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天和苏子怡吃了一惊!
拧身向大门看去。
一道比闪电还快的亮光划过了苏子怡的脸颊。
苏子怡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鲜血已经从粉嫩的脸颊上滴了下来!
谁都知道,脸上多道疤痕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苏子怡花容失色的捂住了滴血的脸,奈何伤口太深,鲜血顺着青葱般的指缝中淌了出来。
夏长天也吓了一跳,顾不得看新娘子的伤势,瞪眼凝视着搅乱自己大婚的人。
赵秋白仿佛天神一般冷冷的站在那里。
夏长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诧异。
“你——?”
他当然认识赵秋白,却怎么也没想到四年来杳无音信的他居然还活着。
更没有想到不早不晚的出现在这里!
“赵秋白,你居然还没有死?”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惊呆了与会的所有人。
“什么,这个就是四年前被灭门的赵家遗孤——赵秋白?”
“这小子没死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来挑衅夏家,真是活腻了!”
会场嘉宾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赵秋白冷冷的注视着他:“灭门之仇未报,你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怎么舍得死?”
他冷眼环视着与会的众人:“我今天是来找夏长天复仇的,当我者……死!”
可是众人却压根儿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四年前的那桩惨案江城无人不知。
四年前赵秋白就不是张家的对手,今日也只是送死罢了!
夏长天见此,缓缓走了出来,看着赵秋白仿佛并不意外,语气平淡道:“赵家四年前不是夏家的对手,四年后也依然不是!”
他看着冷哼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你小子胆大还是不知死活,好不容易逃了一命,就该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何必到这里来送死?”
苏子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认的赵秋白,吓的脸都白了。
四年前,若不是她从中相助,夏长天也不能那么轻易从赵秋白身上取走奇绝的骨骼。
现在赵秋白回来了,他自然不是来喝自己喜酒的!
她急忙抓着夏长天的手,急切的说道:“长天,他来找我们复仇的,你快杀了他!”
夏长天轻轻的推开了苏子怡:“不必惊慌,他敢在我的大婚之日捣乱,今日我让他死无全尸!”
赵秋闻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看着夏长天说道:“今天必然会有一个死无全尸的,却不是我。”
他拍了拍巴掌,朗声道:“抬进来!”
随着话音,四个精壮的大小伙子抬着一口大红的棺材走了进来。
放下了棺材,这几个小伙子头也不回的溜了。
今天无论谁胜谁负都不是他们这几个棺材铺的小伙计能管得了的。
夏长天见此,顿时脸色大变。
“赵秋白,你果然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
一招手,布置婚礼的保镖把赵秋白团团的围在中间。
赵秋白搭眼一看,足足有二三十个人,年轻力壮,太阳穴高高的鼓起,显然都是练家子。
夏长天得意的笑着说:“小子,你敢来大闹我的婚宴,想必是这几年学了点功夫,可你毕竟只有一个人。”
“你觉得打得过我这二三十个保镖吗?”
赵秋白心下凛然,这些保镖的天资并不很高,绝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有如此高明的修为。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都是赵家奇绝骨骼的得益者!
一个驴脸的人冷笑着对赵秋白说道:“小子,跪下来给你夏老板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摩拳擦掌的走近了赵秋白。
人还没到,拳风已经欺近了赵秋白的面门。
赵秋白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驴脸觉得这一拳纵然不能把赵秋白的脑袋打烂,至少也得把他打晕过去。
谁料——
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挨上赵秋白的面门的时候,忽然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跳起了三尺高!
众人根本没有看清赵秋白的动作,驴脸就被赵秋白紧紧的扼住了脖子。
驴脸的脸憋的通红,喉咙里咯咯作响,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不停的挣扎着。
赵秋白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冷眼环视着剩下的保镖。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你给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你留一个全尸!”
其他保镖都慌了。
驴脸是他们中的佼佼者,平时比武切磋,没有人能在他身上占便宜,却只一个回合就被赵秋白扼住了喉咙,这是什么功夫?
夏长天的脸绿了。
“好小子,你果然有两下子。”
赵秋白不理他,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从驴脸的身上传来。
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秋白厌恶的推开他,欺身踩住了驴脸的头。
“我说一二三,你要是再不磕头,我就把你的脑袋踹碎了!”
驴脸吓的大小便失禁,恶臭弥漫了整个婚礼现场。
所有人都厌恶的看着驴脸。
赵秋白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的骨头果然很硬,既然你不肯磕头,我就只好对你说一声抱歉了。”
驴脸察觉到不妙,挣扎着刚要求饶,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眼珠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他甚至看到了赵秋白的鞋陷在了自己踩扁了的脑袋!
保镖们都吓坏了。
赵秋白的手段不可谓不狠辣,他们跟着夏长天这几年,做尽了坏事,却从来没有把人脑袋活生生的踩扁。
赵秋白不理那些保镖,径直的朝着苏子怡走去。
“苏子怡,你我自幼相识,两家本是世交,你居然由妒生恨,帮助夏长天灭我满门,这还不够,还给李灿星毁容,这还不罢休,还要让小混混欺辱她!”
苏子怡吓的连连倒退,不停的摇头流泪求饶。
“秋白,你听我说,我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