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来的时候,亓官秋,还有亓书研的妈妈都来了。
随后佣人鱼贯而入,提着炖好的各种汤,还有营养品,摆满茶几和小里间,可见老太太有多重视南知意。
亓官宴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离开医院去了学校。
他停好车,来到监控室,保安看了一下他出示的工作证,十分配合地找出昨天的监控给他看。
为了节省时间,亓官宴多屏快进观看,沿着昨天南知意早上踏进学校门开始。
窈窕的身形先去了画室,专注着埋头一笔一划,但下课后,傅瑾走到她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脸色很差地离开。
然后到中午,她从教学楼下来后,身后跟着大章,大章鬼鬼祟祟的样子引来一个女生的注意,那个女生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加入他的跟踪,止步于学校门口。
亓官宴眸色逐渐阴冷,加快倍速,来到昨晚事发前。
这次没有大章,但南知意摔倒前视频里出现过那个女生的身影,可惜事发路段没有监控,不能仅凭此给那个女生下定论。
亓官宴并没有觉得事情棘手,他处理一个人,何时需要弯弯绕绕的罪证。
只要他想,解决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他回到医院时,老太太一行人走了,谢恩和亓书研他们还在。
亓官宴握住南知意的手,温声问道:“昨天画室里,傅瑾跟你说了什么?”
被几人的目光注视,南知意低着头,支支吾吾开口,“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行啊你,魅力不减当年啊,”亓书研先激动上了,顺手抽了一支白色郁金香献给南知意,揶揄她,“我家阿知当年就迷倒一大片男生,没想到回学校两天马上收获小迷弟一枚,在下佩服!”
亓官宴握着南知意的手紧了紧,南知意赶紧说,“我直接告诉他我结婚了。”
闻言,亓官宴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大章与傅瑾形影不离,这个女生不知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沉思中,亓官宴看向谢恩。
“小恩,你之前在京大读了三年多,对学校的人熟悉,你找人调查一下这件事,我将跟着阿知的人照片发给你。”
“真的有人跟踪我!”尽管南知意早有预见,可还是小小惊讶一下。
她没有得罪过谁啊。
不对,如果直面拒绝一个人算得罪,难道是傅瑾?
亓官宴将事情全部道给她听,有些出乎南知意意料。
谢恩听后打保证,“表哥,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咱们家的人绝对不能吃闷亏!”
说着,他现场联系人。
不出半个小时,谢恩打听到了,“那个女生是美术系的,叫佳佳,喜欢傅瑾了一年多,可惜傅瑾不看她一眼,我估计她跟踪小表嫂的事情就是跟这事有关,那个大章也逃不了干系。”
亓官宴沉思片刻,问南知意,“你想怎么处理?”
南知意想了想。
“我当时是自己摔倒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导致的,即便把监控交给校领导也很难有说服力。”
“我想按照正常程序走,跟学校那边上报情况,然后报警,先让他们处理,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学校之后处理。”
她知道交给亓官宴处理,他绝对不会轻饶对方,但她总感觉跟着自己的人不是佳佳,女生不会走出那样沉重有力的步伐。
再有,她还要继续去学校,亓官宴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她得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亓官宴尊重她的意见,“好。”
接待了一上午的人,亓书研他们走后,南知意疲倦躺下,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亓官宴撩开她脸颊上的头发,满眼柔情。
他就这样半俯在她身旁,手掌撑着下巴看了很久,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被子掩盖下的小腹。
宽厚的手掌覆上去,动作轻轻地,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而且,是两个。
……
次日,心理学教室。
亓官宴没有按时去上课,张教授‘请假’到期,回来上班了。
他国字脸,一向严肃,课上学生大气不敢出。
且等下课,张教授一走,教室里立马谈论开。
“张教授回来我还有点不适应,真想Henry教授啊,他不带咱们了吗?”
“Henry教授上课之前就说了,他是暂时代课。”
“哎,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年轻帅气多金的外教,我还想着兴许来段跨国恋什么的,没想到上天一点机会都不给。”
宣桐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南知意可能跟Henry教授关系匪浅……”
宣桐将南知意那天摔倒的事情,以及亓官宴抱她的经过一说,几个人直接炸了窝。
“我的天!我说南知意这两天怎么没来,肯定是在医院。”
“宣桐,你说当时Henry教授特别紧张南知意,还抱着她走了,难道他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此话引来整个心理系大地震,南知意上了两天课,亓官宴也只来了两天,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上课时,亓官宴对待南知意的态度明显学别于他人,如今想起来,难免有迹可循,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亓官宴来了几天而已,早已凭借优秀的外貌成为学校热点人物,连他壕无人性的座驾都被扒出来,被人拍到照片挂学校论坛上。
包括那天晚上,被人拍到他抱着南知意的照片。
大章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声,一脸菜色地看向傅瑾,“我那天应该就是看到的Henry教授的车,南知意从他车上下来。”
大章五味杂陈,如果南知意与Henry教授之间有关系,那么,这代表他那天误会南知意了。
可他还是相信他的直觉,南知意不简单。
一个浑身没有名牌的加持的人,怎么可能与那么多条件优越的人来往,他很难不去多想。
傅瑾心道:不会吧,她说结婚了,难道对象是Henry教授?不过这样的话,他还能接受,Henry教授条件确实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心理学系的这波八卦风,席卷了整个学校,连研究生院区的丹尼尔都知道了此事。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南知意。
南知意被电话吵醒,听到丹尼尔关心的话,惺忪着说:“不用特意过来看我,我检查了,没事的,等出院后你请我吃火锅好了。”
“那好吧,”丹尼尔爽答应,话锋一转,替她担心。
“你的事在学校里闹得不小,毕竟宴在学校里的身份是教授,他也不可能一直在学校任职,可你还要待一年。”
“阿知,有些事情跟外人解释不清,他们只会背地里议论他们想看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如果这件事你处理不好,会伴随你接下来的一整年。”
丹尼尔说的对,人言可畏。
南知意认同,“我知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俩人聊的不亦乐乎,从学校说到家里,又聊到去哪吃,煲了半个小时电话粥,她才挂了电话。
亓官宴躺在病床一侧,抱着她,酸溜溜道:“你跟他的关系一直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