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知意鼻音有点浓,手背抹去她也觉得莫名其妙的眼泪,伸着脖子看亓官宴端着的食物。
餐厅打包食物的容器是个瓷白色小碗,外面印着设计成红色团纹的店名,碗里汤色呈微微焦糖色,喝着像红枣鲜奶的味道。
亓官宴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勺,“这个是官燕红枣奶酪,餐厅里还有加椰汁、木瓜汁、香芋汁的半岛御品官燕,喜欢吃的话,明天给你买来。”
“喜欢吃,还想喝你榨的果汁。”
她说想喝果汁,亓官宴二话不说,立马去做。
照顾孕妇不容易,他变着法找她能吃的下去的东西,但凡她能吃,他买下餐厅都行。
以前南知意挑食只限于不吃西餐,中餐除了不吃辣,别的都吃。
可这孕期反应实在太大,她闻到一点味道大的菜,立马吐得昏天黑地,亓官宴心疼的不行,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晚上睡觉时照顾她的情绪,到底没提贴贴的事,手脚规规矩矩缩在她的小床上,老老实实抱着人睡了一宿。
早上,餐厅按时送来燕窝和早餐,俩人一起吃了不少。
用完早餐,八点钟,亓官宴开车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他坐在驾驶位,侧身亲了亲南知意的脸。
“真不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要,”南知意摇头,“我们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吗,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在学校里面公布,你进去的话,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南知意有自己的顾虑,跟踪一事还没处理好,如果这个时候她跟亓官宴的关系被学校里的人知道,只会乱上加乱。
万一再来个暗戳戳喜欢Henry大教授的女生跟踪她,那她可吃不消。
“那好吧,”亓官宴不情不愿地,跟他是见不得光似的。
他的教授一职告一段落,费了大功夫把人哄回来了,也算功德圆满。
亓官宴退了一下座椅,伸手拿到后座上的两个小袋子递给南知意,“两个燕窝,还有两杯橙汁和零食,拿去和小恩分着吃,他今天替我保护你。”
他轻蹙着好看的眉峰,南知意戳了戳,“你真贴心,我走啦,下午见。”
“嗯,小心点,”亓官宴嘱咐她。
亓官宴最近忙,还有三个月到年底,盘点各个分公司账目,提前安排内务,足够他操心一段时间。
而且按照家族集团历史来算,年底刚好是集团成立三百八十年整,必不可少办一场宴会,虽然他只动动嘴就好,但底下的人难免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他叹了一口气,目送南知意和等候多时的谢恩进学校,恐怕接下来,他只能在下班时间陪她了。
……
谢恩开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One-77,停在学校门口时,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
尤其他今天打扮的十分装嫩,白色衬衣,小领带,套上一件黑色针织坎肩,配着他的美式前刺新发型,浑身透露着富家纨绔子弟的气息。
私下相处,南知意跟他没有共同话题聊。
亓官宴送的阿斯顿马丁,令谢恩大脑皮层细胞活跃,一路主动找话题,“小表嫂,抓到那个跟踪你的人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南知意:“打一顿。”
谢恩再问,“打一顿之后呢?”
南知意:“打一顿之后缝上嘴巴。”
谢恩挠挠头,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要缝嘴巴,“不应该砍了腿吗?跟嘴有什么关系?”
“多嘴的人,都该缝上,”南知意面无表情地进教室。
谢恩这个新面孔的出现,惹得女生暗戳戳激动,Henry教授走了,又来个接班的大帅哥,上天真眷顾他们心里系啊啊!
不过,Henry教授和南知意传出绯闻,她们生怕这个新帅哥跟南知意再有什么关系,再激动也不敢私自搭讪。
有个画着浓妆的女生身材火辣,悄摸摸凑宣桐身边,“宣桐,说起来那天你还帮过南知意,你去套套近乎,问问这帅哥跟她什么关系。”
“对呀对呀,你去问问嘛,”另一个女生摇着宣桐的胳膊。
后头的同学听到她们的谈话,一致选定由宣桐出面去问,宣桐拗不过她们,站起来往南知意那边走时,看着谢恩的英俊的侧脸,不由自主红了脸。
“你旁边有人吗?我能坐这里吗?”宣桐指着南知意左手边的座位。
问过南知意后,宣桐坐了下来,“阿知,我听Henry教授这样称呼你,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南知意记得她,友好地笑了笑,“可以。”
南知意不说话时,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清清冷冷之感,她长得漂亮出色,一般女生很少主动找她说话。
简单聊了几句后,宣桐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再开口时放开了不少,“阿知,你跟Henry教授认识吗?”
宣桐的声音不大不小,坐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大家对八卦向来热衷,个个都竖着耳朵等南知意回答。
南知意喝了一口橙汁,大方回答:“认识很久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教授,喏,当时我就是跟我这个‘表弟’认识的Henry教授,他们俩是远亲。”
她说‘表弟’两个字的时候咬着牙,她成为谢恩的表嫂,真托他这个好媒人的福!
谢恩专注打游戏,脸上的表情随着游戏战局一会儿大喜,一会儿气的想骂猪队友,完全没听到南知意说的话。
宣桐看了一眼谢恩,眼神略显惊讶,他看着比南知意大一点,没想到年龄这么小。
看来,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当不得真,南知意和教授只是朋友加间接亲戚的关系,教授对她照顾很正常。
南知意注意到大章和傅瑾在,她不确定傅瑾知不知道大章和佳佳跟踪她,便借机说起那天摔倒的事。
“我表弟以前也在咱们学校读书,现在毕业了刚好在家,上个星期我被人跟踪吓得摔倒,家里人不放心我自己来学校,便让他陪我几天。”
“我摔倒时你帮了不少忙,宣桐,谢谢你。”
宣桐不好意思地说:“我那天其实只是捡起了你的画稿,是Henry教授帮的你,对了你摔到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