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僮一看向郗昶,眸子里都是认真:“郗昶,你会不会不开心?”
郗昶垂下了眼帘:“怎么会不开心?僮一,你想多了。”
肖僮一靠近了郗昶,坐在他的身边:“郗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就说我想多了。”
郗昶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把肖僮一抱到自己怀里:“僮一,你在想江拓的事情吗?”
肖僮一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了一点:“是,但也不完全是。”
“郗昶,你没必要为我忍住你的情绪,你想怎样,就应该怎样。”肖僮一把手放在郗昶的手背上。
郗昶的手有点颤抖:“僮一,你知道的,我想让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死去,只剩下你和我。”
肖僮一摸了摸郗昶的后背,像给猫咪顺毛一样,不停地,反复地抚摸着郗昶的后背。
“郗昶,我说过,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赞成。”
郗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僮一,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下他的用处,他们都还有用。”
肖僮一抬头,看着郗昶那深情的双眼,这一刻他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双眼睛里,是痛苦,是占有欲,是嗜血,是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肖僮一用手抚上郗昶的双眼:“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只要是你自己真的想好了。”
……
翌日。
早上六点,外面依旧是一片白雾,灰烬不停地飘落。
众人聚在大厅里吃早餐,一片其乐融融。
吃罢早餐,众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着龙兴酒店出发了。
因为众人不是很急,所以是走过去的,但也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到达后,他们听到了酒店的大堂传来了吵闹声。
陆与推了推眼镜:“果然剧情要我们来触发吗?”
有玩家问道:“我们等等要阻止她们打架吗?”
陆与犹豫了一瞬:“按照原剧情来。”
众人进入了酒店的大堂,看到了一个红发女人拿着石头,在扔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婆。
陆与向肖僮一他们介绍道:“那个红发女人是安娜,她的下场可不太好,另一个叫做达利亚,是阿蕾莎的亲生母亲。”
见安娜还在不停地朝达利亚扔石头,苗心然和叶婉棋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的行为。
达利亚则趁机溜走,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着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
安娜见突然抓住自己的两个人,害怕的坐在了地上。
肖僮一有些好奇,上前用英文说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人是谁?”
比起让别人告诉他所有事情,他更喜欢自己去探索真相。
安娜冷静了下来,苗心然和叶婉棋也放开了她。
安娜缓缓起身,跑到了自己收集到的物资旁边。
她说道:“那个人是达利亚,她是被教会赶出来的,她是一个邪恶的人,黑暗力量也不会伤害她。”
肖僮一的眼神明灭不定,教会?和宗教有关吗?
肖僮一还想再问,陆与把他叫了过去,剩下苗心然二人和安娜交谈。
肖僮一跟着陆与走到了旁边墙上的一个柜子:“这里有什么线索吗?”
陆与点头:“你们和我一起找一下111号的柜子。”
这里的柜子繁多,看起来就像是给旅客暂时存放物品的。
肖僮一和郗昶按着陆与说的话做,打开了那个柜子,里面是许多空空如也的格子,
可能因为岁月的流逝,这里的数字已经不太清晰。
肖僮一扫视了一番,很快找到了111号数字,那个格子里有一张纸,肖僮一随手拿下来打开一看。
画上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女孩,她的脚下是一堆柴火,正在熊熊燃烧,旁边还围着一些人。
陆与见肖僮一找到了那幅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陆与走了过来:“这次,你有时间听听她的故事了吧?”
肖僮一见陆与如此主动,也不好再拒绝,只好说道:“说来听听。”
陆与讲起了那个熟为人知的故事。
“在三十年前,寂静岭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小镇,由于封闭的地理环境,这里的人普遍信奉一个神秘的宗教。”
“有一天,达利亚,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老婆子,未婚先孕,且生父不详,生下了她的女儿,阿蕾莎。”
“在当时的时代,人们普遍较为保守,达利亚未婚先孕这件事,无疑是一个丑闻。”
“达利亚的姐姐叫做贝拉,她是宗教的教主,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贝拉直接给阿蕾莎贴上了巫女的标签,使阿蕾莎被人唾弃,被同学校园欺凌。”
“在一次被同学霸凌时,阿蕾莎实在是忍受不了,她选择了躲进学校的厕所。”
“阿蕾莎在进去后,碰见了在厕所里做清洁的柯林,但柯林是一个恋童癖,他强行对阿蕾莎做了那种事情。”
“柯林就是我们之前在厕所碰到的,那个只能靠双手移动的怪物。”
“由于阿蕾莎长期被人欺凌唾弃,又被柯林猥亵了,她因此被人们视为不祥之人,那些疯狂的邪教信徒,以清洁污秽的名义,就在这间酒店的111号房间,对尚且年幼的阿蕾莎施以火邢。”
陆与没有再说话,但是肖僮一知道,他心里也充满了对阿蕾莎的怜惜,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来。
肖僮一问道:“阿蕾莎死了吗?”
陆与盯着那幅画:“没有,但是和死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在被烧的中途被一个警察救了下来,被送入了医院,全身严重烧伤,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肖僮一抿了抿唇:“那我们是要去寻找111号房间吗?”
陆与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是的,但它不在寻常的位置,它被一张画像挡住了。”
陆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肖僮一:“你是不是喜欢自己去找到真相?我相信你可以找到那幅画的,答案已经很明显,去吧。”
肖僮一一头雾水,只好和郗昶去探索酒店,寻找陆与口中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