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手臂突然颤抖了下,慢慢的抽回了黑暗中。
脖子上还残留着大片的冰冷,江忱摸了摸脖子,黏腻湿滑,有什么东西黏在了上面。
低头一看,手掌染上了一片猩红,满手全是血液。
他在椅子上坐下,眼睛观望着外面的黑暗,手不老实的在衣服上蹭,把血迹全部蹭到了衣服上。
要不是使用了技能,恐怕真的要死在那了。
他叹了口气,手支着下巴,无聊的东张西望。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
没有鬼来闯门。
「剩余3个小时」
就算有了系统的提示,浓稠的黑暗没有一点要消失的感觉。
似乎只是时间在变动,黑暗永远不会停歇。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镜中鬼来到了门外。
陈颖一身红衣飘飘,飘到了江忱的面前,从红色裙摆上撕下一块红布,递给了他。
这一切做完,它就消失了。
江忱握着这块红布,手指尖的温度骤然降低,仿佛握着一块冰块。
也不知道这块红布到底有什么作用。
「剩余1小时」
门忽的一下被风吹开,黑暗中伸出几只青白色手臂,一点点靠近大厅。
灯光明暗不定,一闪一闪的。
啪嗒……
微弱的光芒完全消失,灯失去了原本的活性,完全碎了。
四周完全陷入了极致的黑暗。
江忱摸着黑,在记忆中探寻贺逸淮的座位。
左边,再左边一点。
手指尖碰触到温热的胳膊,应该是没错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抓住我的衣角。”
男人并没有回应,只感觉一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江忱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到。
无尽的黑暗之中到底有什么,谁都很清楚。
纵使有技能,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无声的安静,存活的玩家居然没有惨叫。
若有若无的花香很淡。
说不上来是什么花。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轻手轻脚的后退。
哒,哒哒……
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很近,越来越近了。
冷风吹过,江忱身子一抖,背后大片的冷汗浸湿了衣服。
“爱神光波”已经发动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鬼发起攻击,可心底里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减少。
啪嗒,啪嗒……声音突然停下了。
花香味浓郁了很多,淡淡的,淡雅温柔,是栀子花。
衣角的手动了一下。
江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想其他的,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耳边呼啸的风划过,带来了一阵凉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抬高到了自己的头顶。
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光亮,根本无法判断。
脚腕一下刺痛。
他抬起脚再次后退,后背猛然贴到了冰凉的墙壁上。
砰
脚边有三个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不算清脆,应该是木质或者塑料的。
脚边的疼痛再次传来,针扎一般,直接从脚心贯穿到小腿。
一个冰凉的小手轮廓抓在了小腿上,尖锐的东西逐渐扣入肉里。
他的小腿紧绷,忍着疼痛,踢了两脚。
那东西钉在了腿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是一条蛆,我是一条蛆。
那小手的轮廓还在,剧烈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成功,伸出去抓那东西。
手刚一碰触,一阵酥麻的电流涌入身体,全身细胞都在战栗。
那东西,滑腻腻的,如一条泥鳅从手上滑走了。
不等他完全回过神,瞳孔猛地一缩,保持着这个姿势根本不敢动。
脖子上,有很多滑腻的东西动来动去,顺着锁骨一直滑动,圈住了整个脖子。
这到底是什么?
江忱惊疑不定,咽了咽口水。
他想呼救,却感觉衣角上的手不见了。
贺逸淮已经不见了,不会被鬼吃了吧。
这样想着,那东西突然动了。
那东西滑动两下,顺着锁骨一直往下滑,冰凉靠近了胸口,然后是手臂,肚子,鼓鼓囔囔的塞满了整个衣服。
整个上半身冰冷到僵硬,连心跳声都开始变慢了。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死!
江忱咬紧嘴唇,大声呼喊,“贺逸淮,救……呜呜呜”
一个滑腻的东西伸进了嘴里,完全堵住了整个嘴巴。
这次是想呼救也不行了。
他慢慢挪动手臂,想要拽下身上的东西。
动作不大,却似乎惹怒了怪物。
更多冰冷的东西环绕住身体,脖子,腰腹,大腿,两只手臂被捆绑在一起,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浮空的感觉很不妙。
恐惧加重,冰冷也到达了极致。
江忱一颗心完全沉入了湖底,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那东西还在继续滑动,不停在腰腹,大腿根和脖子上一点点擦过。
也没急着杀自己,似乎这怪物就喜欢玩,玩够了再杀。
空气安静地吓人,时间一点点流逝,周围的黑暗还是如此浓稠,无力,绝望,冰冷充斥着每根神经。
他不想死,他还是个处男,还没体验过女人的滋味,没有把游戏上到王牌,没有看遍人世间的风景!
“呜呜呜……”
大哥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再次发动技能,“爱神光波”
身上环绕的东西更为急躁了,触碰了很多敏感的肌肤,甚至做出了很不雅的举动,这些运动根本不能过审。
江忱脸有些红,咬紧嘴唇,眼中晕染了晶莹的泪珠。
老子长这么大,要被怪物夺了贞操?
“死系统,技能根本不管用啊,我特么要被害死了!”
“出去我就举报你,呜呜呜……都怪你!”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附在身体上的东西还精力旺盛的滑动,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江忱整个人都虚脱了,本来白皙细嫩的脸蛋,现在变得潮红一片。
「天亮了,深渊之城迎来了新一轮的复苏,一切的深渊罪孽全都沉入了黑暗,永远留在了黑夜中」
外面的天空升起了一轮太阳,阳光顺着大门倾洒进来,把一切的黑暗驱赶。
江忱整个人落在了地上,衣服全部附上了黏滑的液体,紧紧粘在身上。
“哈哈哈,我活下来了!”他眼里流出重生的泪水,手臂一抹泪痕,大声笑起来。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