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施然和平时一样去上班,厂子基本上已经可以正常运行了,所以她不需要每天泡在厂房里了。
办公室里同事们闲来无事,讲起了村里的八卦。
姚慧琴自从来了村里,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村里的婶子大娘已经很熟悉了。
熟悉到什么程度呢?
她现在可以说是村里的百事通,村里发生什么八卦,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我要不是着急过来上班,说什么也得过去看看热闹,也不知道那李盼盼同志怎么样了!”姚慧琴绘声绘色地讲了她今天一大早得到的消息。
只是从宿舍来办公室的这段路上,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不过肯定是被大娘婶子夸大其词出来的。
李施然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施然,我给你讲,那个李盼盼可是遭了报应了!”姚慧琴自然已经听说过李施然和李盼盼之间的关系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丝毫没有顾忌。
李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和姚慧琴成为了朋友,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朋友,主要还是姚慧琴爱讲八卦,而且性格开朗单纯,相处起来就很愉快。
李施然本来就爱听八卦,更何况主角还是李盼盼,那她更不能错过了。
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分给几个同事:“展开说说,怎么回事?”
姚慧琴剥了颗糖放进嘴里,有些兴奋地道:“这件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李施然好笑地看着她,这丫头整天说话跟讲故事一样。
总是能把别人的好奇心和期待值拉满。
“哎,你别着急啊。”姚慧琴有些激动:“今天住在王二狗家隔壁的芬兰嫂子和我说,王二狗把李盼盼给卖了。”
“卖了?”李施然有些怀疑,王二狗卖自己媳妇?
李盼盼现在的工作,工资对村里人来说也不低啊,王二狗舍得把她卖了?要知道李盼盼那份工作现在可是不能转让的。
王二狗竟然这么舍得,李盼盼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卖给谁了?”李施然好奇地问道。
姚慧琴眼里的光更亮了,李施然不理解她在激动什么,就见她用手比了个四的手势:“卖给四个男人!”
李施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四个?”不是吧?这时候的人已经这么开放了?
姚慧琴这时候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把自己这一路上听说的事情讲了一遍:“听说是王二狗和那几个人打牌,被人下了套子,输了不少钱!
王二狗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当然拿不出钱来还,所以他就想出来这么个办法。
芬兰嫂子住在王二狗家隔壁,昨天可是把那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李施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想起上次李盼盼把自己骗去山上的事,倒也可以理解了,估计王二狗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毕竟山上李盼盼发生了什么,王二狗可是一清二楚的。
还没等别人从震惊中缓过来,姚慧琴又道:“芬兰嫂子还说,那四个男人离开以后,李盼盼竟然没有大吵大闹。
看起来王二狗把人说服了,今天早上李盼盼出门的时候是笑着的。
如果没听到昨晚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和男人的打骂,她还以为李盼盼是自愿的。
要不然她家男人和孩子都听到动静了,芬兰嫂子还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一直到姚慧琴讲完,办公室里几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姚慧琴也不继续开口,就这么笑看着几个人,看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姚慧琴从小生活在八卦堆里,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八卦洗脑过了,所以今天早上听见芬兰嫂子说的时候,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
“你们这是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胡副厂长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人呆若木鸡的样子,顿时笑了。
姚慧琴看到胡副厂长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讲了。
其他几个人听见声音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施然专题话题道:“胡叔早上好,您这是从厂房过来的?”
胡副厂长点头:“对,今天厂房那边已经熟练操作了,我看他们工作都很积极。”
李施然道:“行,那我明天把染色剂交给胡叔,您看看什么时候加一条专门制作染色剂的流水线。”
染色剂比较容易做,机器也都是现成的,所以明天只需要看看染出来的布效果怎么样就可以了。
不过她对自己做出来的成品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流水线势必要开的。
……
狮城火车站,陆向迪刚下火车。
和周扬直奔清河镇,他们还得去看看医院里躺着的郭媛媛和黄亮是怎么回事。
上次周扬接到紧急通知,也没打招呼直接去了京市,现在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其实他比较担心李施然会自作主张给人解毒,如果是这样的话黄亮可就危险了。
不过他们陆团很相信自己媳妇,一直坚信李施然不会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周扬持保留意见,具体什么情况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向迪现在心情很好,今天就能见到自己媳妇了。
这么多天不见还怪想的。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果然黄亮还是躺在床上昏迷着。
郭媛媛的腿伤还没好,自然没有出院。
因为两人都是特殊情况,黄亮的家人都是纺织厂工人,郭媛媛的家人又都联系不上。
所以厂里领导商量之后决定请个人专门照顾两人,此时,郭媛媛正在和过来照顾他们的赵阿姨聊天。
看到陆向迪和周扬进来还有些惊讶:“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郭媛媛心里紧张,害怕自己的事暴露了。
毕竟这么多天她妈妈都联系不上,郭媛媛自然心有所感,她妈妈肯定是被发现了端倪,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赵阿姨一听两人是警察,也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