。

而老太太口中的后院,是老宅里其中一个院落,很久以前专门留给亓官宴归国探亲时小住几天。

现在嘛,早就被老太太改造成方便小夫妻俩住的地方。

不过,去后院得出客厅,走过长长的一段抄手游廊,这下着雨,老太太万万不能让南知意再出去冻一次。

亓官宴带着南知意来到二楼房间,先进浴室放了洗澡的热水,盯着架子上摆放整齐的浴巾看了一会儿,勾着唇扔进脏衣篓里。

放完水,他提着脏衣篓出去,好心地说:“阿知,你进去洗吧,我去把早上脱下来的脏衣服带楼下,然后帮你找套衣服来。”

亓官宴根本没来过这间房,遑论‘早上脱下来’的脏衣服。

南知意不知情,心中为他“一改前非”的行为有所触动,乖顺点了点头,转身朝浴室走去。

谁叫亓官宴以前恨不得天天黏着,在浴室里都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