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双胞胎

一切如同设定好的,毫无头绪。

江忱把每个房间的摆放,布置都重新回想了一遍。

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时他们只拿走了夏安的信件,秀兰房间桌子上的信件根本没拿走,那保证是一个关键的线索。

“逸哥,花魁房间是不是还有一封信?”

贺逸淮给了一个肯定得答案,四人很快动身到达了三楼。

推开了房间门,阴冷的风瞬间吹了出来,就算不踏进去,也能感受到一抹无比冰冷的视线。

当几人一同踏入,阴冷的风一瞬间席卷了全身,刮的几人都有些站不稳。

“嘿嘿,刘郎,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秀兰魔怔了一样,从半空中飘来飘去,白色衣服上沾染了很多血迹。

房梁上的两个人形木乃伊已经死了,没有呼吸,没有浮动,绷带上全是血。

江忱把目光一移,并没有在桌子上看到染血的信件,不过桌子上有一个干净的方形轮廓,剩下的地方全部染了血。

足够说明信件已经被人拿走了。

所有活着人里面,只有许玉进过花魁的屋子,也只有她最可能拿到信件。

此时,秀兰飘到了贺逸淮的面前,一双猩红的眸子里透出爱恋,嘴角弯起妖媚的弧度,整个鬼的气场与上次见完全不一样。

“刘郎,是你吗?你来找我了?”

她的嘴里一直念叨这一句话,白皙的手指就要抚摸贺逸淮的脸。

更不对劲了。

秀兰喜欢的阿兰,为什么会叫出刘庆的名字,而且她状态不对劲。

贺逸淮眼疾手快,掐住了秀兰的脖颈,制止住了快伸到面前的双手,眼神快速打量了一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把秀兰往远处一丢,转身就走,“走,出房间。”

秀兰摔到了墙角,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苍白的脸上出现茫然,嘴角溢出一丝丝黑血。

她颤抖着直起身子,就要继续扑过来。

几人快速退离房间,刚出门,房间的门瞬间关上,秀兰的身影完全关在了里面。

“花魁有两个。”

贺逸淮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愣,显然没明白,安静地等着他下一句话。

贺逸淮清了清嗓子,“里面这个喜欢的应该是刘庆,而另一个喜欢的阿兰,她们是双胞胎,只有近距离才能发现脸上的不同。”

“所以,被推下楼的是女同秀兰,死在三楼的是另一个,而现在,我们要解决两个难题,她们分别被谁杀死的。”

江忱愣了几秒,把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可不就是有两个死去的花魁。

能接近女同秀兰,而且亲眼见证她杀死小翠不阻止的,只有阿兰。

阿兰并没有喜欢的人,提前准备好了绳子,就是为了那一刻要勒死秀兰。

秀兰没有死,而最后来到小翠房间的,是谁?

这些他早有猜测,只是不敢想,为什么阿兰要骗秀兰,要杀死她?

那封信,是女同秀兰写的还是另一个?

四个人分别有了不同的猜测。

不过大家的目标都是相同的,先找到秀兰的书信,看看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四个人分别三楼四楼查探,江忱,贺逸淮两人穿过了剥皮尸体,只看到了一间房门开着。

另一间没有开,贺逸淮推开了门,首先看到了墙角躲着的许玉,有些疯癫的女人眼睛在翻白,舌头吐出老长。

他走近,抽了女人好几个巴掌。

啪,啪,啪……巴掌声清脆悦耳,听着都疼。

女人眼珠咕噜噜转了两下,眼睛恢复了正常。

她茫然的愣了几秒,似是感觉脸蛋有些疼,手捂住了脸,发出斯哈一声。

大大的巴掌印印在脸上,能不疼嘛,江忱为女人默哀一秒。

“把信件拿出来。”

贺逸淮说完,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

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许玉身子一抖,眼神中出现了意味不明的光,“信件就在我胸口,你有本事来拿啊?”

她开始了破罐子破摔,眉头扬起,疯狂的挑衅两人。

疯了,真的疯了。

贺逸淮摩拳擦掌,眼神实在不太友善,江忱真的不忍心看接下来的表演,默默退出了房门,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本来他就脾气不大好,脑子有点毛病,你还非得惹他,这回死都不能再死了。”

江忱小声吐槽,虽然房门隔音很好,里面并没传出惨叫声,但出于害怕心理,他也不敢大声bb。

大约几分钟后,走廊里多出了两个脚步声,他背后的房门也随之打开。

四个人正好同一时间凑到了一起。

贺逸淮手中捏着一封带血的信封,上面的血迹猩红还在往下滴血,似是刚染上去的。

江忱趁着三人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里面。

刚看到一个躺在地上全身渗血的血人,那模样,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许玉。

突然的一只大手挡住了江忱的眼睛,“别看,有点脏。”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刮着耳膜穿过,江忱只感头皮发麻,轻声说了句,“不看了,那,那信封到底说的什么?”

贺逸淮另一只手把门推上,手放下来,才继续说道,“信封是秀兰与刘庆传递的情书。”

江忱半听半思索,又想起了屋子里的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眸看了眼贺逸淮。

两人正好对视,他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平静与冷漠,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有一天,通关副本,需要牺牲一人,作为队友的江忱真的能幸免吗?

他看过死亡,见识过诡异,可真的人杀人却没见过,平时小打小闹,只要不死就不算杀人犯,可这……

“放心,你是我队友。”

贺逸淮甜甜的笑了,说出的话很温柔。

但此刻,江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弥漫在心头,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握的骨节有些泛白。

“江江,怎么了?”

江忱叹了口气,平缓一下心情。

算了,特么打也打不过,装也装不过,简单来说,要杀要剐随便他。

江忱也是有点信心的,毕竟对方连冰神花环都送给自己了,脾气也不算太差,只要不惹他,应该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