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笑容明媚,仿佛在说世界珍宝。
这人笑得像个二愣子。
巷生暗自唾弃,恋爱脑的酸臭味!
“呵呵。”巷生抱胸高傲道:“告诉本神,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他想强行回归正题,沈卿却欠欠的说:“不知道,想见师兄。”
“认真点!”
“去昭都。”
……
沈卿披着黑色披风,戴上帽子鬼鬼祟祟踏入了昭都。
巷生真的很想吐槽沈卿像一个嫌疑人。
沈卿刚来昭都就躲进了一处死胡同小巷深处。
巷生忍不住了,“你是在做贼吗。”
“我不是啊。”沈卿说。
“…不是你穿那么黑干什么?”
“做贼心虚啊。”
她的话很诚恳,巷生沉默了。
“那你刚刚在说什么?”
沈卿:“你当我在开玩笑好了。”
说着她面朝墙顿了下来,重器掉落的声音响起。
巷生飞高了点,终于看清了沈卿在做什么。
她将刀、弓、符全部摆好,巷生不解:“你干吗?这些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沈卿刚碰到栀月刀的手一顿。
沈卿:“?”
沈卿只拿起了弓和双刀,对着天上的巷生举道:“刀,我的。弓,是我在魔域买的。”
她又低头指了指符纸,“这些,是之前买的。”
“你哪来的钱?”巷生飞在沈卿面前问。
“我在魔域也……”
地上的符纸被风吹飞,沈卿停下话去抓符纸,她便往外走便说:“我以前也是很有钱的。”
“轰”的一声响,沈卿抓符的手一顿。
雷符怎么炸了?
她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头发烧焦的味道传来,她目光落在前面的灰烟那。
等灰烟散去,她目光一凝。
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还有一个倒地的女人。
是强抢民女的戏码。
那里恶狠狠的声音传入沈卿耳畔。
“靠。”高迁吐了口唾沫,“妈的谁啊?”
女人哭泣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沈卿将帷帽往下拉了拉,走了过去。
“就是你?”
高迁的声音又传来:“昭都敢惹我的人可不多,你又在多管闲事个什么劲?”
“没有多管闲事。”沈卿小声说。
“哼。”高迁哼了一声,“昭都一条街,也不打听打听谁是……”
“唉,真是的。”沈卿拉下帷帽,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的符纸不小心炸到你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高迁:“?”
他只觉得面前的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他也没理解面前的人在说什么话。
沈卿又说:“你既然享受了雷符给你做的发型,是不是该给个钱?”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很好说话的。”她笑了笑,“多管闲事呢,得看我心情。”
高迁不屑的笑了笑,“多管闲事?要不你代替她也……”
他话没说完,电光火石间高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他的脸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还你这句话。”沈卿说,“昭都一条街,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
沈卿踩在高迁背上的脚用力,重复了当年的话:“昭都新起恶霸,是我。”
高迁蓦然忆起五年前上元节的小巷,那个绝色容貌,在火光映照下笑容如鬼魅的少女。
“喂。”沈卿对着那女人说,“你走,不然本恶霸连你一起刀了。”
那女人看着沈卿手中转着的栀月刀,匆匆走了,小巷只剩下两个人,还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巷生。
高迁不服气道:“你这人怎么老爱多管闲事?五年前那个和你有关系,那这个呢!”
“是和我没关系。”
沈卿将刀收好,松了脚等高迁站了起来后,她说:“但是我一开始只是想无理取闹的讹你一笔钱,你不给也就算了,偏偏你的嘴那么臭,还说那么难以入耳的话,既熏到我又吵到我了。”
“臭丫头。”高迁活动了筋骨,看起来凶神恶煞,“想当恶霸,得先打过老子。”
沈卿惊讶地挑了挑眉,似乎是觉得高迁很没有自知之明,“你觉得你配?”
高迁说:“你不用那个怪力乱神的符纸,我们打一场。”
今天他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做事。
“我不跟你打,你太弱了。”沈卿刚刚一招制服时可没用符纸,“生死局,我倒是可以考虑。”
高迁一口答应,沈卿又嚣张说:“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打赢你,不,是杀掉你。”
“搞笑,你看我信吗。”
人那么小一个,一只手?
“你不信又能如何呢。”沈卿叹气,“我比你强,强太多了。”
高迁冷哼一声,抬手准备迎战。
“那就,赐教。”
沈卿话音落下,刹那间,一道冰锥刺进他的手臂,寒气入体时鲜血流了出来,他疼得大叫。
面前笑得无辜的女子指尖不知何时凝聚的冰锥,凝聚完后,手貌似在结印。
高迁动了动被冻住的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坏了,会用符纸的不止是那群软弱无力的臭道士,还有可能是修真界的修士!
高迁咬了咬牙。
他大丈夫能屈能伸。
思及此立刻趴在地上,双手合十道:“老大,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巷生在一旁幸灾乐祸:“来到昭都就杀个人,我爱看。”
沈卿的目光落在巷子外走过去的人身上,她顿了顿。
白衣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停下了手。
“我今日心情好,允许你活着。”
她笑意更真诚了几分,“但是日后不要再撞见我了。”
话落,她跑出了小巷,高迁也赶紧溜了。
巷生被沈卿的操作搞懵逼了,也飞了过去。
小巷旁的楼窗上的人目睹了全过程,他戏谑笑了笑。
“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