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是不同意退亲的,她现在父母双亡,唯一的指望就是嫁到刘家,好有个避风的港湾。但这个时候刘家来退亲,真的是要逼死她呀。
听到风声的柳老太太匆匆赶来并同意退亲,但要求赔钱,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家的姑娘都十六了(北方人都是说的虚岁)才来退亲,再不好找人家了。
刘家不同意,说定亲的时候给的定礼就不要回来了,另外赔是不可能的。
而且柳母的订亲信物被刘风带到部队了,要等刘风回来才能还给柳家,柳老太太抓住这一点,坚决要求赔偿10块钱,信物可以不用还回来。
对于这一点刘母是同意的,但三丫不同意,说那是柳母的陪嫁,不是柳家的东西,柳家不能做主,不然她就吊死在刘家门口。
这是柳三丫第一次不听老宅人的话,敢于反抗柳家人。最后的三人不欢而散,事情也就这样僵持在那里了。
没过几天三丫在打猪草的时候遇见了柳家年龄最小的表弟,骂她是赔钱货,为了气她,还把奶奶要把她卖了,而卖她的钱用来给二哥娶媳妇的事情说出来。
三丫是相信这个表弟的话的,她那个“好”奶奶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被吓得没有主意的原主把刘风当成现在唯一的救赎,把家里所有的钱和自己仅有的两套衣服一收,晚上偷偷地找到老队长家,跪着求老队长给她一张介绍信,她要去部队找刘风。
原主见识少看不出来什么,但老队长还是看出来了。在退亲这件事里面要说没有刘风的手笔,老队长是不信的。
但原主不听,一定要来部队问个清楚,老队长没办法为了叫她死心,就给原主开了介绍信。
原主千辛万苦地来到部队,找到了刘风,在刘风不善的神情下跟他到了那片小树林。
在两人的交谈中,刘风无意间透露出来他已经在这里找了一个人了,人家还是领导的女儿,这柳三丫能干?她就刘风这一条退路了,当然是不同意退亲的。
因为话不投机,两人发生了撕扯,原主拉扯刘风时被男人狠狠甩开,摔倒在地上,头正好碰到了地上的石头,当时就血流如注。
原主应该是死了,因为如果原主不死,沐卿雪的魂魄也不能附身来到这里,并被系统绑定。
再次醒来还是在她的病床上,赵医生就站在床边,双手在她的头上扒拉着头发在看伤口,在他的身边站着刘风和那个年轻的姑娘。
赵医生见沐卿雪醒过来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醒了就好,你现在的病是脑震荡,不易多移动,要实在是躺不住了在病房里走走,可千万不要出去了,知道吗?”
“知道了,赵大夫,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赵医生嘱咐小护士要包扎好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就去别的病房了。
沐卿雪这才有时间看刘风,因为在她昏迷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刘风两人,后来被沐卿雪的叫声吸引来的人见到人有昏迷,哪里会放人离开,就这样刘风两人一直在这里等着她清醒过来,以免被人传一些不好的话。
此时见沐卿雪醒了,刘风并没有问她的伤口情况,而是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问道:“柳三丫,你到底要怎么样?亲是一定要退的,你再闹也没用。”
沐卿雪上下扫了一眼刘风,长得倒是不错,是现在流行的硬汉型,不然也不会被领导的千金看上,但却不是她的菜。
“我同意退亲,但是有几件事,我们要先谈一谈。”刘风皱着眉问道:“什么事?”
“第一,我这脑震荡是你推的,所以直到我出院,在医院所有的花费由你来出。
第二,我们定亲时我母亲给你家的玉镯是祖传的,你要还给我。
第三,我这伤是因为你造成的,所以要赔付一定的营养费,就——50块钱吧。”
“没了?”
“没了。”
“可以”
刘风是巴不得三丫快点同意退亲,只要不是过分地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虽然50块钱是不少,但是为了能早点把亲退了,这50块钱给就给了,等她回了村里,让他妈去对付,看看这钱能不能要回来,现在他们在部队里,他们的事越少越好。
想通后刘风转头满怀歉意地对身边的姑娘说道:“昭昭,对不起,你上次在我那里拿的镯子是柳三丫的,你看……”
这个叫昭昭的很不情愿地从手上摘下玉镯,狠狠地放到刘风手上,但是放在玉镯上的手却没有放下来,满是风情的眼睛此时已是蓄满泪水。
又看了看沐卿雪:“柳同志,我非常喜欢这个镯子,你卖给我好吗?钱不是问题。”
呦呵!刚来就碰到绿茶了?“祖传的。”沐卿雪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柳同志,你再考虑一下,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个玉镯。那你看这样,你是农村户口,我给你在城里找个工作怎么样?你把这玉镯卖给我?”
沐卿雪还是淡淡的回了句:“祖传的,我也不需要工作。请还给我,谢谢,再说了卖东西那是资本主义行为,我可是个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
眼见到昭绿茶要哭的样子,刘风不愿意了:“柳三丫,你不要过分了,昭昭已经说给你钱了,又不是白要你的东西,你怎么这样?”
呦吼!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ALLOKITTY呀!茶言茶语我不会,但我会怼呀!
“刘风,脑子是个好东西,你要是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怎么人话你听不懂吗?
我都说了这玉镯是我家的祖传物件,是定亲的信物,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既然攀了高枝要退亲就把信物还回来。
还有,我家的东西不想卖怎么着,不成呀?还我过分?来,来,来,叫大家平平理,怎么我不卖我家的东西就成了过分了?是你们过分还是我过分呀?
把你定亲的信物给别的女人带你这是要做什么?这还没退亲呢,你们这是要乱搞男女关系吗?
不行我就去找你们领导问问,这部队的军人和军属都是这样的吗?乱搞男女关系还不算,还要强买强卖吗?
这是要搞资本主义吗?我要是不卖,你们是不是还要找人处理了我呀?这是帝国主义的霸权行为!你身为一个军人却对这些行为持支持的态度,你的思想是被腐蚀了吗?”
“你刘风也是个狠人呀!第一次把我推倒,差点害了我一条命,这是故意伤害吧?第二次又撞到我,害我受到二次伤害,现在还不让我休息,还在这里因为我不卖我自家的东西说我过分?看来这部队的思想品德课没上好呀!要不要我去找你们领导谈一谈呀?”
说到这里沐卿雪又看了看那个绿茶道:“还有你,我是怎么着你了吗?我只是不卖我家的祖传东西,怎么你就要哭?
搞的好像不听你的话就像是犯了多大的错一样,你的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同为女人你以为谁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也就这么个玩儿意能信,但是他信有什么用呢?东西是我的,我不卖就是不卖!
你是首长的女儿,我们这些平民泥腿子是不是和你说句话都要感恩戴德呀?怎么我不卖我家的东西都不行了?这是严重的官僚主义,我要去举报你们!”
沐卿雪的一大段话把刘风和那个绿茶喷得脸都黑了,病房里其他的人看不下去了。
特别是那个绿茶,这官僚主义的帽子要是真的扣下来,她爸都得下岗。
这时隔壁的美女看不下去了,满脸讥讽地说道:“呦,这不是孙昭吗?团长的千金,怎么地,抢了人家的未婚夫不说,连祖传的定亲信物也要抢呀!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呀,这是人家母亲的遗物,不还给人家,还把人小姑娘都逼成这样了,这首长的千金也太霸道了吧?”对面边的陪护大娘也不赞同地说道。
“唉!谁叫你是小村姑呢!首长千金是你能反抗的?要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靠门口的中年妇女阴阳怪气地说。
昭绿茶闹了个没脸,松开一只握着玉镯的手,扭头瞪了一眼那位仗义执言的美女,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只见她双眼的泪光闪动,对着大家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误会我了,我只是太喜欢这个玉镯了,是要出钱买的,并不知道这是她母亲的遗物,对不起柳同志。”说完还对沐卿雪鞠了一躬,含着泪转身步履仓惶地出了病房。
“昭昭!”刘风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答,把玉镯随便地放下追着昭绿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