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已死,关在牢房中的另外三兄弟也是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状态。
皇帝要举行秋猎的消息传遍扬城,那些世家子弟们都很高兴。
扬城经历三年旱灾又加上水灾,他们好不容易才挺了过来,正是要庆祝的时候。皇帝举行秋猎,也是他们这些世家弟子们一展拳脚的机会。
无人关心最底层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在扬城水灾过后的,林展媛注意到有些百姓的家被大水冲毁,没有去处,就默默在扬城根上以自己的名义支了个施粥的摊位。
有她这么一个举动,其他人也开始效仿,一时间林展媛这样的举动也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扬城开始露出一副欣欣向荣的场面。
“皇帝要举行秋猎了,也不知道宋志沧会在这场秋猎上扮演什么角色。”林展媛站在城墙上,看着底下劳碌奔波的百姓。
宋志沧已经手握兵权,不需要那半块虎符,现在人已经行至峡关。
峡关是江南通向扬城的最后一道关卡,他要是军破峡关,相当于向天下人承认他反叛谋逆的事实。
“皇帝宴请四方诸侯,其中宋大人也在之列。”傅霁站在她身边,长身玉立,目光眺望远方。
那是西北的方向。
天色阴沉,有大风吹过,吹得二人衣袍猎猎作响。
“你这次准备消失多久?”林展媛索性转过身来面对他,捏了捏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崔老这面具做得挺真,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傅霁将她的手捏在手心,朝她宠溺一笑:“暂候时机吧。”
二人之间的互动映入另外一个人的眼中。
清淮郡主指甲嵌进手心中也没发觉,她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咬牙切齿问身边的女官。
“那是不是林展媛那个贱人?”
女官望过去,诚惶诚恐道:“回郡主的话,正是林小姐。”
“好她个林展媛,傅哥哥都失踪了,她还有心情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清淮郡主忍不住快步上前,挡在林展媛和傅霁中间。
“林展媛你个贱人!你忘了傅哥哥对你那么好,他现在生死不明,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和这个奸夫私会给傅哥哥带绿帽!”
最近皇帝心情颇好,朝中都有传言他会在秋猎时大加封赏。清淮郡主最近在府内表现乖巧,也因此解了足出府散心。
没成想就遇见了林展媛二人。
林展媛皱着眉看她:“眼睛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和谁在一起好像还轮不到郡主来关心吧?”
“怎么我就不能关心了?”清淮郡主冷哼一声,高高在上。
她最近从父王那里得了消息,太后已经在拟懿旨准备将自己指给傅霁做平妻。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家世和能力,以后在将军府内定能压林展媛一头。
至于得不到将军正妻一位,她便将此事都怪在了林展媛头上。
“我在宫中有消息,太后马上就会把我指给傅哥哥做平妻,以后我们共同侍奉傅哥哥,我自然能关心你有没有给傅哥哥戴绿帽子了!”
林展媛闻言一怔,然后紧锁眉头。
不待她开口讽刺,傅霁先怼了清淮郡主:“傅霁现在死生不明,你嫁过去也不怕成了寡妇。”
清淮郡主脸色一白,看向傅霁,眼中轻蔑。
“你是谁?”
“无名卒子一枚罢了。”
清淮郡主一翻白眼,冷笑道:“你居然敢诅咒将军!来人,将这个贱奴拖下去打死!”
立马有在她身边保护郡主安危的侍从上前,就要强行拖傅霁下去。
林展媛目光微凝,挡在傅霁身前:“郡主,这是我的人,你恐怕没有资格动他。”
“就算太后将你指为将军平妻,可我是正妻,处处压你一头。不论从哪个方面,你都不能动他。”
傅霁非常乖巧地站在她身后,只是看清淮郡主的眼神显得不那么友好。
清淮郡主被傅霁犹如实质的杀人目光盯得后背发凉,她也明白今天确实是动不了林展媛身边的那个小卒子,悻悻将自己的人手喊回来。
“这次算你走运!”
清淮郡主离去,林展媛看向傅霁,挑了挑眉:“嗯?”
她以为清淮郡主这朵傅霁的桃花已经知难而退了,怎想到她现在又找到了太后,非要攀附到傅霁身上来。
傅霁嘴角耷拉着,有些委屈:“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已经有些厌烦太后和清淮郡主了,自己再三言明自己不会纳妾,却还是将清淮郡主往自己这里塞。
“当我是什么了,我又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
林展媛觉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有些好笑,想伸手去捏他的脸,想了想还是算了。别把他的人皮面具捏掉了才是。
“林绍流这段时间在置办薛老的丧事,薛老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外界都在打听是谁害死了薛老。”
林展媛摸了摸下巴。
“地牢中姜家三兄弟怎么处理?”
“已经用过刑了,将口供录好画押,到时候他们就是我们指认平阳侯府的证据。”这些事都是阜平按照傅霁的话办好,再传讯给他的。
所有事都暂告一段落,只等着皇帝开启秋猎,他们再慢慢收网。
“也到了和忠勇侯府划清关系的时候了。”林展媛目光转向城内,忠勇侯府的方向。
她可不想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与傅霁成婚,所有的聘礼都被忠勇侯私吞了去。
“娘的身体好些了吗?”傅霁脸上带了担忧。
和忠勇侯府划清关系,必须要夏氏出面才能带走林展媛和林绍流,否则二人就会被世人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
“已经大好了,现在能下床走动,每日都在抱怨孔雀非要她在床上静养。”
林展媛脸上带了笑意。
她靠近了些傅霁,将头缓缓靠在他肩上:“等我和忠勇侯府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