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计划明天中午11.36,趁着换班时间偷摸溜进研究所,拯救他们的同伴。
他们的声音很小,一般的异能者都不一定听清楚。
而江忱是丧尸,耳力洞察力不是一般的一级异能者可比拟,把这一切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呼出一口气,决定明天中午去研究所走一趟。
这时候,桌子上发出吧嗒一声,右手边的沙发深陷下去。
不用想,都知道旁边坐了个谁。
贺逸淮摇晃着手中一杯橙色酒液,“江江,一起喝一杯?”
江忱睁开了双眸,瞥到桌子上同样橙黄色酒液,拿到手中,与贺逸淮碰了个杯。
“干杯!”
他笑了,一仰起头,喉咙滚动,清凉的酒液冲刷着嗓子,带来了片刻的甜蜜。
一杯酒见底,杯子放回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许是酒精度数太低,江忱没有任何不适,继续倚靠在沙发上小憩。
贺逸淮喝完了酒,意味不明的盯着江忱,露出醉人心脾的微笑。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倦逐渐席卷全身,江忱合上眼就不想睁开了。
他的脑袋昏沉沉的,清醒荡然无存,最后一个念头则是。
“坏了,喝酒误事。”
酒液度数极高,不是一开始就醉倒的那种,而是一点点沉淀,猛地夺取了所有意识。
而现在,江忱醉的失去了理性,感觉身体不正常的热,他迷迷糊糊的想要脱衣服,却被人制止住了。
“谁啊,烦死了!”
贺逸淮轻声安慰,“我带你回去,回去再脱。”
冰凉的气息凑近了江忱的脸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脸蛋贴近了那个冰凉的东西,嘴中还喃喃自语,“真凉快,好凉快啊……”
他又要去撕扯贺逸淮的衣服,身体像温水似的瘫软到对方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江忱这样撒娇,还动手动脚的,贺逸淮制止都没办法,只能抱着发热的人先进了空间。
粉红色的床上一个人儿,脸色通红,身上因为热泛起可疑的红晕,在床上动来动去,撕扯开为数不多的衣服。
“热,好热!”
江忱喘息了几下,眼睛里噙着一滴泪水,随着动作幅度有些大,泪水滑落至脸颊,滴落在床上。
贺逸淮咬紧嘴唇,抬眸看了良久。
他越看越激动,握紧双拳,骨节有些泛白,最后极力压下心中的躁动,退出了房间。
“不能趁人之危,不能这样。”贺逸淮告诫自己,躺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明明是他自己下的药,现在全部实现了,他反而不敢了。
只能在心底暗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张开手,又再次攥紧,实在压抑不住,立刻出了空间。
……
江忱伸了个懒腰,迷茫的看着粉色的房间。
粉色的房间,粉色的布置,他一眼认出来了,这是贺逸淮的空间。
他不是在酒吧吗?
江忱晃了晃脑袋刚要下地,却发现自己身体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
是真的一件没穿,连裤衩子都没有。
他光着屁股,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从粉色柜子里找出一套衣服,套在了身上。
记忆中,就是自己在喝酒,莫名困了然后就睡了,剩下全都忘了。
江忱思考了一分钟,觉得实在想不起来,他直接放弃了,然后出了房间。
客厅的中央,粉色沙发上坐着贺逸淮,男人戴着眼镜,骨节修长的手拿着一本黄色封皮的书。
对方似乎没察觉屋内的动静,慢条斯理的翻过了一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书上的内容,看的特别认真。
贺逸淮此刻散发出的气质,完全是矜贵之中带点斯文败类,妥妥的禁欲系帅哥,以后谁嫁给他简直太享福了。
江忱在欣慰,而贺逸淮在仔细研磨一段文字。
“男生与男生该怎么**”
底下还有配图,是两个裸体男子凑在一起,不能过审的画面。
“在看什么?”江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贺逸淮的眼神微变,把这本书快速扔到了粉色抱枕中央,心虚的飘了一眼。
见江忱没有反应,稍微松了口气,“没看什么,一些无聊的话题。”
“哦对了,现在是几点了?”
“中午10点。”
“睡了这么久……幸好时间够。”江忱喃喃自语,他还在想着研究所一日游的事。
不用他继续说,贺逸淮一抬手,两人便出现在了酒吧外。
现在的快乐酒吧,一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连带着前台小姐都在呼呼大睡。
两人不在意的走了,穿过好几条长街,走了半个多小时到达了研究所的门外。
研究所,或者说是基地总部,只是一栋看起来较普通的大楼。
人烟稀少,普通人不会在这驻足停留,能在这停下的,无一例外都是异能者,还是最顶尖的异能者。
十多个守卫扛着枪,后背挺直站在大门外面,还有三个异能者就坐在一楼大厅里,时刻警惕外面的情况。
大楼外的两个红点一闪,等江忱看过去的时候,早已经消失了。
地下五层,一个中年人看着监控的眼神一凝,快速拿起对讲机,严肃道,“全系异能者和一位不明身份异能者来临,全部打起精神,等着管理人出现!”
一楼大厅的三个异能者以及守卫呼吸一滞,他们眼神在街道上快速搜寻,最后看向了走来的两个青年。
没错了,应该就是他们!
而以至于两人刚溜达到门口,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守卫扛着枪,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人,而另外数十道目光,来自于大门里面,还有楼上。
江忱就是想溜达一圈,留意一下躲在暗处的救人小队,真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低下头加快了步子,两人默默的走出了研究所的范围,没有人阻拦。
研究所东南方一百米,一栋大楼里。
陈伟合上窗帘,表情有些古怪,“刚悠闲走过去的两人,让研究所所有人非常忌惮,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剩下三人听到大哥这么说,也想去窗台一看究竟。
“别去了,他们只是路过。”陈伟提醒道。