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好朋友,讲义气

东方禹赶过来的时候,娄翠翠已经被赵一粟打横抱着了。

“她受伤太重,灵力耗空,得快点疗伤。”赵一粟上前,把胳膊伸给东方禹。

东方禹:“?”

赵一粟:“接着啊,你的人,你负责抱。”

东方禹:“什么我的人,你可别乱讲!”

“我意思是你门派里的人,你的亲师妹,你快点接着。”

“不是,你说这话有良心吗?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

东方禹确实非常狼狈,从来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衣衫破烂不堪,长发不知被哪股妖风吹得乱七八糟,左边往右边倒,右边往左边趴,就差没在他头顶上盘个真鸟窝了。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渍乱飞,右肩膀上还有个深可见骨的大口子,确实……不太适合再抱个人。

赵一粟只好骂骂咧咧地替他担下这位小师妹,只是从抱的改成扛的,这样方便许多。

左丘慢了一步过来,把从那几个尸体上摸到手的储物袋丢给东方禹。

东方禹忙接下来:“这些人来历可疑,等回去要仔细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咳咳。”赵一粟打断他:“那个,灵石,不算线索吧?”

东方禹:“……”一边用目光表达嫌弃,一边把五个储物袋里的灵石聚在一起,全给了赵一粟。

赵一粟立刻乐得见牙不见眼,好家伙,粗粗一数有好几百上品灵石呢!对于劫匪来说,已经算太富的流油了。

东方禹这边转向左丘,面对这位七品大修,他只有满脸的感激尊敬:“晚辈天剑门东方禹,多谢前辈搭救之恩,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左丘动了动嘴皮子,不太乐意地说:“丘左。”

“丘前辈……”东方禹恭敬地称呼他。

左丘更加不乐意了。他赌输了被迫改名字,肯定不乐意听人家把这样称呼他。

然而东方禹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只顾着说:“不知丘前辈何门何派?或者常驻在何处?等晚辈回了天剑门,定要禀明师门,再度登门致谢。”

左丘冷哼一声:“屁话真多。”扭头就走。

东方禹:“……”行吧,救命恩人的臭脾气也是可爱的。

赵一粟插嘴进来:“喂,你这个人情得记在我头上,要不是我,他会出手救你?做梦去!”

东方禹压低声音:“他符术如此厉害,你画符的技巧是跟他学的?”

一听这话,赵一粟脸色都变了:“你闭嘴!”

只是这话到底还是被左丘听到了,老头子本已经走到前面,又一个闪现飘回来:“听到了没!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你该拜我为师,你现在磕头还来得及!”

赵一粟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脖子往前一伸:“来,你砍死我吧!你把我的脑袋跟那五个串一起,来来来……”

“咔哒。”这是左丘把砂锅大的拳头捏出的声响。

他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盯着赵一粟的脖子看了看,那真是拼了老命才忍住扭断它的冲动,最终只是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一年三次课,你说的!”左丘咬着牙:“时间、地点我来定。”说着朝她身上飞快地拍了一张符纸:“这是定位符,天涯海角,你休想逃课!”

赵一粟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子已经离开了。临走前还把那根裤腰带子留在了她的手里。

赵一粟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这根裤腰带上面吊着五个脑袋,连忙塞到东方禹手上:“你、你拿着。”

东方禹拎着五个人头丝毫不怕,目光仍旧盯着那老头消失的去处:“丘前辈的性格真是特别。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这么特别的七品大修,我竟然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呢?”

赵一粟:“我……算了,心累,回去再说。”

东方禹挠挠头:“哦。可是,回哪去?这是哪儿?”

赵一粟:“……对啊,这是哪儿?”

云海茫茫,神识四下散开,看不见一片大陆,这好像是到了海上?唯有一座山头,丘左的寒窑好像就是挖在那里的,赵一粟是打死都不会愿意过去的。

她只好把埋怨的目光投向东方禹:“你堂堂天剑门的骄子,出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怎么不带个指南针……不,罗盘呢?”

东方禹:“我本来没打算出远门,就是倒霉被追杀……再说,你堂堂伏羲山的骄子,不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吗?”

两个人互相用眼神骂了一阵脏话,最终决定随机选个方向慢慢走,等太阳升起再说。

本来这个方案是没问题的,可是要么说倒霉蛋加倒霉蛋,那就真是倒霉到家了。

两人在云海里慢慢飞着,不知过了多久,眼瞅着太阳快升起,可以辨明方向了,结果四下里又忽然冒出来一拨人。

赵一粟下意识瞪了东方禹一眼:“看看,你的追兵到了。”

她很不厚道地拔腿就跑:“你惹的祸你解决,我带娄翠翠先走!”

东方禹大骂:“你可真讲义气!”

谁知那波人直接掠过了东方禹,朝赵一粟的方向群起而攻之:“活捉赵一粟者,重重有赏!”

东方禹撑着重伤的身子上前,一把将娄翠翠抢到自己肩膀上,同时把拴着人头的裤腰带还给了她:“你惹的祸你解决,我带娄翠翠先走!”

赵一粟:“你他娘的也真讲义气!@#¥%……&”后面由于骂得实在太脏,被和谐了。

东方禹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赵一粟这时候灵力恢复得并不多,但输人不输阵,她直接抽出满月刀,朝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狠狠劈砍过去:“找死!”

那人下意识往左躲,可弯刀打着旋儿,好似长了眼睛,精准地从右面击中了他。对方外面裹着的黑色斗篷随即落下,里面人的五官看不清,被一团黑气缠绕着,显得有些骇人。

“魔气?”赵一粟心头微惊,都说魔气不敢轻易现世,怎么又被她遇上?这都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