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摸了摸结痂的脸颊,“没事,快好了。”
佳佳环顾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你被人跟踪摔倒后,学校里调查了这件事,听说傅瑾大章还有佳佳都被叫去问话,但他们三个都有不在场证明,学校里没找到跟踪你的人,我们现在都不敢走那条路了。”
南知意佯装失望地垂头,心思早跑到别的地方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她拜托亓官宴帮她调查出傅瑾三人在学校里的关系网,但她迟迟没有头绪,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与傅瑾他们三个人认识。
南知意对着宣桐笑笑,“我已经报警了,迟早会抓出来那个人,别太担心。”
这时,张教授进来,用书敲了敲讲桌,肃声道:“安静!”
一节课很快过去,傅瑾早坐不住了,
因为他的喜欢,大章跟踪过南知意,背后妄自揣测过她,他心有歉意,惴惴不安地在走廊里叫住她。
“对不起,我一开始不知道大章跟踪你到学校门口,他只是觉得我被你拒绝有些看不过去,才做了错事。”
“不过我跟你发誓,大章只跟了那一次,他绝对不是那个晚上跟踪你的人。”
谢恩毫不留情推开傅瑾,怒不可竭,“艹你大爷的,你发个刁誓老子就跟你算完了吗!我警告你,这事我先给你记着,等我查出来是谁,我把他拽出来,连你们几个一块打!”
傅瑾有些生气了,他家境不差,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这事闹得他更憋屈,忍不住怒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说你把他拽出来打,我要是知道是谁,我先揍得他亲妈认不出,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学校抓人!”
傅瑾的爸爸在公安局上班,职位不低。
南知意冷笑一声,“你是得打电话,我建议你查查那个一直喜欢你的佳佳,兴许她是因爱生恨,报复到我身上呢。”
说完,南知意带着谢恩走了。
谢恩问她,“你有怀疑的人?”
“嗯,”南知意点头,“学校里的人对我什么态度,我感觉得到,大章对我一直有敌意,他跟佳佳凑一起跟着我,纽带是傅瑾,原因也是傅瑾,一个人爱而不得,很容易做过激的事情的。”
她跟其他人没有利益纠葛,目前怀疑对象首当其冲为佳佳。
前几天,南知意想试着自己处理,亓官宴便没过多插手。
只是将视频与跟踪的事情告诉了校领导,导致学校方面以为他只是出于对普通学生的关心,不会较真追究,便只走了个过场。
毕竟,这事闹大了,传出去有损学校名誉。
万万没想到,这傅瑾突然蹦出来,搬出来他亲爹,当天叫来一帮人全校排查,很快锁定两个目标。
没出过社会的学生哪见过这种阵仗,随便用点小手段,直接招了。
南知意知道此事时,正跟谢恩一起在食堂吃中午饭,结果在俩人推测之中,意料之外。
俩人不慌不忙吃完饭,才去了审问的办公室。
门口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身板挺直精神,屋里傅瑾火冒三丈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的佳佳,还有一个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的戴眼镜男生。
“你他妈活腻歪了,敢跟踪我小表嫂!”谢恩怒冲冲过去,一脚踹翻男生。
男生痛叫一声,挣扎着没站起来,害怕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摔倒……”
傅瑾气急败坏,“你不知道她会摔倒,那她摔倒后,你叫人了吗,打120了吗!”
南知意没心情听他们在这吵闹,“傅瑾,事情因你而起,受害者是我,我想按照正常程序走没问题吧?”
正常程序,按照法律来,跟踪他人违法,大章需要拘役五日以下,外加罚款。
而跟踪他人,导致对方受伤,已经构成犯罪,是要判刑的。
见傅瑾点头,男生吓得快尿裤子,“我不能坐牢,我还没毕业,我还有大好的青春,都是佳佳,她说让我替她办件事,就考虑做我女朋友,是她指使我的!”
佳佳哭着看向傅瑾,狡辩道:“他诬陷我,谁知道是不是他喜欢南知意,故意跟踪人家!”
男生一听,愤怒地站起来,恶狠狠掐住佳佳的脖子,“我那天晚上遇到你,跟你表白,是你亲口这样跟我说的,你敢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毁了我的未来,我要掐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男生说的不假,可惜佳佳根本不喜欢他,那天佳佳碰巧遇到南知意,本来没想跟踪她的,谁知男生一直缠着她。
佳佳摆脱不掉他,心里正为傅瑾喜欢南知意一件事烦心。
她想拆穿南知意跟有钱男人来往的不堪真面目,便借这件事支开男生,让他跟踪南知意,看看她出了学校是谁接,最好拍下照片。
谁也没料到,南知意会摔倒,引出后面一系列事情。
穿黑色夹克衣的男人拉开男生与佳佳,在傅瑾的示意下,把人带走处理。
不过,不管佳佳还是大章,肯定会受到学校的处分。
……
晚上,南知意蔫蔫躺在粉色小花的被子里,精神不济。
亓官宴放下为她讲解的心理学书,关了灯,“怎么了,是对今天处理的结果不满意吗?”
在他看来,南知意做事太心软,这种得罪自己的垃圾货色,就该送进垃圾场焚烧填埋。
南知意枕着男人的臂弯,黯然道:“我有点不喜欢学校里的氛围了。”
亓官宴笑道,“我有更好的选择给你,可惜你觉得我管你太严,阿知,你想怎么样我都没意见,前提是你得开心,不然我看了心疼会强制替你规划学业的。”
他温柔地笑着,明明是想安慰人,最后一句话却说的令人生出畏惧。
现在,南知意有肚子里的保护盾,完全不害怕他的硬手段。
大胆地爬他身上,小手钻他睡衣里,指尖轻轻柔柔地打圈圈。
“你怎么强制?”她仿若不谙世事地问。
亓官宴扶着她的腰,干咳一声,没说话。
“阿宴,你想拴着我还是关着我呢?”南知意故意妖妖娆娆叫他的名字,声音柔的能掐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